目前分類:日用品 (103)

瀏覽方式: 標題列表 簡短摘要

文/藍川芥

 「孤單永遠不夠,....四周的寧靜永遠不夠,....夜也永遠不夠」午夜零點零三分,我從混亂的情緒的睡眠中醒來,想到了卡夫卡的這句話,也想到了前年冬天買的那本書《一個人》。

 一個人的下午茶,點兩杯咖啡
 一個人的校園,翻找藏匿你影子的泥層
 一個人望出鐵絲網的網眼,欣賞一隻飛鳥孤寂的眼
 一個人看《與憂傷跳舞》,光影是記憶刀片,黑暗是暫寄傷心的抽屜
 一個人的街,走兩倍長的時間
 一個人的The Cardignas和周杰倫,正糾纏孤獨的燈
 一個人的床,還是習慣睡在左邊
 一個人的臉頰,消失了吻痕,進入冬天親吻冷的空間。
 一個人的生活,什麼都難一點,什麼也都簡單一點。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



(照片來源:檸檬巷館 | Lemon Studio:http://www.to-lemon.com/


文/藍川芥

 秋日午后的花在飄動,園中的灑水器像水上芭蕾的海狗在轉圈,四濺的水花讓我想到了戀人身上的美麗寶石,那些晶瑩的光線正用最純真的赤裸,博得草的鼓掌般的舞動。

 孩子從檸檬巷館跑出來後,風先是撥弄他細柔的額髮,隨後拉起他迷你的迷你的連身裙擺。咕溜的眼睛探索著前方的世界,世界映在他眼中,都成了黑白分明的風景照。

 姑且稱為〈小女孩咕溜探索美好世界〉的照片,在檸檬巷館的攝影師Lina的細膩補抓下,成了活靈活現的「會動的照片」。會動的照片富有生命,充滿靈性,孩子好奇的伸出頸子,彷彿前一秒剛踮起腳尖,下一秒就準備跨出小碎步的「印象連結的傳神」。欣賞她拍的照片,就像在聆聽一則可愛的童話故事。

 「藝術的真正意義在於使人幸福,使人得到鼓舞和力量」Lina引用海頓的話,將藝術的理念融入攝影工作當中,藉由攝影發揚藝術,也用藝術使人幸福。檸檬巷館主要以拍攝嬰兒、孩子、人物、家庭照為主,許多明星例如林心如、李倩蓉等,都在她的鏡頭下,成為更富神韻的亮麗女星。

 並沒有非常認識Lina以及她老公,幾面之緣知道他們開了攝影的工作室,上了檸檬巷館的網站一看,被那些傳神的照片給吸引住,所以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推薦一番,喜歡小孩、喜歡拍照、喜歡藝術以及豐富生命的朋友,真的可以到他們網站看看喔!


   *   *   *   *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文/藍川芥

Sous Le Soleil D'ete
夏日陽光下

─貓背著書包快樂的上學去了。在那個陽光被樹枝篩出畢卡索圖樣的秘密時節裡,秘密的背包裡有秘密的熱褲和衝浪板,有情人送的小花,還有心形的太陽眼鏡。今天一定要試著躺在藍色的海面上,因為那個誰說過的,服貼於陽光與海的中間,是愛得正好的感覺。

─整個夏季都在拍照,好像剛從黑暗的桎梏的地底出來,花花世界總讓人眼界大開。遠的、近的、補白多一點、景深拉長點。重新學會觀察世界的每吋肌膚,並且用心觸撫他,那是美好的。就是太過安靜了點,看著你的影子在光線下移動,視覺暫留的軌跡彷彿正發出什麼窸窸窣窣,屬於那年夏天的聲音。

─那些人們正唱著聖歌呢!七彩的琉璃瓦片,真的是從彩虹工廠製造出來的吧!紅色的歌、綠色的歌、藍色的歌,以及白色的歌,你興奮的不知道該唱哪一首。就微笑好了,因為微笑的樣子就像極了一首歌。花和蝴蝶都來了,還有貓與熊,他們從太陽的國度拉了一條線送給你,他們齊聲唱和,「這朵金色的太陽,就是你今年夏天的風箏。」

─夏天也適合躲在家裡,看《Orange days》和《藍色大門》,聽陳綺貞和Monster Movie,計畫工作與旅行,聞一下曬過陽光的海報的味道,親吻,依偎,然後用汗水擁抱。你說我們還會一起度過很多個夏季吧?過幾年後再將〈Journey〉拿出來聽,一定要在地中海的船上,然後一起吃著冰淇淋。這個約定很不錯,眼神告知著不發一語的靜默的最好的時光。夏日陽光下,你和我的靈魂在微風輕吹的窗邊飄動,像向海的風車,佐蒲公英的流蘇,打勾勾。


Tu As Disparn
你消失了

─貓和小鴨同學騎著單車從海邊回家,旁邊的路標寫著「夏天出租,最後三天」的字樣,從熱褲流下的海水滲入路標旁的石礫堆中,嚴謹一點的說,應該是蒸發才是。單車先是爆胎,然後在尋人幫忙的時候失竊了。小鴨同學說要請鴨霸爸爸開車來接送,貓一聽恐懼,在驚慌失措之下,急忙的跳到了藍色的海裡。這次他無法服貼在海平面上了,取而代之的是今年掉落的第一片楓葉。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文/藍川芥

 「我以為這裡在賣高級傢俱呢!」

 「應該有賣高級的瓷器組才對喔!」

 友人的友人頑皮的向店長調侃了幾句,總之,怎麼說都還是「高級」啊!

 其實這個坐落在民生社區中的咖啡店,據說今年七月才像貓一樣巧巧進駐,若沒仔細看到店頭招牌或遮陽棚上的「Cafe Ballet」這幾個字,乍看之下,還真的會誤認為格調高尚的傢俱館。尤其到了晚上,透過大片絲質帷幕,再透過大片透明落地窗灑落出的溫黃燈光,像是上帝之手在揮舞著。黑暗的夜晚中還有一個溫暖的地方可以落腳,任誰都會備覺溫馨。

 「你看那弧線完美的立燈,像極了可人的窈窕女孩!」

 「還有那個柔軟的灰色沙發,身體陷入之後,真的就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舒服得令人"無法自拔"?」

 「咖啡香就不用說了,看那些無線上網的人們,頓時都化身成為了古代莊園裡的文人雅士。」
 
 「我最愛烘培區那兩面的藍色牆壁了。尤其白色的光線打在藍色牆壁再折射到白色wedgewood瓷器時,讓我想到了Mew的靈魂音樂snowflake。真的,被類似雪片的光弄瞎了眼,我都甘願。」

 *    *    *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文/藍川芥

 上一個闔眼前,天空還是蔚藍;下一個睜眼時刻,我已行走於秋季濡濕的陰雨天裡。城市的善變像季節的空氣的流動變幻,腦子需要新的刺激來活絡甦醒,心需要溫暖的安定。

 「我愛你啊!SAM。」女孩從門口出來後,轉過頭面對那店家許久,一片葉子飄落的時間吧,我在經過她身邊時,聽她從口中淡淡地吐露了這句話。

 她再轉身踩下第二個階梯時,離開時的影子輕輕靠在我背上,而我的右腳也正好踩入了店家的灰白色地板。那女孩一定是對店內的某人深愛不已吧?也許是那某人不在,或者剛分手了也不無可能。

 (叮咚!鏡頭快速的倒轉!)亂了亂了,亂七八糟!「對白」其實是不能這樣用滴....

