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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像回到研究生的時代,坐在床邊混合著真理與所謂的邏輯性,思索這樣做或那樣做到底對不對。混合著這些熱鬧喧騰背後的安靜,混合著今晚的談話。我現在做得如何?我缺乏什麼?以及,我應該如何快點走向我預定的未來?

 這個下午,我將一根買好的應景棒棒糖放進盒子裡,但是因為太長的緣故,所以盒子合不起來,索性將它剪短了些,放進去後,還是太長的合不起來,再次剪短,再放入,結果有一塊糖衣卻不小心被弄破…如果依照自己的個性,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它恢復,一定要放進去盒子裡面,將這份關心傳送給對方才甘心。可是這個下午,我坐在床邊,愣了好一陣子,感覺到莫名的無力,像是心電圖上很微弱的線段,然後逕自的就將棒棒糖拆了,一口一口的自己吃掉。

 我很感謝上帝讓我走過人生的低潮,然後再幫助我復原。祂讓我知道失望是什麼感覺,讓我知道孤獨是什麼感覺,讓我知道痛苦是什麼感覺,好教我有柔軟的心,有同理心去感染他人,安慰他人,進而幫助他們復元。但是這個下午,加上這個晚上的談話,的確,要付出全然的愛是要冒一些孤獨的危險。

 這時候我想起了聖經裡父親對待失散已久的小兒子的故事。我十足能夠體會父親為什麼對在外流浪的小兒子那麼的關心,並且殺了牛犢來慶賀;但是我也忽然能體會到大兒子為什麼那麼的心理不平衡,為什麼父親平日不殺牛犢給大兒子,反而對一點貢獻都沒有的小兒子那麼關心。

 大兒子確實可以自己殺了牛犢自己吃,因為父親說家裡的一切都已經是大兒子的,父親平時就很愛大兒子。但是我也要說,將一個美好的事務加諸在身心健全的人身上,那愛的果效是不是會更加的倍增,且相得益彰?其實後來我又對這個問題持懷疑的態度甚至徹底放棄,因為在人的世界裡,什麼都是未定數,有感受的就會有感受,沒感受的就是沒感受,因為有感受而感動的,大部分還伴隨著短暫的激情,不論及長久更別談永恆,所以唯一能避免失望的方式,就是擁有源源不絕的愛,而那愛的確時時刻刻都在,父親不可能永遠為你殺牛犢,祂會偶爾用別的方式犒賞你,但最重要還是能自己取得,只要自己的心態與認知有無健全,能否再次更新,能否不比較、不從人身上求得回報?因為「神為愛祂的人所預備的,是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過的。」我一直一直相信,我會有我意想不到的美好未來。

 知道自己能給什麼,也知道自己還缺乏什麼。知道自己為什麼越付出越孤獨,但也知道如何消弭那份孤獨,讓自己擁有源源不絕的能量去關懷這個世界。你會說,我自己管好自己不就好了,何必去關懷這個世界讓自己難受?但是除非我死了,我不可能讓我曾經受過的痛苦也同樣出現在他人身上,因為我知道那樣的絕望需要有人扶持,那樣的難受遠超過去關懷他人而受到的難受。所以,我決定讓自己更堅強,堅強的從床邊的陰影站起來,讓光更多地進入,並挪除那份比較的心,那份受挫感。

 最後,我要讓你們知道,我的愛要不求回報,我的愛沒有任何的目的與企圖,只是為了幫你們減輕一些心中的苦痛,還有慢慢的認識什麼是生命、道路與真理。當我的付出變成泡沫或者只成為了他人短暫的激情,那也無妨,因為那些大大小小的感動都會累積在他們生命之中,累積夠多了,有天總會累積到滿溢而成為永恆,到時候想起我,記得回過頭來跟我說聲「謝謝」,然後附送一顆糖便好!


Keane - Bedshap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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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那晚臨走前,就像是例行的採訪工作一樣,我認為景況應該就是互相交換名片,彼此客套幾句,微微笑、點點頭,然後到達一個定點之後揮手、互道再見,最後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臨走前,醫院禱告室的大姐卻輕聲對我說:「孩子,你很溫柔!男孩子有這樣溫柔的心很難得,感謝主,你要好好珍惜。」

 我想起剛剛才握著病人的手輕聲對她說:「妳要堅強,遇到什麼困難就跟耶穌說,祂會好好的愛你,也會幫助妳的病好起來。再見囉!但不是在醫院中,而是你已經完全的康復起來。」

 我轉過頭,不知道要說什麼,然後突然有股想哭的感覺。那想哭的感覺有些複雜,有窩心,有懷疑,有重新思考,也有必須從暫時屬於我一個人的世界,再度與雜沓的世界爭戰的感覺。

 這陣子以來,我過得很開心,但是也從開心當中又萌生了一些必須面對,必須承擔些不開心的事實。新的時代伴隨著老舊的記憶、重複面對的人與問題、重複凝滯的空氣與言語、新的時代伴隨著痛苦的呻吟直擊的撞擊視界與腦海、不斷的關懷、不斷的像咖啡因植入體內,瞬間歡愉也瞬間失落。

 不舒服的時候,我會重複的作一個夢,或者清醒的時候也想著這個夢:

 那是一個陽光溫暖透白,皮膚愛戀海風的下午,
 在一個蔚藍的海邊,或者是有點藍色感覺的海島上,
 遠方有教堂傳來的鐘聲,以及Eluvium的樂聲。
 我和一群孩子在山麓、在海邊嬉戲遊玩,也教他們上課,講聖經故事給他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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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這次祂還是應允了我的小小要求,不像上次那樣給我突來的驚喜,而是用手指輕輕觸碰,用光輕拂我的臉頰。接著我躺下、坐起,然後開始哭泣。

沒有不快樂,卻止不住哭泣。因為輕輕觸碰那微小且敏感的靈魂的關係,過往的一切事情不斷的浮現眼前,那裡的仇恨消失、嫉妒消失、疼痛消失、恐懼消失。那都是因為祂曾經那樣說過,「祂愛我們、捨不得我們,並且不能沒有我們。」

我以為這個哭泣只會止於當日,止於當時的場合,當時的情緒。但是那種安靜當中又略帶點脫離時空的情緒,卻仍然一直延續到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單單的待在最潔淨的處所,沒有周圍的憂傷干擾,沒有詭詐與不信任的人群,因為我怕我會招架不住,一經觸碰就會灰飛煙滅?