 原來,SAM是一家自創品牌服飾店的店名,它坐落在熱鬧東區的安靜巷子內,前身是一家古典的咖啡館。雖然整個空間重新裝潢、粉刷,但是牆垣地板都仍依稀可見「上一段的優雅歷史」餘留的斑駁痕跡。這時我在店內發現了可愛的手繪卡片冊子,上頭正是一位紅髮少年,對話框浮現「我愛你啊!」的字樣。

 謎底於是揭曉,「我愛你啊!SAM。」將這句話的精神回歸到每個設計師的腦海裡,他們對於作品的心力投注,不論是店內的風格陳設、衣服、袋子、卡片、小飾品的renew、remade,無非是獨一無二且用藝術品的眼光在完成每樣作品。他們純粹靠著hand-made,結合藝術與時尚,重製現代以致於後現代,翻新原有衣物的剪裁及款示,給喜歡追求自己風格,崇尚多元多變的年輕人另一個不錯的選擇。設計師(郭明錚、何佳興等十幾位)就是基於這種能將藝術回歸到實質生活的應用上,展現在對SAM、對於自己作品的熱愛。

 那裡的衣物經過手工再製之後,呈現出俏皮活潑的風格,就像白色的空間中多種顏色的點綴,會讓平淡的生活(或過於規矩的穿著)有新綠的感覺。當然,本人的年紀已逐漸脫離年輕,更甚者,太過撲克的臉孔,實在和俏皮的衣物搭不上邊,所以並不敢輕意嘗試那些衣物。不過,在那感染活潑溫馨的氣氛,的確是足以讓人年輕個好幾歲!

────────────────────────────

店家:SAM UNDERGROUND GALLERY
地址:臺北市敦化南路一段177巷14號1F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文/藍川芥

 在牆上畫上一橫之後,又集滿了一個正字。佈滿正字的牆很華麗,華麗到彷彿覆蓋而後窒息的昇華快慰。記不得是第幾次在下過雨後的城市的房間失眠醒來?就算是記得(或數出)第幾次,也是一種過度傷害腦細胞的舉動。

 簡言之,這是一種慣性的無形迴圈,像這樣明明心裡面嚷嚷著「我是來自淳樸的鄉下的孩子,只是在城市的邊緣繞圈觀察。」但我們的身子與心靈早就陷進了城市漩渦裡,厭惡它,又愛上它,城市裡的每一個風景背棄我們,城市裡的每個人又親近我們。都已經分辨不清你們的任何表現了,像是言詞、眼神、親吻、依偎、笑臉等等,都可以像照片一樣恣意拆解、恣意美麗。在迷路的當下,我們為什麼還留在城市?

 文字可以被情感烘培,情感也可以在十分鐘過後,成為冷卻如石頭般的麵包;
 你是那樣決定的吧?今天怎麼會有這麼突然的變革?
 十九、二十、二十一世紀的景緻都融合在這個時空當中,仔細觀察,還會有十八、十七、十六世紀,甚至更早之前的流行痕跡呢﹔
 昨天的笑容到哪去了?你說被生病偷走了;
 往下的電扶梯,就是有人攀扶著往上走;
 那位作曲家非常專心於他的創作上,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專心;
 你的眼神不是透露著欣喜而感動嗎?我卻必須從一百個理由中挑選最能撫慰自己,你說不出口的理由;
 貓偷了狗骨頭,狗佔據貓常去的紅色消防栓,也不是交流情感,只是為了好玩;
 為什麼一邊是酒精,一邊是聖經,這不是相牴觸的嗎?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文/藍川芥

 屬於第二類,善道的黃種人的S小姐,快樂的在書店翻閱了她喜愛的時尚雜誌,聽了溫馨的貓音樂之後,便踏著愉快的腳步,準備步出如拉斯馮提爾(Lars Von Trier)在大銀幕中所勾勒出的出口界線。

 誰都料想不到,就連S小姐自己也覺得詫異,正當右腳理直氣壯地跨越界線時,警示鈴聲突然響起。每個人都在心底暗忖,「這鈴聲好久沒響過了。」、「沒想到那女人看起來和善,卻是個手腳不乾淨的小偷。」、「她一定會找很多理由辯解。」、「我不應該以異樣的眼光看她,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到底她有沒有偷東西。」

 「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條碼未消磁?要不要仔細找找看?」通常,遇到客人發生這種情形,店員總會表現出「顧客至上」的和善態度,然後輕聲細語地問話,藉以展現公司的服務品質以及收攏人心的效果。因為靠近門口周圍的其他客人,正眼睜睜地看著兩造的說法並抱著評判性的態度在觀看呢!

 「我找過了,沒有耶!」S小姐其實因為旁人的眼光盯著她很不自在,所以急忙地就說出口。

 正當她嘗試著第二次越過墨汁塗鴉的出口界線時,她的步伐不像第一次那樣理直氣壯了,因為她根本沒有仔細的去找過,當然她心裡面很明白,自己沒有偷任何東西。

 「嗶嗶嗶!嗶嗶嗶!」倒楣透頂的S小姐,再度遇上瘋狂咆嘯的警示鈴聲,而且這時塗在地上當界線的墨汁,瞬間變成了笑不攏嘴如泳池般大的嘴的愛笑鬼。四周的客人這次可是毫不遲疑地就將頭擺向了S小姐的方向,好多對眼睛瞪著她,眼神也由疑惑轉為犀利。

 店員這次搬出了凜然公正的氣度,看著牆上「偷一賠十」的鐵律,想著「狼來了」的故事,很義正詞嚴的對著M小姐說:「這位小姐,妳....妳該不會是有東西忘了結帳吧!要不要再仔細找找看哪?」

 一陣秋風從S小姐的額前吹過,稀落的瀏海讓整個場面更顯尷尬。這次S小姐終於不顧旁人的眼光,為了自己的尊嚴認真找起了未消磁的條碼。她翻找了許久,像貓一樣用爪子將整個包包都快抓散,正當她感覺旁邊的人越來越靠近她,彷彿好幾面牆自動地向她壓來的時候,S小姐終於在袋子最秘密的地方嘆了長長一口氣,「找到了!就是這個,罪魁禍首就是它!」─那是剛分手的情人,在多年前送她的書的角落的條碼,她一直藏得好好的,像護身符那樣帶著,就連她的情人也不知道。

 「可是,我帶著它走過了許多店家,為什麼先前都沒響過,卻在這時候響起呢?」S小姐邊打量著疑惑邊走著,正眼沒瞧其他顧客(他們的眼總會迅速地移到原本閱讀的書上),也沒有注意到拉斯馮提爾在一旁補著界線的顏色,就這麼快速地離開了這個場域,來到陽光閃耀的十字街道。

 這讓她聯想到早上剛上完的重度折磨的精神分析課程,整個人茫茫然地癱在陽光底下,有種快蒸發的感覺。情人離去後,有條碼的紙張在袋子裡與各種物品相互磨擦,黑色的直線還有數字彷彿被拉斯馮提爾塗上白色油漆般漸漸淡去。護身的安心作用沒了,情人早已離開。S小姐再度從秘密袋口將條碼取出,放在唇邊輕吻一下後,便將它放在陽光燦爛的十字路口的正中央,然後翩然地轉身離去。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文/藍川芥

 酒與血液溶化了人們的各種情感,酒精在空氣中發散著快樂夾雜哀愁的味道。桌上紊亂,酒杯與酒瓶相互碰撞,鏗鏗鐺鐺的在叨緒著各種囈語的高度臨場感;男男女女彼此取暖,靈魂在氛圍中暫時麻醉。燈不夠暗,否則我們能更適切的宣洩體內某些無以名狀的堆積;燈不夠亮,不然我們更能適切的禁止悲傷。

 城市的小酒館播放一曲〈把悲傷留給自己〉,小酒館的人們像被開啟了情緒禁區的按鈕,頓時瘋掉。他們的毛孔放大、瞳孔放大、有人狂嘯、有人放聲大哭,我在角落安靜的感受,閉上眼冥想。你這麼來,你這麼走,你像存在,又像消失,我們的愛情純真,我們愛情破碎,好比服務生端著的愛情美酒,一不小心就失足、破碎、傾流以致乾涸。

 偶然的情況下與友人踏入了公館巷子內的CAFE ODEON,那裡的人聲鼎沸,燈稍微亮,我們選了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雨頓時驟大。我在想什麼?你想說什麼?酒精在醞釀情緒的沸騰,靜默在累積情感。你待會會哭泣嗎?我待會會失控嗎?音樂太小聲,情緒又開始不安起來。起身,酒精滾燙,我練習平衡的走路,「老闆!我要那罐大瓶的。」

 夜半一點,大夥移了個位置,讓身體陷在沙發裡,心中突然湧現一絲絲的安全感。包圍與觸撫的感覺,在醉意中變成了熟悉的愛人的雙手,這個美好的時刻,理應同妳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到永久。可惜不是你,可惜不是你!