我一度懷疑,會不會我復原的還不夠完全?會不會一不小心又被巨大的黑洞給吸引了回去?當我踏回生存的世界版圖時,周圍真的充斥了太多令人傷心,又無法一一挽救的靈魂。我充滿害怕,所以我止不住哭泣;我為他們擔憂,所以我止不住哭泣;我有些無能為力,所以我止不住哭泣。所以,我有些知道該怎麼辦,但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很想任性的說,我不想玩了,在我好不容易復原,仍然安然無恙的時候,我可不可不想回到這個世界?但我知道祂會說:「不可以!你就是要去,要將我的愛傳散出去;你要捨不得他們,也要不能沒有他們。」

寫完簡短的代禱信給他之後,我定睛在那些字句前,好像那些話是對他說,但也是對我說,對其他人說。你們快樂起來好嗎?不要再憂傷難過,回到神的懷抱好嗎?我不想要這樣,只是一個人快樂,因為那樣根本無法稱為快樂。

「每個人都能以惡制惡,但上帝希望祂的子民能幫忙醫治受傷的心。」我始終相信祂的美意,是要透過我來幫助身邊更多的人,用簡單的真理,憑藉著自身的行為。但能不能給我更多的氣力,更多的信心,讓我的哭泣是因為他們都康復了而哭泣,而不是沒有不快樂,沒有一絲絲勇氣。

現在的空間安靜,當中依然略帶點脫離時空的情緒,我跟自己對話,也和祂對話。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但似乎好像也有些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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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眼躲在青綠背後,用清新掩蔽淚痕;蛋躲在桌腳的書本裡頭,用堅強掩蔽軟弱;真相躲在虛幻背後,用美麗的白日夢掩蔽假象;我們的心躲在城市背後,用冰冷的牆掩蔽失溫的心房。

 「上帝為我們設下煙幕當屏障,讓我們看不見我們不想看見的事。」

 老實說,《世貿中心》並沒有預期中好看(倒是非常期待今年的金馬影展),少了點細膩與深度。唯一記憶較深刻,就是上面那句對白。

 因為祂愛我們,所以不忍我們直接接觸事實,一切的選擇權都在人類的自由意志。但是人心常常膽怯害怕,但又要故作堅強;或者明明知道往享樂世界前去的結果是毀滅,往黑暗之途前去的結果會遇見光明。但我們就是只愛眼前不愛屏障後的世界;私慾在掌控一切,而什麼的凋零都應該歸咎於自己。

 人心常常往壞的地方想,所以即時享樂成為活在世上最高的指導原則。但是套一句芭樂的《臥虎藏龍》的對白:「我們能觸摸的東西沒有永遠,把手握緊,裏面什麼都沒有,把手鬆開,你擁有的是一切。」相同的道理,都在於肯不肯全心交托於這個信念,就如我們全心交托於上帝一樣。

 好嚴肅的寫這些東西,跟質感的圖片好像很不搭。但是最近從週遭朋友身上真是接觸到了很多這類問題,當然包括自己多少也有。只是我能幫助的,除了如同時時儆醒自己的去儆醒他們之外,決定權以及撥開眼蔽物的勇敢,都仍會丟回到他們自己身上。包括我所親愛的,我所珍惜的。

 總是希望每個人都好,總是希望眼裡是撥雲見日後映入的湛藍。但我這樣懇切的祈禱,何時才能成就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有才能而不願意遵行(真理)的不一定會成就;但願意去行的人,一定就會獲得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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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不是消極,也離絕望非常非常的遙遠。不至於像無理之人般生氣,失望的時數也不會超過四十八小時。寫下這種標題,是一種必經的過程,就像是我必須再三提醒,不要對這標題有什麼大驚小怪一樣。邁向死亡以及踩在天堂之路上,同樣的,都必須經歷一些怪裡亂氣的過程。

雲朵變化,是天欲將藍的一種過程;依靠的真實夢境是一種需要體溫的過程;謊稱異象或爭辯到底誰的異象才是異象是一種過程;團體的磨合是一種過程;個人的獨斷是種過程;個人的被冷落也是一種過程。

榮耀前的苦毒是一種過程。不舒服是一種過程。

我知道有一些不舒服感開始在內心中萌生,像地表有刺,易感而容易傷及單單向你、向祢的心。

然後我把該刪的刪了,該整理的整理了,該想的還在想,該做的還在遲緩進行中。你們不見了,該忘記的回憶起來,該持續堆積的有點受阻攔。我開始疲憊,因為那誰說過,疲憊的人才能真正改變這個世界。

謙卑不是否定自己的力量,而是承認相信自己有軟弱。的確,我向你也向祢承認,我有軟弱。在一個小小的攔阻就足以讓人禁聲的這個時刻,除了謙卑還是謙卑,或者只能外加個低頭的默默摀耳的動作。

你知道的,這種失落已經很久未曾有過。包括情緒,還有文字,都是。然而,雖然這只是一種必經的過程,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我不離棄神,神未離棄我;是人離棄我,我是可以選擇默默的愛祢,簡簡單單就好。

默默是一種過程;安靜的讓思慮躺平,再與溫柔練習捲成美聲CD是一種過程;欲求快樂前的陣痛是一種過程;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是一種過程;反正,「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說,人間本來就等同於荒謬至極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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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愛,能遮蓋一切的過錯。」你相信嗎?我是這麼深深相信著,就讓我們和好吧!

 簡報上的訴求宗旨,讓我嘴角露出了微笑。這是我現在接觸的環境,接觸的人事,接觸的認知,以及接觸的美麗任務。無論是正職的工作、兼職的工作等等,縱然開始進入了朝九晚五,有時還必須趕赴另一項任務的開會而忙到很晚才回家。但總覺得,這樣的工作任務有趣多,也做得心甘情願多了。至少,那是在一個有目標有理念,為著公益,為著所有台灣人謀求幸福的工作團隊裡獻上一己之力,總是滿開心的。

 很幸運的,上帝給了我喜歡的工作,工作地點離家和教會都很近。另外也有機會參與市政府和台北靈糧堂合辦的耶誕節系列專案。我要說,有同事的感覺真好,能夠一起聊天,一起分享生命,一起在作一件對的事(雖然當中確信偶有摩擦),真是非常喜悅的一件事。另外和同是基督徒的夥伴們籌劃專案,更讓我見識了什麼叫做「在談笑與歡娛的氣氛之中」擬定出一個美好的計畫藍圖,那都是因為我們對LOVE的理念不變,尤其那理念是從 神而來。

 這兩天回到家都已經超過半夜十二點,身體免不了疲累,但還是很開心。帶著開心的情緒寫了篇電子報稿子,然後現在繼續寫這篇日記與大家分享,我是很累啊,但就是很想很想寫下,很想將這樣的美好時光紀錄下來。

 今晚不想文謅謅,就是很白話的寫著自己的生命仍持續在成長中。不過夜深人靜的同時,我總還是想到了這陣子每個夥伴們的近況,許多人遇到了一些瓶頸,也遇到了些阻礙,但因為最近事情多了起來,我無法一一的親自聆聽與積極付出,可總還是深切的為你們禱告著。希望痛苦、罪過、私慾、一切的攔阻,都因著耶穌的鞭傷得著醫治,希望哭泣、失落、傷害、一切的破口,都因著耶穌無私的愛得著痊癒,並且重新站立起來。

 看著簡報上那「和好。LOVE」的字樣,我真的衷心企盼望禮拜四能看到大家「與神和好,與大家和好,與自己和好」的歡樂出現。因為還有很多任務等著我們去發揚愛,等著我們一起去完成;因為我不想只滿足於現在的快樂,我想要和快樂的大夥一起沐浴在,天光灑下般的無盡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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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人的一生中,當有比生命更寶貴的東西,那就是全心全意的去愛人....」─《日本沉沒》。

 除了節慶,除了特定某人的生日之外,每個人的生命當中,總有幾個特別的時間、特別的日子,會那麼不經意的浮現在腦海,要我們回味,要我們比較,要我們檢視這陣子以來,自己到底改變了多少?成長了多少?

 因為作圖,以及整理文章的關係,常常會翻閱到去年,甚至是更久以前的照片或書信。當然,看到每一樣「過去的東西」,總會很自然的想起那時的畫面,說過什麼話,作過哪些事。有傷心悲苦,當然也有歡娛的美麗時光。

 約莫像是現在這種夏末秋初的時節,去年的自己可以說是遭逢了人生中很大的鉅變。當一個最親愛最親愛的人,都可以瞬間離棄時,你會發覺那就有如《日本沉沒》宣告不到一年的時間日本全島會沉沒的惡耗,對人世的一切,包括人際、工作、家庭、健康、未來等等,都將伴隨著瞬間離棄。

 但是,當時我卻流著眼淚呼求上帝,「從哪裡跌倒,我就要從哪裡站起來;我對愛失望了,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什麼是愛?我要從愛裡再站起來。」

 的確,當我們切慕的呼求時,祂就會給你想要的答案(祂給的答案多半是從他人口中,或其他事情中去應證)。那開始從悲傷中走出的前半年,是一段接受愛,以及摸索真理的階段。那時的哭泣,除了因為受到了許多關懷而感到窩心外,當中其實還包含了對神的試探與不了解。接下來的三個月,我來到了台北靈糧堂,開始進入小組,也接受了裝備課程。那個時候,是屬於穩定的接受愛,了解愛,以及了解真理的關鍵時刻。我想,如果沒有那個時候的進入小組,我的生命不會那麼快被翻新,也不會那麼快就復原。不過,那時候,我仍然不敢去翻閱之前的照片或書信。

 我不知道是不是受得傷越大,經歷的傷痛越多,一但觸摸到真理的時候,信心的轉變也會成正比的加大。但是至少,最近這兩個月的自己,好像從谷底攀爬至高峰一樣,經歷了許多美好的事情,也獲得了意想不到的許多恩澤。所以當我獲得了想要的工作機會,作品陸續得獎後,我竟在大馬路上忍不住開心得眼眶泛淚,像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降臨在我身上」那種單單的喜悅。因為我覺得自己還不配得到,自己還不夠好,卻何德何能的領受了好多奇妙的事物。

 但是,祂就是這樣在一年的時間應許了我,治療了我,也讓我從生命中翻轉,由接受愛的那一方,慢慢轉變成可以付出關懷,也給予愛的那一方。

 現在有好多人找我幫忙,有的是職務工作上,有的是幫忙找首歌,有的是作張表格或卡片,有的是意見上的詢問,還有心情不好的訴苦,還有我最喜歡的請我代禱等等。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變成可以給予關懷,大家也都信任我,會將他們的某些事情交付在我身上的那個人。時間來得太快,我有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復原?有時候,我當然也會覺得要幫的忙好多,壓力有時也很大。但是,這不就是我當時跟上帝要求的─「請讓我了解什麼是愛」嗎?

 所以當我昨天看著《日本沉沒》這部電影,聽著電影配樂〈Keep Holding You〉,然後感動著日本停止沉沒,光從雲的隙縫中露出久違的光芒時,我真的很想很想像男女主角一樣,付出自己的生命,付出自己的愛,哪怕是救活一個人,得著屬世的任何一個人,都好。因為「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都應該有獲得喜樂、追尋希望的權利。」;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親愛的天父先用愛拯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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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我教你們信心這個字怎麼拼?R-I-S-K,RISK,信心就是冒險。」-腓力‧曼都法(Philip Mantofa)牧師

如果說才藝品品格營是讓我們凝聚在宇宙中心,那大專挑戰營無非是讓我們從宇宙中心走出去,帶著冒險的信心,至最深的黑洞,拯救那些如枯骨般的靈魂們。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從何寫下這些日子以來,滿滿的收穫與感動。而當中更摻雜了無數的挑戰與試探,有關於人心的、靈魂的、身體上的、精神上的許多爭戰。因為台灣相信上帝的人真的好少,就宛若「台灣人快要在天堂絕跡」一般,於是領袖的爭戰特別大,傳揚福音的事工特別難。但是我們總是這樣的走了過來,在既定的異象與使命當中,完成了階段性的宣講,而下一個階段,便是讓這群領受到福音的人們,回到學校,回到職場,將福音傳出去!