 你聽那曲〈月亮代表我的心〉,是不是非常的動人?那桌的情侶在旁人的簇擁下親吻了起來,我們都嫉妒得要死。〈壞教慾〉的海報,在伍佰的〈心愛的再會啦〉的歌聲中,顯得肅穆莊嚴,我們學習男孩雙手交叉在胸前,我們靜靜想望,靜靜地觀視,靜靜地等待各種〈堅強的理由〉發生的可能。

 我們在三十分鐘前還喝著〈愛情釀的酒〉,三十分鐘後卻彼此成了〈影子情人〉,酒店老闆沒有《撼動生命》的DJ之神布蘭奇的神乎其技,但是他卻抓住了當下的氛圍以及都市人的悲傷無奈,播送了一曲曲「六年級老歌」,替我們娓娓道出各種情感。也沒有混音、也沒有特好的音響,他偶爾躍下播放台與大夥盡情高歌,偶爾大口大口的飲酒,順著他的直覺,七手八腳卻滿臉笑容的放著歌曲。

 聽〈恨情歌〉的時候,最外面那桌的人們歡愉得過頭;再進來那桌的人們搖晃著腦門,摀著鼻,哭得傷心;對面桌的中年情侶微笑著拍手,我身旁的你忍不住哭了起來。「搞什麼啊?把大家弄成這樣!」、「是啊!人生不過就是爾爾。」我沒有哭,但是鼻酸的感覺也著實讓人悵然。「長大之後,他們就會知道了。」這句話,終於落到我們頭上,像宿命般,每個人必須去觸碰,然後受傷,受傷中夾雜著無奈、茫然、算計與猜疑等感覺。愛情變得現實而失真,或者說過度真實而導致失去了純真。人生亦是如此,褪下了T恤、牛仔褲、帆布鞋,換上了襯衫、西裝褲、黑色皮鞋,所謂的成熟,只是看誰活得比較符合這個世界所磨塑出來的社會期望而已。

 誰會喜歡這樣呢?而誰又有能力改變現狀?沒有人,有能力的也不會想去更改。所以我們只好在下著雨的台北城的小酒館裡,用酒精與歌聲麻醉身心、用大夥呼出的晦氣所集合的溫度,暫時的溫暖我們過度歡樂與過度悲傷的心房。親情、愛情、工作、人際、金錢等難題,好像原先就裝好在酒瓶裡,一個個整整齊齊的放在架上等我們去拆封。喝了他,就裝作自己都燃燒了般,我們都在編織各種讓自己好過點的理由,我們在感懷追憶,甚至連想來到這個世界的慾望都沒有。

 在一曲〈When a Man Love a Woman〉的歌聲中,情人不見了,影子隨身子步出了酒館。當時的天還下著毛毛雨,街上的路燈朦朧得像在哭泣,熾白的,沒有一絲溫度。青春歲月悄悄走過,人生的色彩漸漸紛亂而單薄,表面堅強,但一戳就破,就像我們微笑著互道再見般,步伐才正要搖晃的走著。我們高歌,嘆人生無常,隱埋純真,並用今夜僅存的氣力高高舉杯。

 你敬什麼?敬!我們的未來?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

文/藍川芥

 都是這樣的,多年前與多年後,同樣會有愛打籃球和愛跳舞的女孩,從天橋上走過。他們牽手,他們分手,他們的鞋在橋面上摩擦著象徵愛情的痕跡,痕跡承受著風沙也日漸斑駁。開始與結束,重新開始與重新結束,都是這樣的,許許多多的愛情,從那發跡,亦從那墬落。

 都是這樣的,在不同人的身上尋找那股曾經熟悉的味道,我們企圖想像那個人就是你,企圖在不可能的現實中,拋下暫時的理智,讓自己再愛你一次,再受傷一次。都是這樣的,我們總是會在迷幻清醒時暗自感嘆著,多希望那就是你。

 都是這樣的,我們會漸漸失去了對愛的敏感,我們不再輕易付出真摯的情感,不再輕易相信愛情,縱使對方是一個「認知正確」的愛人,我們仍須武裝,仍須做好千萬的心理準備,我們開始考慮繁多,開始小心翼翼。都是這樣的,愛情漸漸變得不自然,矯情得可憐。

 都是這樣的,今天的光線會先穿越過東經2.2度,北緯48.52度的巴黎,然後以一個念頭的速度直接映射在台北的房子的你的跟前。那裡有人相愛,這裡有人分開;那裡有人在一天之內試煉著各種情緒的起伏,這裡有人在一天之內做了無數次的愛。都是這樣的,愛情變得容易開啟,也容易迷失。

 都是這樣的,「珍惜當下」變成了古董字典裡面的古董文字,蒙上灰塵的速度永遠比翻閱的頻率快速,人對愛的感覺瞬息萬變,我想知道那是哪一條詭異神經在作祟,立即將他抽掉。都是這樣的,「沒感覺就是沒感覺了,要怎麼說個所以然來。」可是我才剛學會習慣。

 都是這樣的,多年前與多年後,會有人在相同地點想著更迭的人事。他們望向窗外的景緻感嘆,預習著可能遇見後的微笑,什麼都變得不自然,什麼也都真實過度而顯得虛假。沒有人會從那裡跳下,因為他們都在愛情裡嚐過了極致的痛。他們會繼續渴望愛情,他們會繼續疼痛,然後到最後不得不與「平淡是福」作妥協。

 都是這樣的!人,都是這樣的!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

文/藍川芥

 在一個很藍很藍的夏日午後,海邊以及天空都是藍色的,沙灘上的螃蟹用螯輕輕敲著躺椅的一支腳,然後海浪聲都變成了匡匡鐺鐺的聲音。遠方的船隻載著一個個親愛的□□而來,有我的至親、我的自由意志、我的愛情、我的思念﹔而這裡的船隻正載著一個個親愛的□□而去,那些從腦袋瓜取出的剛燒好的CD、我的寂寞、我的血液、我那無法嚷嚷的心情。聽說,「愛與思念」如同「倦與遺忘」一樣,都是成正比的。我正在思念你,而你呢?

 像輪迴或時光隧道般,有點時空錯置來到多年以前,那個陽光燦爛的清晨。我們剛從餘留著擁吻過後的溫暖被窩起來,皺巴巴的床單看起來很幸福感。我開了電腦,播放四分衛的〈Missing〉,而你卻帶著微笑向我靠來。我們一起吃了頓午飯,還加點了傳說中的黑糖剉冰,你豎起了大拇指,圓滾滾的眼珠子轉啊轉的直說好吃。步出店家後,普魯士的藍色染遍了我們的身體,我們抬頭仰望,才發覺今天的天空很不一樣。我們拿相機將它拍下,你說我們總算一起看到了最蔚藍的天空,昨晚的夢裡就這麼預兆著。

 上山的路途遙遠,目的地是烏來的雪山酒店,我們騎著車,身體緊緊依靠著,沒有油了,就下來用走的,然後在我們身上綁著一條紅線繩。瞧!白鷺鷥群聚地棲息在河邊的樹上,他們怎麼如此相愛?還有那些連綿不絕的山巒,縱使天快黑了,他們看起來卻像擁抱在一起般溫暖。中途的櫻花街並沒有櫻花,夏天往濛濛谷的路上,有好幾隻的螢火蟲,公園中央的鞦韆盪漾著青春情懷,我們都覺它們看起來很性感。親愛的,我們還是快趕路到我們訂情的雪山酒店吧!老闆正在幫我們準備晚餐呢!

 「好累,我快走不動了。」
 「沒關係,我背你。要緊緊握著紅線繩,我們千萬不能分開喔!」
 「嗯!」你的聲音氣如游絲,但還是露出著微笑。

 在快到達的前一個小時,天色已然暗沉,山上的溫度降得很快,空氣中充滿了些許的涼意。我們駝著疲憊的身體喝了海倫咖啡,還吃了傳說中好吃的蚵嗲,原住民聚集的夜市很熱情,老闆親自教小女孩怎麼使用撈魚機。露出小麥色肌膚的女孩是活力的象徵,她說她剛看完《風中的小米田》。我們因為這些元氣的養分而活潑起來,繼續地往目的地前行。

 手牽著手,我們一步步踏實的往前走,一邊欣賞山裡的月色,一邊哼著歌。再過十分鐘就到雪山酒店了,那裡有好多人在等著祝福我們,他們還請來Camera Obscura唱著〈Swing Pool〉;請陳綺貞唱著〈小步舞曲〉;請許紹洋唱著〈幸福的瞬間〉。再過五分鐘就到了,廚師準備了你愛的甜甜圈還有我愛的蛋包飯,他們雖然不是用頂級的食材去製作,但的確是加了很多愛心在裡面。還有我知道你酒量變好了,我也請老闆準備了你愛的紅酒,我不能喝,但是我喜歡看你喝得滿足的表情。再過一分鐘就到了,我們的步履越來越慢,腳步越來越重,再過四十秒就到了,三十秒....二十秒....我們持續的想著....十、九、八....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三、二....

 喀答!紅線繩被地上的枯枝卡住了,怎麼走都不能往前,我們應聲倒下,身體疲累的無法動彈,接著沉睡,天空下起了雪,開始作夢,覆蓋,接著我醒來,不見妳的蹤影。

 像輪迴或時光隧道般,有點時空錯置,其實以上種種,都是現實的這些日子發生過的事,唯獨主角其實只有我一個人。我突然發覺,我的思念好長好長,像《Dolls》裡的紅線繩般,糾結、纏死,需要有人牽引,需要將它拉直。我不知道妳往哪去了?妳突然忘了上山的路途,忘了我喜歡的歌手,忘了我的思緒,忘了該怎麼牽引我,還忘了思念。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文/藍川芥

 前些陣子,我寫了封信給P;更精確一點的說法應該是,上個禮拜的某一天,我在極度思念又極度陌生的狀況下,用鍵盤敲下了些文字,接著拿給一位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透露我要給P的心事內容─一位和我同姓,身材略顯瘦弱,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男人。不過我想,我寫的東西他應該看不到,或者就算看到了,也不會立即有「這筆下的人,好像在說我」的聯想。

 其實,許多人對我來說都曾經親愛,也曾經陌生,我開始有想寫信給諸位「親愛的陌生人」的想法,或者我開始對於那些陌生的人們產生了親愛的感覺,也是來自於P,一位影響我極深,但又看似渺小輕淡的人。有許多話,我真的不知如何當面的跟他(們)說,或者也許這輩子都無法靠這張嘴,發出聲音,搭配表情,來表達給他們知曉。所以我用寫的,也許,哪天在適當的時機,我可以悄悄遞給他們看,亦是無妨。

 親愛的又陌生的P,「你最近好嗎?」我想,我不得不用這個既禮貌又可以暫時緩和緊張情緒的發語詞來作開場白。我當然知道,你會跟我說,「哪有什麼好不好的分別?日子不就是這樣的過!」但是,許多已然知道的話語,就算聽了上百次,還是像母親煮的「比不上外頭餐館,但卻有家鄉味」的菜餚一樣有味道。只是,要再聽到這個「味道」,不知還要多久?畢竟我們已經是那麼的陌生。

 從朋友的朋友的口中知道,你又傷了她。我一直認為,男人打女人真的是不好的行為,我也不想想像你打她的時候,你們各自頂著怎樣的表情?操著怎樣的語音口徑?只是覺得,這個陽光美好的清晨,我竟然是在這種景況下想起你,真是有點煞風景。也或許,真的只有在你幹了這類事情的時候,才能在我的舊記憶堆當中,翻出屬於你的親密檔案,一個包含了斥罵、衣架、嚴肅、傳統思想等的隱匿檔案。

 其實,我是極度厭惡你的,然而,我們之間又像是有命定般的關係在牽扯著,那種所謂親愛的形容詞,是建立在類似儀式性的關係而來的嗎?我有時不禁懷疑,「遠離」莫非真是沖淡罪孽記憶的最佳方法。也許,若沒有那種儀式性、道統性的關係,我們會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我不會想認識你,你也永遠只是個在我通過剪票口時,偶爾幫我剪票的站務人員。也許,那樣陌生的關係,會比較好。

 不過,都跟你說這麼多了,不妨就繼續說下去。

 你看過最近一部電影《巧克力冒險工廠》嗎?說真的,它真的是KUSO到極點的好萊塢商業電影。對了,我忘了你不看電影的,尤其是院線片,甚至,你應該不曉得什麼是KUSO這個用詞吧?總之,冒險工廠的主人威力旺卡,他常下意識說不出的那個詞,偶爾我也有過類似的情形,不過沒那麼嚴重就是了;另外,片末的處理還蠻感人的,你看了,應該會懂我在想什麼。

 還有,你看過村上春樹的《海邊的卡夫卡》嗎?在我的記憶裡,你成天看報紙、關心政治與樂透彩,應該沒時間看書。就更正確一點的說法是,你根本不會去碰「書」這種東西,所以你應該不曉得春上村樹是誰。那也無妨,我是假設說,若你有時間去看,更積極一點呢,搭配著哲學或心理學的書來解讀卡夫卡與他父親的死的關係,你也應該會被掀起一些隱藏在就記憶堆裡的曾經的感覺吧!

 那我們談更流行、更平民化一點的好了。你應該知道周杰倫吧?他的一首招牌歌叫做〈爸,我回來了〉,有空真的可以好好研讀一番,它對於你年過半百的人生,應該會有所啟發;還有,你覺得他愛不愛他媽?我覺得那張《葉惠美》的專輯名稱取得很屌,他一定很愛他媽?那P先生,你愛你媽嗎?你愛你的另一半嗎?或者說,你懂得愛是什麼嗎?