這些天,我們的身體好累,但靈魂卻很滿足;事工輕鬆,但淚水卻特別特別的多。每次每次的講道,我總是哭泣,我總是想到我的過去,更想到我曾經愛過的許多人們,他們仍然不快樂的生活著,仍然照著自己的力量在無法捉摸的人世中掙扎著、或暫時的快樂著。好幾次,我想幫助他們,想帶他們來認識耶穌,但總是因著自己還沒準備好,尚有傷口需要愛來包紮,所以遲遲不敢走出去。但接受了許多來自小組的關懷,經歷了幾次營會,天父真的是將大大的愛的恩膏澆灌在孩子身上,我就是閉上眼,在地上靜靜流淚地聽祂這麼對我說:「孩子,是讓愛傳出去的時候了!」

是啊!是擁有極大的勇氣,去冒險,去宣揚福音,把愛傳出去的時候了。因為Jason Ma牧師是這麼的告訴我們:「不斷禱告、擁有純淨的生活、擁抱熱情,委身於這三件事,神便會使用我們每一年得著一個人。」當然,按著台灣有97%的人口不認識主的景況下,每一年只得著一個人是不夠的,我們要的是三十人、六十人,甚至是千百人才行。於是乎,從校園、從職場去宣揚福音才會那麼極其迫切,也極其重要。

「神給我們最大的神蹟,不是說方言,不是醫病趕鬼;而是salvation,救恩!」我們接受來自神的恩膏,不只是為了證明祂真的與我們同在,而是希望我們能帶著這份見證,帶著從 神而來的大愛,去挽救世上每一個失散的靈魂。

在這次的營會服事裡,很感謝神讓我遇見神蹟(受洗剛好滿兩個月的禮物),一個先知性恩膏的傳福音見證,以及聖靈的直接降臨(那就像電玩遊戲一樣,經驗值直接增個幾十倍快到破表)。但這也讓我更清楚知道自己未來的使命在哪裡,那無非是帶著冒險的信心,一本聖經,和白紙黑字,將愛與福音大大的傳遞出去,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直至地極的每個角落。

很多朋友一定會發覺我變得不一樣了。這是不是有點瘋狂?或者有人可能以為我著魔了?甚至是有點怪力亂神起來?那我想告訴你們,這樣按著真理的瘋狂我願意(聖經有哪個不是真理?),這不是怪力亂神,因為上帝不亂也不怪,而我親自感受到聖靈的充滿更不是把戲。至於我是變得開朗或是變得更加沮喪或是一整個迷信(我還是聽音樂看電影打屁開玩笑偶爾學台客說話),你們應該能夠分辨得清楚。這就是從 神的愛而來的改變,只要你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託給祂,罪就會被赦免,你就會真的遇見祂,就像我這次神奇的經歷一樣。

那一定是有一個奇妙的任務賦予在我身上,才會讓我那麼快的領受到這份恩膏?或是迫切需要我去執行吧?當然,不只我一個人,我相信這次在場的許多人,還有那些大專院校的宣教士們,也都領受到了許多來自 神奇妙的作為。

「我們是淡江大學,我們的異象是,馬偕從淡江上來,我們要從淡江出去...」

「我們是桃園的銘傳大學,我們的異象是,要恢復禱告的祭壇在學校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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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此地不再,一切都是此時此刻。」(L’ici n’est plus, tout est ma...) ─保羅.維希─

穿過長廊,白光吸附著過熱的、有點腐朽的空氣,透過窗,潑濺在充滿空調的冷氣房。微塵粒子開始緩慢飛行,像雪,溶在那人的肩膀上;又像世紀末的鎮定劑,每個人開始學會緩步前行,或者緩步的倒退。我們終於知道慢慢快活極具魔力,那不是撒旦的詭計,而是上帝設定在我們靈魂裡,最珍貴的隱性基因。

參加完一個筵席,和同學前往台北當代藝術館欣賞了本期的展覽,主題是「慢SlowTech」。此次展覽由策展人袁廣鳴策劃,集結多位國際級藝術大師及來自日、美、德、韓、台等地共16位藝術家,以攝影、雕塑、錄像、互動及光學動力裝置等各式作品類型共同呈現「慢SlowTech」展覽。雖以「慢」為名,卻不以「頌揚慢」為主題,「慢SlowTech」展對當代速度的進程提出反問,也自更多元的角度,探索當代生活中另一種速度美學的可能。

於是我們穿過白色的長廊,進入一個個黑色的帷幕背後。每一個作品,就像是視覺由亮處進入暗處那樣,一種短暫的無法適應,又立刻讓人蔚為奇觀的驚覺展現。所以我們在李庸白的「天使─士兵」中,看到了世界精湛的偽裝術,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學習了偽裝,學會緩慢偽裝的人尤其高明,細膩得讓人無法分辨,在和平與邪惡之間自由穿梭,社會化的人性是如此,去社會化的人性也多多少少是如此。偽裝成為必須,或不得不,自由心證,但緩步與快速之間的差異,上帝知道。

我們也在陶亞倫的作品「零度意識」中,看到他如何的操弄機械而讓人的身體復歸原始的簡單與直覺。所以那光上下游移,對每個身高不同的人來說,卻都相同的經歷宛如從地平線射出的第一道曙光。刺眼,卻又讓人甘心的浸淫在那如雲如霧的氛圍中。因為我們知道形式簡單,但意義卻繁複;因為我們知道,靈魂必在安靜處端坐,然後與自己輕輕對話。這是我們都曾有過的經驗,陶亞倫幫我們找了回來。

另外一個我很喜歡的作品,就是木村有紀的「姊妹」。她以傳統畫像為內容,將平面畫布媒介轉換為投影螢幕,看似靜止的靜態人像,卻又不經意地向觀者眨眼。我們分辨不清那是照片,還是動態影像?是過往的記憶,或現在正在進行的當下。我坐在空間的角落,靠著抱枕(真的很貼心,炎炎夏日午後躺著看畫是一種奢侈,真的會舒服的睡著)這樣的凝視,然後和同學討論他們到底是不是姊妹?哪個和哪個比較像?還有如果活在那時候,你會想追哪個女孩的有趣對話。結論是,被四個女孩子眨眼頭都暈死了,過去的瞬間將永永遠遠的牽動著當下人們的心緒,有點調詭,但就是這樣才有趣啊!