 我想,若你懂,我就不用寫信給你了;若你懂,我們不會變得如此陌生才對;若你懂,你懂嗎?有生之年,我們應該肩併著肩,靜默地,好好看場電影才是。

 外頭的陽光已然刺眼,你我的關係像被日光曬得溫暖的斑駁的牆面,九重葛纏繞得美麗又多刺,孽子般的身影從巷弄通過,我瞥見如雨如汗的眼淚。極端厭惡,親愛的陌生人;我在欲走還留的吞吐間,敗給了仁慈的嘔吐。我無法臆測你全然的心思與想法,也許是空,也許是美麗,也許是海,也許是漠地。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

 記憶中最近一次這種「除了什麼什麼之外,什麼都不想做」的情形,應該是在上個月底的某個早上,應該是清晨,或者說夜晚也行。反正,事情也是在我一覺醒來(應該是失眠)躺在床上時發現的,那時候的窗簾比現在拉得更緊,初露魚肚白的陽光根本微弱的跟游絲一般,想游也遊不進來。整個屋內只呈現比黑色更淡一點的深藍,有放著音樂,還有微微地電扇葉片刮著風的聲音,沙沙沙沙,規律的響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場永無止盡的時光穿梭,追尋

文/藍川芥

 那是一個除了什麼什麼之外,什麼也不想做的下午。

 一個颱風過後的下午,外頭的烏雲散開了些,陽光透過窗簾小小的縫隙穿透過來,然後很安然的落在紅色地毯上。我睜開了眼,算是醒來了吧!然後一動也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地毯上金黃色的陽光。也不想起身,也不想整理一下昨晚被我隨手弄倒一地的書本,也不想聽個輕音樂,當作精神的提振劑。我只是靜靜地看著陽光。

 這種情況,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並且乘以上二十幾個年頭那麼多日子來算計的話,少說也雷同了好幾十天,或者好幾百天有了吧!我不知道,反正一定有就是了。什麼事情都不想做,除了什麼什麼之外的這種情形。像是什麼事情都不想做,只想唱歌﹔什麼事情都不想做,只想揍人,或者什麼事情都不想做,只想全世界的人都消失等等,許多既現實又超現實(光怪陸離)的想法,我都曾想過,但至於到底我有沒有去作這檔事,我也忘了,只記得那種感覺。

 記憶中最近一次這種「除了什麼什麼之外,什麼都不想做」的情形,應該是在上個月底的某個早上,應該是清晨,或者說夜晚也行。反正,事情也是在我一覺醒來(應該是失眠)躺在床上時發現的,那時候的窗簾比現在拉得更緊,初露魚肚白的陽光根本微弱的跟游絲一般,想游也遊不進來。整個屋內只呈現比黑色更淡一點的深藍,有放著音樂,還有微微地電扇葉片刮著風的聲音,沙沙沙沙,規律的響著。

 當時我很虛弱的躺在床上,像是經過了一場大戰一樣,全身疲累。我試著將眼睛張開,咬咬自己的手指頭,確定自己還活著之後,接著我確定自己的腦袋瓜還能運作。不過,那時我除了「想見她一面」之外,真的什麼事情也不想做,就連腦中再度閃過唱歌、揍人,或者全世界的人都消失等念頭,也都喚不起我一絲興趣。我想那個清晨,應該是那種想法最極端,二元對立最強烈的一次,真的什麼事都不想做,連翻身都礙著我想念的片刻,這才知道,失戀是那樣的痛苦。

 所以在那之前,以及在那之後,雖然也發生過了許多種「除了什麼什麼之外,什麼都不想作」的類似情況,但是情況都沒有再比那次強烈、偏執過。於是,我今天發生的狀況,也比不上上次的深刻,那我還發什麼牢騷呢?只是一個必要吧!我只是覺得必須舉一個例子來說明一下類似的情況,然後繼續下面的陳述,只是恰巧不巧的最近一次的類似狀況,就是我覺得最「嚴重」的一次。或許未來還有更嚴重的時候,但我想總是不要為了愛情才好。

 於是我這個發慌的下午,到底是除了什麼什麼之外,其他的事情一律不想做呢?老實說,那種感覺不是非常的強烈,以至於我無法很確切的說出我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仍然是有感覺存在的呦,只不過尚需要某種東西來幫助開啟與刺激罷了,類似是鑰匙的東西。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先在網路上認識的朋友就漸漸很少聯絡,現在重新來部落格寫文章,認識一些人,竟也有幸被點名玩這個遊戲,還蠻開心的。因此,無論如何再忙,也一定要實現點我名的Yiling的願望,寫出五個自己的怪癖之後,再點名另外五個人!

文/藍川芥

1.吃東西常留最後一口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屬於怪癖的一種。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吃東西常留最後一口。有時候會覺得最後一口好像很髒,或者「不是我原本吃的東西」的感覺。這真的是很純粹而從表面找不到原因的怪癖,也許心理學可以幫我解釋這個怪異的行為吧!

 說到吃東西怪癖外一章,喝鋁/鐵罐製的飲料,用嘴巴直接接觸瓶口喝了之後,側邊一定會殘留些下嘴唇遺留下來的液體,小時後覺得那樣好髒,所以喝了一口之後會再舔一口,將那留下的液體舔乾淨。好怪的習癖,還好現在不會了!

2.不准別人碰鼻子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怪癖吧!只因為鼻子很容易過敏,輕輕一捏、稍稍一撞,就會顏面神經開始發作,然後狂打噴嚏。所以我很不喜歡別人碰我鼻子,我對這個忍耐度極低!所以更不要跟我玩「摸到鼻子當鬼」的遊戲!:)

3.東西擺正講求對稱

 應該很多人都有這種視覺影響生理,生理再影響心理,以致於渾身不對勁的怪癖!不論是作圖、擺設、甚至是聽覺、觸覺,只要左邊稍微重一點、右邊稍微歪一點,都會覺得非常怪的將他調到最平衡為止。有一次人都踏出大門了,結果回想一下剛剛閃過哪個光景,覺得不對勁,還折返將他擺正再出門。「回家再擺正就好了啊!」可是我忍受不了拖那麼久的時間,我會整個人怪一整天。

4.寫作一定聽音樂

 像藝人錄音,有人會準備特殊飲料,有人喜歡將燈關掉,有人一定要脫鞋,這樣一來才能將狀況調整到最好,音質才會優美。我寫作的時候也一樣,一定要聽輕音樂,不能有歌詞的,這樣腦子才能順暢的運轉,思緒與感覺才能整個醞釀出來。不過寫比較輕鬆的文章就可以聽「有歌詞」的歌曲,就像現在。

 又要說到聽音樂外一章了,國高中的時候,看書一定躺在床上看,也一定要聽音樂,而且還要有歌詞的(因為當時根本分不清)。有人說,這樣怎麼唸得下書?不好意思,我當時就是要聽音樂才唸得下書。不過,這種神力現在已經不行!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出神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宛如虛晃,但眼球所及的四周,卻是一片慘澹的白色,白得太過頭了,讓人分不清是想像是現實?哪兒是屋的樑脊?哪兒才是真正的牆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文/藍川芥

 這是搬家後的第一篇文章。

 在一個沒有網路、沒有電視、沒有床的夜晚,我躲在小小的空房裡,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不管外頭街上有多少生物在晃蕩、在歡樂,我逕自點盞小燈,播點輕音樂,擺上小桌子與幾個空書櫃,希望用一點歡娛的心態,來慶祝這有點詭異的白色空房。

 其實一直到晚上十一點為止,房間內仍是空無一物。房東很好心,將屋子整個漆成白色,最早看房的時候,我便是被那午後夕陽渲染的米白色給吸引,當下便預定這屋子,希望它在我精心佈置之下,能夠成為長時間居住的優質空間。