同學說她是快速主義者,做任何事情講求效率,可以在同一個時間做很多事情,但是卻缺乏緩步下來、靜下心來享受生活,聆聽自己心中聲音的靈魂因子;而我說我正好相反,我真是一個懶到不行的人,同一個時間只能作幾件較重要的事情,而且時間要很久才能完成,因為當中「想」的過程就佔掉了大半。

她羨幕我這樣的享受生活;但是我說我真的需要積極快速一點。上帝造人就是這麼的神奇,賦予每個人不同的心思意念,賦予每個人不同的任務,每個人其實不用羨幕來羨幕去,在自己的崗位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偶爾適切的緩慢的安靜一下,整理自己的思緒,撿選過往較為重要的喜怒哀樂,將他們埋藏在記憶深處,內化成靈魂的一部分。這樣人生才是有趣,智慧才會愈顯開化。

本次台北當代藝術館的展覽從2006年6月24日至9月3日止,有興趣的朋友,真的可以忙裡偷閒一下,潛入城市最中心的中心,和自己的心靈約會一下。那可以使你想起些重要的什麼,也可以讓你有動力去進行下一個重要的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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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像黃色土地上的藍色河流,像盛夏陽光下的甜甜柳橙,那聲音極具甜蜜的爆發力,可以讓星月奔流,使黑夜溶化。於是當晚,我們一起潛入了地底,尋找到了磨擦耳膜、產生快感的聲音。甜而不膩,快樂自走,那晚我們一起停靠在河岸留言,聽,趙之璧。Kiss Me in The Rain。

很久以前就很喜歡趙之璧的歌聲,咬字清晰(不用看歌詞就聽得懂她在唱什麼喔!),聲音時而甜蜜又帶有無限的爆發力,有療傷的功能,更有帶領我們一起HIGH、一起飛越雲端的魔力。最喜歡的就是〈Kiss Me in The Rain〉這首歌,而何等有幸的,我在那晚就聽到了她唱這首歌。當然,〈她有你要的〉以及新歌〈Beautiful Day〉、〈Run Baby Run〉等也都非常的好聽。目前趙之璧(BiBi)固定每個月會在「河岸留言」演出,下個月訂在8/24(四)晚上九點半,喜歡她的朋友,可以一同在那晚,潛入地底,聆聽那來自小宇宙爆發的聲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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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璧部落格─bibichao*rock onhttp://blog.yam.com/bibi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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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在一個類似夕陽西下冷卻零度的白色清晨,光像你白皙的手指,輕輕將我敲醒,在夢境中,在真實的場域裡,分辨不清,但心眼已被揪起。

我作了一個有關基督的夢境,有那麼點閒適,又有那麼點的詭譎緊張。夢中頻頻睡著,夢中頻頻被喚醒,後來我醒了,空氣中凝聚著一股Kazumasa Hashimoto的〈Drama〉的勢力,它說「投降吧!你已被包圍。」;我端坐著摸摸連身的影子不發一語,心想「噢!那就好好包圍我吧!」

像《無名指》那服貼如無縫的鞋的雙手,包圍著身體的行走,但又莫名或者心甘情願的掉入那慾望的氛圍裡。曖昧。不明。未知。卻又戒不掉。

就開始,走入充滿類似〈Drama〉的氣氛中,走入前方那繼續襲來的白光,微亮,但足以刺眼。足以刺進毛孔直至靈魂的中心,倒泊在慾望的流裡。

    *    *    *    *

「我發現仙人掌死了。」是在入睡前的幾分鐘,那的確是不好的消息。「原來我們都具有養死不可能被養死的生物的本領,所以我們才會在一起。」入睡後的靈魂這麼的告訴我,「你內心仍有一絲遺毒,既然發現了,就真的要打從心底,將刺拔起,札一札自己後,分開。封存。結束」。

    *    *    *    *

時序挪移,時序拉回當下。那已經是分不清哪種慾望在牽扯著哪整慾望的清晨,我被包圍,而後不得不的醒來。「不得不」是存有著某種內心底層的意義紛呈,這樣也行,那樣也是,但總還是要加上個「好像」來表明他的曖昧性,一種甜中帶點苦澀,愉悅中又帶點憂愁的敏銳靈性。早已存在?或重新挑起?

分辨不清的時候,Kazumasa Hashimoto正演奏下一曲〈The happy days passed like a dream〉。意義解構後,我將睡意交托給他,將快樂交托給它,亦將未來慾望的重構交托給祂。寫下,是一種告解。因為回溯是一種企圖找答案的精神分析;因為我釐不清的,祂必釐得清。

所以,我決定再去作一個,關於基督的夢境。在清晨。恍惚。曖昧的慾望底層。反覆排練。然後再,重新的,真實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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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一日之初,盛夏清晨,室內有光幽微輕輕。樂聲如黑白分明的照片,自暗房傳散,惱人耳目,動人心弦。(卡....我從櫃子裡取出筆與筆記本,這個氛圍還有日出相伴的早晨,值得寫下,紀念!)

其實,和我原本想寫的全部都不同了,但是圖已經弄好,我還是企圖回到幾小時的情緒中,找回了一些什麼。

最近我開始聽老歌,說是老歌,其實也沒有多老,頂多是七、八年前的,大學以來的歌!而且行進在這個城市之中,也時常聽到那些令人懷念,帶有記憶痕跡的歌曲。蓋瑞巴洛的〈Forever Love〉、徐若瑄的〈愛笑的眼睛〉、周杰倫的〈軌跡〉,還有暗房樂團的〈Pen and Notebook〉等。

那是因為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而有點不習慣,所以才又企圖去尋找一些不平靜嗎?還是我的腦袋運作,以及靈魂的深處,原來就潛藏著需要一點「不平靜」的因子?那這樣會不會太自找麻煩了一點?

我也不太曉得。就是捨不得讓腦袋放空太久,好像我既喜歡黑夜也喜歡白晝一樣,一點點的感傷的調和,仍是必要的。

半夜聽Camera Obscura的〈Pen and Notebook〉是一種心靈上的享受。就像我們渴慕上帝,會去聽詩歌一樣。我們心靈的某塊角落,也是需要這種潛沉的歌聲,宛若月夜照射的藍色河流般,被流淌潔淨。

音符就如同歌名一樣,有一枝多年攜帶在身邊的筆和極簡的記事本,憑著他們就紀錄了過往歲月的各種往事。有堪回味的,當然也有不堪回首的。但上帝就是不會讓你全然的忘掉過去,而是會讓你學會接納過去,也喜歡過去。

所以這種既釋懷,但又會夾雜著一些小小感傷的情緒,仍會伴著我一些時日,或者永遠吧!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就像戲班子的卓越演員,可以將情緒溶入過去,也穿越未來。但總還是能夠適切的回到當下,開開心心的過生活。