 我是在昨晚搬過來的,搬來時已經很晚,客廳堆滿了物品,凌亂地讓人有些心煩。於是簡單盥洗之後,在房間裡擺個床墊便準備就寢。我先在地上坐了下來,一邊拿毛巾擦乾頭髮,一邊習慣性地想想今天發生什麼事情,像是防毒軟體定期掃毒一樣,仔細檢視今天是不是有哪裡作得不妥。想事情的同時,擦完的毛巾順勢先丟在一旁,下意識地抬起右手肘靠上了床墊,接著是臀部、右腿。翻個身,然後整個身體便成大字型地躺在床墊上。出神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宛如虛晃,但眼球所及的四周,卻是一片慘澹的白色,白得太過頭了,讓人分不清是想像是現實?哪兒是屋的樑脊?哪兒才是真正的牆面。

 這樣的白,頓時間讓人覺得恐怖萬分。

 隔天上班,便迫不及待的跟同事講了這詭異的體驗,身體被顏色給團團包圍的經過。其實,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說說也就算了,因為就只是房間還沒擺設,看起來太過於單調以致餵養了視覺上的不舒服罷了。

 隨後,我們陸續的工作,短暫的打混,接著又陸續的開會。很讓人搥胸頓足的是,開會的時候,又讓我第三次聯想到那白色的恐怖。「你知道其實每個人一生下來,都像純潔的白紙般的惹人喜愛的。我們可以融入那個白色,可以賦予色彩,也可以任意抽離;只是長大之後,甚至是閱歷更加豐富時,白紙看起來像原本有許多黑點卻被漂白得死白的顏色,他們道人是非、流言蜚語,隔牆必須有耳;諜對諜貼著牆壁游移身軀後,就要開啟傘蜥蜴般大耳朵裝置,聆聽深層的世界。他們像是患了非受迫性被害妄想症一樣,潔白的外表底下正進行著各種暗色系的鬥爭。」

 真是無聊透頂,該死的白。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綽號兀鷹的流浪漢說:「每個人對聲音都會上癮,上癮也是一種徵兆,有人會隨之搖擺;有人抖腳;有人傷心;有人快樂,聲音是直指著靈魂,甚或超越對或錯的某種東西。」語畢,流浪漢用右手食指,在鍍有莫那魯道的二十元硬幣上,輕輕地彈出清亮的聲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文/藍川芥

 「遙望下雪的山崗/一時忘了自己的方向/走進雲霧的迷茫/尋找傳說中的極光/天空紅得發燙/山頂白得沁涼/我看見傳說的極光/圍繞在我的身旁」--極光(Voter)

 在〈極光〉的歌聲中入眠,在〈When will I hold you〉的樂聲中醒來,也忘了昨天是為了什麼不快?為了什麼疲累?不知不覺便昏沉入睡。醒來後的腦袋有點重,像夏天熟過頭的果實,裡頭都藏有詭計多端的蟲,他啃食掉了些東西,又排出了些東西,一切顯得渾沌而迷離,迷離而略顯亢奮。

 綽號兀鷹的流浪漢在窗口說:「亢奮的原因,多半是積累了過多壞因子所致;它是種徵兆,但也有可能是好兆頭。譬如說,你即將要走運了喔!因為我有吃掉蟲的能力。」

 將浴室門關上,蓮篷頭滲出大量的水,淅瀝嘩啦地落在赤裸的身上、腳上、瓷磚上;將公寓的門打開,右側來車按了聲喇叭,過了左邊街道後,又連續按了三聲喇叭。騎上機車,夏季熱天的馬路,隱約地發出因為被曬傷而導致龜裂的聲音;接著是汗水不停地從毛孔竄出,心跳則略顯急促。

 「嗶!嗶!」悠遊卡剩四十一塊,一群高中生穿著著體育服,喧鬧地快我一步衝上天橋。果真,青春就充滿了活力,人一多,說話的分貝也跟著提高許多。車門打開,車門即將關閉。聽說救護車的聲音有八、九十分貝那麼高,報導說它危及了患者與路旁住家的健康品質;我想,捷運列車關門的警告聲,似乎也不惶多讓。

 車門打開,車門即將關閉。「嗶!嗶!」悠遊卡被倒扣三塊。

 「請插入紙鈔,悠遊卡加值中。」加值的同時,則讓我聯想到信用卡和i-cash卡,因為沒有真正看到金錢,所以漂亮的卡面掩蔽了我們小小的罪惡感,還有那看似電玩遊戲上「本來就不是真的」數目字。報導有言,現在的小孩子平均負債廿三萬,也許聽刷卡機及收銀機的聲音正蔚為流行。

 綽號兀鷹的流浪漢說:「每個人對聲音都會上癮,上癮也是一種徵兆,有人會隨之搖擺;有人抖腳;有人傷心;有人快樂,聲音是直指著靈魂,甚或超越對或錯的某種東西。」語畢,流浪漢用右手食指,在鍍有莫那魯道的二十元硬幣上,輕輕地彈出清亮的聲音。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文/藍川芥

 這個世界,有很多看不見的影像,聽不到的聲音,觸摸不到的心緒,在分秒中成千醞釀,在分秒中瞬間消失。像十字路口來往的人群,在綠燈的時候匯集成密密麻麻無名的蟻,然後在紅燈時淨空得像夜晚緘默的街。下一秒,車輛通行,你會看到更高階的火蟻流竄,再來是雀,或者黑馬,甚至是豹。綽號兀鷹的流浪漢說,「快步行走是免除類似本質的東西被奪取的方式,免除列名,免除死寂;甚至那類似本質的東西,其實就是靈魂本身。」

   *   *   *   *   *

 夏天午後的街熱氣升騰,霧濛濛一片讓人看不清視線。我直接聯想到─曝曬過量陽光而滿溢於皮膚表面的油。聖嬰現象的關係,讓每年的夏天越來越炎熱,因此街上行人稀少,多半是車輛佔據整條馬路。

 紅燈的時候,一群稀少的人當中更稀少的人朝車輛前去─分別是發傳單、賣玉蘭花,以及搖晃廣告看板的小市民。他們忘卻熱與怒罵,不怕車禍與死亡,多半,我替他們感憂傷;偶爾,我卻為他們感到快慰。也許是那副默默工作的頑強德行,讓我想起《在黑暗中漫舞》及《愛在瘋煙四起時》的主角。他們幻想自己是歌舞昇華中的演唱者,車輛是他們的朋友,喇叭充當天生樂手,每一條動線劃成小步舞曲,幸福像是綠燈亮起時,映照在他們身上的Spotlight。綽號兀鷹的流浪漢說,「他們喜歡歌唱,聲音很好聽不是嗎?你看那人搖下車窗大聲吆喝了,吆喝其實是誠心讚美!他們都愛孩子,也彼此相愛的!」

   *   *   *   *   *

 接近傍晚的時候,永和美麗華戲院的對面滿是人潮,今天是星期六,他們不在家休息,不去郊遊踏青,他們圍著公所看板,抄租屋資訊。一連八天了,我從開始的興致勃勃到今天的意興闌珊、心生倦意。這年頭租房子比中樂透還難,在滿滿「不好意思!已經租出去了喔!」、「已經有人訂了!」、「你太晚了,再試試別家!」的聲音中,我彷彿聽見永和地區在一天當中,漫佈著一萬句這類相同的話。搞不好有十萬句這麼多?或許有百萬句才對。

 那些聲音在另一個時空流竄著,我依稀可以感覺得到,卻又不那麼確定。

 小市民像我一樣滿頭大汗的停在路旁,不知所措吧!也許仲介公司的老闆都曾這樣對我們說過,「我都還沒通知別人,這可是第一手資訊喔!」沒有別的事情比找房子更刺激又更耗時的了,我們三組八個人看同一間破房子的時候,真是既尷尬又可笑,那些聲音再度從某個時空浮上檯面,聲音說「他媽的,你當我們是什麼?」綽號兀鷹的流浪漢點點頭說,「你們的演唱聽起來,像極了月光下蜿蜒的河流。」