現在的我很好,只是從過去找一點感傷來調和太過快樂的氣氛而已。這樣,比較像我,也比較能夠不偏離方向的過我想要過的,恬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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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這是一個一如往常的早晨,音樂持續在冷氣聲底下微弱的斯斯作響,棉被一樣蓋住鼻翼以上三公分,企圖擋住冷空氣所可能引發的過敏。日光一樣在四點五十五分的時候,用微藍的線頭穿過窗簾,然後勾住眼,再往心底去。

 這是一個一如往常的早晨,起床、刷牙、沐浴,檢查包包裡面可以用來保護自己、保護別人,以及和世界網絡連結的各種可能物品。接著在褲子左前方口袋放進相機,左後方是手機,穿上襪子,拎著鑰匙,走出房門,順便隨手關一下浴室的燈。「吭噹!」一聲,關上鐵門走下樓,然後往世界某個生命欲與之連結,或欲與生命連結的地方去。

 等待一場電影開演前的幾分鐘,我也許逕自走著,也許在某個店家吃著午餐或晚餐。走路或吃飯的同時,我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群,然後企圖的想在他們身上看見什麼,為他們或為自己解答些什麼。想想那個人也許我以前便見過面,那當時我看到他時,有從他身上發現什麼有關生命的秘密?然後現在,我又是怎麼來端視這個也許同樣發生過的情景?

 那個賣著口香糖,走進店家糊裡糊塗不知道要點什麼飲料,也忘了掏錢,皮膚黝黑皺紋滿面的老人;那位身材弱小,費著極大氣力要將機車拉出的女孩;那些打扮時髦,髮型和穿著幾乎是用滑鼠複製貼上的時下男女;熟悉的街景、座位、還有下過雨後馬路所散發的氣味。我這麼的看著他們,然後想用同理心去感受那一切,那些帶點悲傷又帶點世俗的無奈的一切。可是那種過程好像不那麼深刻了,或者更正確一點的說法是,現在因為過得快樂且心裡充滿平安,卻導致有那麼點無法感同身受的化學作用產生。

 這是一種內心裡的小小衝突。就像最近看的電影,還有寫作這兩件事一樣。能讓我感動的電影變少了,甚至有些電影我會有在開演十分鐘之後就對他抱以失望的感覺產生。而寫作,是不是也因著思想與觀念上的某些改變,而造成了目前我有點寫不出東西、無法正確感受事物,或者正確描述出心裡面所想的一切。也許是因為,這個化學作用,尚在進行中,還在混合中,我還必須等待一下,才能找到我新生之後表現於外的最佳方式。

 未來,一直來,一直來。就像《一年之初》的蝴蝶說的:「未來,正因為『未』、『來』,所以我們一直在等待,像月球背面等待重生之光一樣等待著未來。」但在這個捨棄過去,跨到未來的區間,好像勢必要有一番調適,而這調適也正隱隱的展開當中。因為雖然我的心與靈魂已經跑在未來光明的道路上了,但我還是必須把我的身子、還有腦袋、現實之物,也一併帶到未來才行。那否則就是真的要捨棄些什麼,完全重新再來,不過我還是選擇調適。

 受洗之後的第三天,我開始認真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到底應該如何讓人世間一切所見所聞,都非常流暢的表現在心思與文章裡,不論在體會悲傷或者快樂時,都是深刻且敏銳的,能說給自己聽,也講給他人聽。而不是因為全然向神之後,卻在某方面鈍化了。當然我相信,祂不是要剝奪我的什麼,而是要讓我再更多的獲得些什麼,只是我還在摸索,也希望祂能給我一個更完整的方向。

 這個下午,我選擇聽Helios的〈Coast Off〉,用水滴般的聲音,滴在心底,企圖擴散些同心的漣漪,然後讓那些同心圓圈住內心裡面產生的小小衝突。我知道,這是邁向光明未來的一個過程,我也只是在等待,等待祂的安排。等漣漪散去,衝突也被撫平,光會從天從海裡來,而我相信生命的秩序又會重新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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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像從新奇星球秘密偷摘來的新奇品種;美麗的糖衣點綴上五彩繽紛的螞蟻上樹;濃郁的焦糖味從鼻尖甜入心裡頭;捧在手心上的重量,充滿了紮紮實實的幸福感。

 虛有其表。不!一口咬下絕不是入口即溶的消失得無影無蹤。青蘋果與螞蟻上樹在進行一場糾纏不清的戲碼,味蕾與濃郁焦糖在完成本世紀最強烈的纏綿。當感官系統透過交感神經與靈魂達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境界時,暗通款曲成為了正當化,開啟永恆記憶的鑰匙。

 常常會用一首歌來紀錄某年某月的某個時刻的心情與光景。但這次換成了「美式焦糖蘋果」。

 最近常常有機會到師大夜市吃宵夜,成員大多是教會的小組員。其實就是一群很好的朋友般,能夠在每次晚崇或小組後一起分享心得,一起談心聊天,喝著小麥草汁,配上附近買來的鹽酥雞或水煎包,那其實就是再幸福不過的感覺。

 當一個群體有了能「共同溝通的語言」以及「基本的對人生與這個世界的認知」的時候,你會覺得舒服,會有安全感,會無所保留,也會真誠的對待。當然前提是,你認同這樣的溝通方式與對未來人生的看法,否則這種「聚會」會宛如一場例行性的「快樂公式」;每次的話題永遠是表象的、繞著迴圈的迴圈的解答;散場後的腳步依然沉重,而心一樣是莫名的空虛。

 除了嘻笑怒罵之外,也多了關懷、細心、真誠分享、與許多正確建議的話語。聚會除了聯絡感情之外,仍然在藉此更認識我們的人生,認識我們的世界,認識「Tea Shop」外來來往往的那群人,以及「住在我們內心」裡慈愛的造物主。

 那天我們在「Tea Shop」旁的「卡若魔波」買了一顆美式焦糖蘋果,四等份,一人一個。這樣的甜度有點過頭,不過也因為甜得過頭,才能延續感覺,才能印象深刻。當一顆心重新灌溉了愛與正向的思維與善良與光芒之後,你會變得細心,或原本細心的也會將那份細心放在更正確的事物上。

 人都渴望被關懷、被需要、被讚美、被喜愛;人也都有著關懷、給予需要、讚美,以及喜愛他人的本能。那些不是忘了或消失了,只是無法正義的伸張,或無從遇見那所謂「對的人」與「對的環境」。不過我很高興遇見了他們,那不只是遇見了一群很活潑,很會玩,很會歌唱炒熱氣氛,或很會帶給人感動與安慰的朋友;更重要的是我從他們身上看見了不斷的更新、想學習與喜樂的渴望與動力,以及來自於上帝的慈愛。