   *   *   *   *   *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

誠如《漂流教室》裡淺海所說的,「是誰讓時間這條線不斷往前的?」這個答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乎在線性時間上我們擁有了過去、現在與未來,我們擁有了歷史、解夢,以及預言,而這一切的體驗永遠只有在「當下」是最為真實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文/藍川芥(2003.6)

 晚上十一點多醒來,這已經是今天第三度昏沉了,而天氣仍持續悶熱。你知道嗎?氣象局一定是怕民眾申訴,所以對於氣象預報這種事,已經練就了「保守估計」的報導方式,只要是晴天,一定報個晴時多雲﹔只要是陰天,一定報個晴午後雷陣雨﹔若是雨天,就報個豪大雨,我常常被擺烏龍,譬如今天該來消暑的及時雨一直到了晚上還沒下,世界就是這樣沒一個準。它的「保守估計」練就了我的「最壞打算」,於是我睡眠。睡眠,常常能消弭這種緊張氣氛,但時間仍然持續的前行。

 在時間前行的時候,我昏睡,然後意識停留在半夢半醒之間。我刻意將大燈關掉,讓房子看起來暗暗的、涼涼的,像晚上﹔我抱著柔軟的棉被,將頭埋在最像妳肌膚的底層裡,想像著妳在我身旁相互依偎著,然後安靜的睡著。夢裡面,我們一同約好到東方的某個國度,也許是海邊,也許是去見某個人,我忘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跟妳」,我跟妳一起衝破了重重的阻礙,一起研究離開這裡的路線,算計好那班搭載我們的未來離開的列車,但是我們仍因迷路而未搭上第一班我們想搭的列車....而後來怎麼了?有沒有再搭上列車?在我醒來時,那行字都成了永遠的疑問句。

 於是關於「夢」這種東西,我確定它是神祕的,就像十二星座一般,有著它一定的方向與邏輯,有著可能與不可能,有著過去與未來。剛剛那個人的臉孔,我好像在夢裡見過?現在作的夢,會不會應驗於未來?還有黑白的夢與彩色的夢,又有什麼不同?而這些在我看著《漂流教室》的時候,那種影像殘存於意識中強烈運轉的狀況又再度發生。漂流到「未來」的女學生西步向淺海與結花訴說著她作的夢,她夢到結花在「現代」的父親,將開瓶器埋在飯店牆壁裡,並且讓「未來」的女兒在山壁裡尋獲,藉而拿來防身而保全了性命。就是這種「夢境預言未來」的神秘力量吸引了我的注意,是不是潛意識裡發生的種種跡象,都有一定的發源與象徵?就科學的角度來說是有的,就我的意識層面而言,我也相信它是有的。

 在我醒來後的第二個小時,接到了妳的電話,我不知道是該是該欣喜還是沮喪,我不知道「夢境」、「心裡的最壞打算」,以及「真實」三者在同一天相互應驗的結果算不算一種還不賴的發現﹔或者我應該因為妳無法真的赴約而感到難過?而的確,我在乎過程,更在乎結果,那些重大的發現支撐了結果並且合理化這一切,我的心情舒坦許多﹔但我仍然對於那結果耿耿於懷。可能的話,我寧可不要「夢的應驗」,而只想與妳共同擁有當下的那一刻,誰說結果不重要?對於那不斷前行的線性時間中的某一個微乎極微的小點而言,結果是非‧常‧重‧要‧的。

 誠如《漂流教室》裡淺海所說的,「是誰讓時間這條線不斷往前的?」這個答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乎在線性時間上我們擁有了過去、現在與未來,我們擁有了歷史、解夢,以及預言,而這一切的體驗永遠只有在「當下」是最為真實的,就算我們這樣的緬懷過去、展望未來。你知道我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嗎?很多事情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很多時候我們擁有許多的原則,但是有許多時候,我們勢必要稍稍放棄它,然後嘗試一下另外一種風景。夢裡、夢外,存在著虛幻﹔而我意識到了「把握當下」的真實。

 天氣持續悶熱,我將心停放在最安靜的角落。時間在旁,我於今晚紀錄一個淡淡微笑、淡淡感傷的想。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我總算應證了我的假設,「世界上總有存在著一些連自己也猜不透的偏執感覺的一群人,而那些偏執狂如果將之與以分類的話,也一定可以劃分出類似感知的更小群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文/藍川芥(2003.10)

 「‧‧但總覺得你和我一樣,都是會想很多的人。像我們這種人,就是那種說穿了很會替自己找煩惱的人,很多事情總是缺乏了那麼一點勇氣和決心。」

 她是在很突然的情況下寫了這卡片給我,而我也是在無預警的情況下收到這卡片。她在卡片裡說到,她跟我不是很熟,而的確,我跟她真的不算很熟,只是偶然的幾次聊天過後,總會在心上附上一層「心有戚戚焉」的感覺外衣。現在回想起來,確是如此。

 關於學業、愛情、家庭、自己的煩惱,我不全然清楚她所煩憂的癥結點在哪?只知道她也是會想很多的人。我想她應該能夠深刻體會「有些不該想的事,卻瘋狂偏執的想起」﹔或者「有些簡單能處理的事情,卻將它想得過份複雜」的那種痛楚。而屬於「最高級」的痛楚,我想莫過於「我的想法是對的,對方的想法也是對的,但確無交集」的那種焦著狀態。總之,過分偏執以致於造成的過分焦著,到最後好像只是苦了自己,就算是我們想堅持自己的想法,到最後不會是因對方(已經轉化於自省),反而是為自己所衍生出的其他想法所推翻打敗。

 指導教授以及論文方向,她已經反覆省思多少次,並且預設了多少的門路,但就我們最後談話的印象,她似乎還在各路人馬與思路間遊走當中。很多人會說,「她就是做哪種題目,跟定某種老師,而且會寫得很好的那種人。」但誰知道她這樣猶疑不定的偏執,是真的猶疑不定,還是因為希望想得更仔細,而造成的猶疑不定?而且那大部分人鐵定不會也不可能猜到她到底是怎樣的打算以及想法的,因為某種程度上,我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那麼打算那麼想。

 我終於可以大膽的應證了我的假設,「世界上總有存在著一些連自己也猜不透的偏執感覺的一群人,而那些偏執狂如果將之與以分類的話,也一定可以劃分出類似感知的更小群人。」關於這種發現,我想應該不亞於牛頓被蘋果砸到而發現萬有引力的喜悅,尤有甚者,當中更摻雜了些許安慰。於是乎,她會偏執的選擇那個男人,而不選擇大家看好的另一個男人﹔她會瘋狂的搭上往日本的飛機,然後跟同學謀串一套類似「逃亡大計畫」的說辭來騙家人﹔或者在父親出殯那天,仍毅然決然地參加大型考試。我想那種種大家看來很「反常」的行為,鐵定是她反覆思索許多次,然後慎重作下的決定。我不能全然知悉她是怎麼想的,但我愈來愈能體會她為什麼會那麼作,撇開思路過程,那還不就是小小偏執心態所引發的小小偏執狂在作祟。
 
 你說《少年北野武》裡的北野武,是否也存在著某種程度上「拜師學藝」的偏執,他就是喜歡那個喜劇老師,否則他也不會在紅燈區的歌舞班子當中,穿梭於一個個裸著身體晃動乳房的女人,然後辛苦地學習踢踏舞。然而或許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對某事某物的特別偏執,但是相較於他們,我想我的偏執範圍還有想像範圍真的是大他們許多。因為光是寫著這個主題,想著「我為何是偏執狂?」就足以領先他們而開始自討苦吃起來。

 前陣子我思索著「我應該先服兵役還是將論文趕完?」﹔以前我寫著「我們親吻,但為何不是情人?」﹔更早以前我苦惱著「愛情到底是什麼?」。你知道要成為所謂的偏執,決不是單單一個想法的萌生或快速決定就算數,而是在想法之中存在著某種揮之不去又反覆出現的心緒感知,以致於每一種想法產生後都會想得非常久。有時還會出現厭煩、嚴重到想將自己腦袋剁下來的荒誕心態產生。而現在呢?我思索著「我們什麼都互相了解,但是為什麼體重不能讓我知道?」這種更怪的問題(我說這可以提升至愛情的觀點你信不信?)﹔或者「想念情人的頻率是多久?」(經仔細比對驗算後是三小時)的無聊念頭。沒辦法,我就是會想那麼的多,而且有些想法都摻雜了很多我自己也說不出來的偏執感覺,而這不知是困擾、享受,還是睿智?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我發現很多的自卑或者難堪都是自己心理因素造成的,套個半生不熟學的理論,我們的主體 因為他人的位置而界定﹔我們的自卑因為某種閹割焦慮而產生心理的無法釋懷。也可以套用結構主義,也可以用後結構質疑。

──────────────────────────────

文/藍川芥

 無法擺出優雅的坐姿,尤其是在小鬍子小眼睛眾多的日本人場合中,連個榻榻米也無法擺平,我夢到我坐在小板凳上被日本人的嘲笑致死,宛如南京大屠殺的再翻版,死相的嘴邊還露出來不及為國人嚥下的生魚片。

 在沒有孩子前,是不懂得如何當爸爸的﹔就像腳沒有去扭傷,也無法體會出不能盤腿的種種痛楚,以及雜七雜八胡亂的想法。要是我努力的想盤腿,但是卻壓毀了某一條原本已經受傷的筋脈,我的腿會不會就此殘廢?或許會截肢?還是會受到更多的嘲笑?

 走路必須一跛一跛的,在這陣子,有時候會有天真的想法,譬如說突然假裝跌倒,會不會有人來攙扶之類的。如果畢業論文是探討有關人性善惡,甚至是歸納出多種人格的類型光譜,我可能會因為這種天真的想法而被教授海削一頓,不過那種類似惡作劇的電視節目,搞不好會喜歡我的作品,然後頒給我的榮譽顧問的頭銜。所以,在台灣,好像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

 如果要拿我剛買的統一大布丁跟腿的痊癒交換,老實說我有點不相信巷子口那醫生的醫術交易,或者應該說,我相信多休息或者少盤點腿,就算搞不懂冰敷或者熱敷,他總會好的。也許這年頭有太多不值得令人相信的話語,還有我選擇相信某些人的話,布丁不如拿來敷腿,反正都要砸錢。

 不能盤腿的日子,也沒有什麼不方便,只是腳冷了點,坐姿少了點變化,就這樣而已。我發現很多的自卑或者難堪都是自己心理因素造成的,套個半生不熟學的理論,我們的主體因為他人的位置而界定﹔我們的自卑因為某種閹割焦慮而產生心理的無法釋懷。也可以套用結構主義,也可以用後結構質疑。所以我懷疑那些大理論家是不是都有點誇大其詞?原本很單純的東西,幹嘛通通搞的那麼複雜?

 一個關於不能盤腿的日子,用不良的姿勢看了有點奇怪的書,所以我信奉了幾天的懷疑主義,應該說服膺了某種後結構的質疑心態。簡單的說,這個世界應該用不一樣的眼光去看待,應該把原本看似理所當然的結構全部拆開,然後再重整、重新詮釋。這樣的心態應該像巷口的販賣機,他必須在架上,隨時可以點來品嘗,但是不要像家常菜,畢竟任何東西只要太over,都是會有風險。

 結論是,敷了好幾天的藥和書頁,等我腿好了,除了盤腿盤個夠之外,也要試試看,如何,走出自己的風格。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孤單永遠不夠,....四周的寧靜永遠不夠,....夜也永遠不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文/藍川芥(2004.4)

 南方的陽光和煦,曬在皮膚上甚至開始有些灼熱感,我猜想這群人一定同我有這樣相同的感覺,但他們又絕不會離經叛道地嫉妒起卡夫卡以及他說的那句話─「孤單永遠不夠,....四周的寧靜永遠不夠,....夜也永遠不夠。」只因南方溫情,他們的孤單、寧靜,以及夜晚全都被紮紮實實的安撫的毫無痕跡。南方的陽光和煦,我卻哀傷起他們一點異鄉人的哀傷都沒有。

孤單,讓身邊的一切便得有價值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異質性的存在,介於我和他們之間。然而,我的哀傷,充其量只是突顯了我需要孤單,他們知不知道或者我需不需要讓他們知道,那根本都不重要。因為「孤單」原本就是屬於個人主體所必須去承擔與思考的事,就如同「寂寞」也是屬於一個人的事,異鄉人只是幌子,南方的溫情裡夾雜著北方的點點哀傷,那是心理影響生理,就例如生活機制的疏離感導致厭怠個人的具現、一切都是假的之官僚體系錯置了我對現代文明的看法、獨處的時間壓縮著精神導致官能之敏感度降低,以及因為極度想念而萌生〈謀殺夏夜〉的詩句等事件。

 蒂利希(Paul Tillich)曾說,「語言創造『寂寞』這個字來表達因一個人而感到的痛苦﹔『孤獨』這個字來表達因一個人而感到的光榮。」電影《在黑暗中漫舞》的女主角,我相信她是孤獨的。她永遠是一個人沉浸在外在與內在的世界裡,表面憂傷,內心卻充滿著希望與熱情,尤其隨著臆想環境的一絲動靜,並將之而幻化成支撐心靈的款款樂曲,那便是孤獨至極的表徵。南方的天地溫情,而我卻哀傷,那是因為我發現我是「寂寞」而不是「孤獨」的原因﹔我感到有那麼點痛苦在身體裡無限循環,卻無從發現秀異份子所應潛藏的獨特光榮感。那是件嚴重地、令人沮喪的事,因為我無從比對、無從比較,比對與比較在這地方也毫無作用,所以我企求不到一點孤獨,所以我身邊的一切,在溫情南方,變得哀傷而毫無價值。

寧靜,是北方夏天海裡的海

 或許是南方陽光和煦的關係,所有萬物滋長得特別發達又有活力,例如樹上的鳥叫聲、樹下落葉輕觸地面的聲音、一群男人跑步的聲音、幾個老態龍鍾又故意從喉嚨摩擦出肥大怒罵的聲音、太陽晒焦髮絲的聲音、風拂過眼淚的聲音等等。是啊!他們是如一首首不斷演奏的交響樂般佔據了我目前生活的大半時刻,一直回響....一直迴響....一直迴響在我腦海中以至於吵雜,以至於強烈吵雜的對比出此刻我是多麼渴望寧靜。

 寧靜,是南方夏天裡最極需的曼妙聲音﹔當然,它更是北方夏天海裡的海。在南方,我四周圍的空氣,甚至是距離皮膚最近的千萬細胞,皆需要傾刻片段的寧靜聲音來安撫、沉靜我快失序的靈魂主體。於是我突然渴望起,那年夏天在北方與妳一起看海的恬靜日子,縱使那海浪拍打岸邊、拍打妳的群襬、拍打我的歡樂笑語的聲音不斷,然而妳知道嗎,那愛嬉鬧的海裡鐵定還有另一片海,正緩慢地拍打著我們的心與靈魂,而那拍打出來的聲音,便是寧靜。我渴望寧靜,我正用哀傷抗議南方溫情的鬧劇。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