 那份甜度一直延續,構連著生活的種種,還有意義的翻新。昨晚的「卡若魔波」老闆和隔壁的某某老闆因為客人排隊問題在爭吵,不過那就像是世界正常運作或板塊正常碰撞的釋放能量。我想,蘋果依然會大賣,人潮依然像朝聖般湧入,因為就像我喜愛的小組與信仰一樣,「美好事物,人們本來就喜愛;更何況它是幸福的象徵,且表裡一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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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那是一個心願,希望能和媽媽一起上教堂,肩併著肩,一起唱歌,一起透過上帝的慈愛,重新認識彼此,並用心靈溝通。

小時後曾去過幾次教堂,應該有玩遊戲,也「被迫」聽詩歌,唯一比較清楚的是,媽媽會跟小孩子講聖經的故事,並彈著一手流利的好琴。

小六之前斷斷續續的學琴,上了國中之後就開始和那些豆芽菜說掰掰,然後會要媽媽換掉她的詩歌,改聽當時流行的王傑和AIR SUPPLY。

從來不知道拜拜或者信基督有什麼用處,因為我覺得音樂、文章、電影,甚至是心理學或哲學的理論,都比祂們來得立即且有用。我總是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書裡面所謂的真理,或者依據成功者的經驗,依樣化葫蘆的解決自己人生上遇到的一些困頓。

然而,當一些難題重複的出現,當從前的解決方式已經無法那麼純然的再次解決問題時,關於什麼是永恆真理,以及什麼是可以真正徹底的解決任何問題的想法再度萌生之時,一些巧合(更正確一點說是命定的安排)讓我再度的遇見了上帝,並用很深很深的情緒想起了媽媽。

關於真理的追尋,或者心目中那唯一"真神"的選擇繁多,不要問我為什麼選擇了上帝。我就是相信祂。那也許可以追溯到母親的原生家庭的良善,他們同一血脈的聖潔,還有他們外顯的品格,默默教導的影響,最終還是讓我相信了上帝。

那都是一種既定的安排,為了更多的祝福還有幸福的未來在鋪路,像約瑟的故事。讓我們在困頓中仍懷抱希望,讓仇視的相愛,讓誤會的重新建立起共識。也讓我重新體會了母親的人生,和埋藏在她心底多年的故事。

總之都是因著上帝而來,所以今年母親節最大的希望,便是陪媽媽一起上教會,而願望也真的成真了。

長老教會的氣氛沒有靈糧堂的活潑,多了些許莊嚴,而且解經禱告唱詩歌全部都是用「道地的台語」。雖然我有些許的「狀況外」,但當小朋友獻唱母親節的詩歌時,那全場唯一的「國語發音」,自然讓我回神了不少。小朋友的歌聲宏亮,表情可愛,偶爾的放槍成了活絡氣氛的笑點。媽媽也在成人組的獻詩班裡面,但是因為離她太遠,無法好好聽一下傳說中的「女高音」是怎麼一回事的好聽!不過我真的相信,有其母必有其子,她唱的詩歌一定好聽!

媽媽,辛苦了!這不僅是這一天、這一年,甚至包含著過去十幾二十年我無從體會的辛苦的總合。所以今年的母親節,我用我的身體力行,陪著她一起上教會,除了讓她知道我終於也成了神的孩子之外,還希望與她用更純淨的神的話語交流,並體現未來的幸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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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像綠色草原上的蹬羚,像黃土地上的清澈河流,聲音乍洩的時候,如光劃過黑暗大地。那是上帝給他們的情歌,也是要藉由這群孩子們,傳頌給世人,永無止盡的愛。

WATOTO是孩子的意思,他們是來自烏干達一群愛滋遺孤組成的兒童合唱團,平均年齡6-18歲。WATOTO也是一項充滿願景的希望計畫,是為了非洲的人們,也是為了幫助親人死於愛滋的那些孩子們。

「We are here, You are here!」我還是偏愛舒緩如詩的慢板歌曲,因為在靜緩的歌聲中,世界好像都緩步至於停止了般,我可以更清楚的看見他們在貧脊大地下哭過的面容,可以更仔細的探著他們黑色皮膚底下流過的沸騰的鮮紅血液,以及開懷,以及上帝所賦予他們的深深的愛。

他們的歌聲,也讓我想起前幾年在「貢寮海洋音樂祭」上演出的《夢幻部落樂團》的那群泰雅族孩子們!他們的皮膚是小麥色的健康,眼神透露出純真的靈氣,笑容燦爛,但也有著每個人背後的一段故事。原住民或者弱勢族群的議題,在前幾年曾被大大的重視,但是現在似乎又失去了那股聲音。當然,往好處想,應當是那群孩子們受到了政府的重視,給予了足夠的教育與補給;但是,壞的一方面也可以說是,原住民或弱勢族群的議題,只是政客手上操弄的一顆棋子,像煙火釋放,瞬間燦爛,又瞬間的殞落消失。不過,我依然選擇相信前者。

聽著WATOTO的歌聲,歡樂的時候群起鼓舞,悠揚的時候靜心體會。雖然音樂會早已結束,但那個夜晚的聲音,仍然,一直來,一直來,來到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與溫暖。雖然在那個殿堂裡感受到愛與和平的只是少數的幾千人,但我相信,每個人發揮自己的氣力,去感染身邊的一些人,這個世界不應該會是這樣的破敗與自私。

上帝賦予了他們天賴美聲,他們賦予了我們充滿愛的夜晚。縱使夜終究要深沉,身體終究要入眠;但靈魂注入活水,安靜就不單單只是片刻的安靜,而生命也就不單單只是,一個人的生命。
__________________


WATOTO網站:
http://www.watot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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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那是個神采奕奕的一天嗎?我似乎已經不那麼清楚確定了。吃過午餐後,從一個安靜的巷弄轉入另一個年輕人魚貫而入的場所,是靜謐瞬間繁華,也是簡單瞬間複雜。這是台北的「不連續性」,或者說「斷裂式」的連續性亦可,那可以直指路線與路線上各種風貌的不同景緻,是行道樹的各種裝飾,也是在這都市的各種人心。

我很喜歡師大夜市的巷弄,晚上的繁華,有家鄉或下港的味道,那裡的耳語嘹喨卻單純,笑容也多了份親切感。它與永康夜市有那麼點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這裡比較少有西裝男與套裝女出沒,或者說,上班族來到師大夜市,也會被淹沒得看起來不像老練的上班族。

而白天的師大巷弄,像個懂事的小孩,總會在喧騰一晚之後,又會復歸原有的寧靜。那天的陽光和煦,街道安靜,鳥兒輕啼穿過樹梢,綠葉透光灑下一片蔭藍。女孩緊握母親的手,似乎有那麼點不情願的愁容,一個她呼嚕嚕的講著手機,一個她依然緊握著手,轉了兩個街角後終於露出了笑容。那是懂事的小孩應得的回報,而她的心底也就此多了一枚,開心的記號。

所以那是個神采奕奕的一天嗎?似乎是的。但,又的確不那麼全然的是。一個小時後,置身西門町,那是曾經友人說過他與火星人見面的地方,是極樂之城,也是心情離奇頹廢,人群魚貫消失的亂步地獄。

這個地方,像是東區的年輕再加強版,雖然是一個歷史繁華的記憶地標,但總之,我就是一整個非常的不喜歡。這裡的人種眾多,每一片眼前望出去的風景,都是無數的高壓拼貼。繽紛絢麗、五光十色、新大樓與舊建築參差坐落,人與人用一個氣氛包住一個氣氛,讓感官嘲哮!

就像看似有目的與意義的HIGH過頭的慣常空虛一樣,就算是路過,心情也會被牽引得瞬間愉悅,然後再瞬間失落。至少,在我身上是非常明顯的不適,因為我曉得這樣的喧鬧在我的人生上應該不會產生太大的意義,那絕對不會是《愛情,不用翻譯》那充滿詩意愛情的街頭;而是畫面浮現出《夢幻部落》和《疾走》裡,那兩位失序少年的倉皇臉孔。

假日午後,我從一個在製造我歷史意義的安靜巷弄,轉入一個曾經是他人歷史記憶的繁華街町。從電影院出來後,華燈初上的迷眩,差點讓我無法回神的靈魂飄離。一邊想著電影的情節,一邊投射那天下午魚貫湧入林志穎簽唱會並摸一下他的千萬法拉利的人們的臉孔。他們是那樣的歡樂,但我卻怎麼的憶起了,稍早在師大夜市巷弄偶遇的,略帶愁容,但愈顯安靜的臉孔!


Camera Obscura - Books Written for 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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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Jay:

這些天,你過得好嗎?雖然和你一樣不多話,但我也和你一樣,默默的觀察著別人,也默默的陪伴著你。在那個不起眼的街角,行人踏過的紅磚道,在一個個你走過的白淨櫥窗前,駐留;然後轉身,前往下一個你想去的地方。有電影院,有書店,有教堂,還有任何蘊含著愛的地方。

這個世界像空氣一樣存在著,但熟悉的味道卻漸漸消散,一個個記憶,就像在鏡前一樣模糊。人們的身體肢展得活躍,面容漂亮,你說你在看不清楚他人眼神的時候,就欣賞他們的姿態;在看得見他們的眼神的時候,就輕輕凝視他們的眼神,可是,為什麼你還是常常眼神空洞,或者望穿了一個又一個的身形,然後自己的眼神都飄往哪裡去了?是遙遠的藍色大海嗎?或者充滿著星光的天際?我也許知道,但又不是那麼的確切的清楚,或許下次,你讓我好好凝視著你的眼神一下,不說話的,然後可以放一點音樂,我想尋找一下你,黑色瞳孔中存放著關於愛的地方。

嗯!我知道你會喜歡這樣的,什麼話都不說,像《燦爛時光》裡的馬迪奧和喬珍一樣。不是觸電的感覺,而是靈魂像泉水不斷湧出的相互流轉,那是一種美感,也是活下去的力量,像永恆不變的真理,也像上帝的賦予。

所以關於真理是什麼?關於自由是什麼?關於靈魂是什麼?還有關於愛是什麼?我想你這幾天都在忙著和他們作朋友,想真正的了解他們,而往後亦是。這樣沒有什麼不好,會有另一種辛苦,但我喜愛你這樣作,全部弄懂了,然後再去愛所該愛的人,帶領所該帶領的人,就像你母親的一生一樣,有許多阻攔,但卻也醞釀而散發了許多的恩慈。

你說,看著《霸王卸甲》和《愛情對手戲》,雖然有時還是感動得淚眼盈眶,但心中卻有些說不上的莫名的空缺。也許,那是因為你漸漸的了解了什麼是愛,於是你會開始對世俗所造作出來的愛,產生一些衝突。你擔心你往後會對這些影像產生鈍化,或充滿更多衝突,那並沒有什麼不好,因為你的愛與認知,本來就不是框限在片段不一的電影或戲劇裡。那就如同人生並不是由他人所界定,也不是需用他人的眼光來看自己,因為你還記得一句話嗎?在人身上找希望,只會產生更多的失望。也許未來所定義的好看的電影,或者好看的舞台劇會少了很多,那樣真的是好的。因為就像真理,他原本就是「窄」的,不容易尋見與穿越。

所以,你的外貌和以前看似一樣,可我發覺,你的心底真的開始的在轉化,消匿了些自負和頑固,轉變了看事情的角度,重新學習愛與付出,也懂得在捨棄與追尋當中作選擇。不過,你還是真的,多笑一些,更好!

看著你的文章,聽你為我選的音樂,閉上眼,輕輕憶起你的眼神。那當中藏匿了好多好的的心思與秘密,不容易去洞悉,但是我有耐心去一一叩門。因為我希望你在為我付出之前,我就先為你付出多一點;你在為我歌唱之前,我就能先展露笑靨在你面前。這是母親的教導,亦是來自愛與和平的上帝之家。

今天的天空,露出了久違的星星,周圍的雲系被星光暈開成一片一片的湛藍,宛若你所希冀的藍色大海。你的眼神不是空洞,只是太過遙遠。遙遠的想親臨大海,遙遠的想追尋著那普世通用、亙古不變的唯一真理,所以才會那麼的與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

不過,我是懂你的,在你失望與痛苦的時候,有我讓你依靠;在你想哭的時候,我會靜靜的看著你,什麼也不說。我要同你知道,通過真理的窄門,本來就是會充滿痛苦的,先是身子,然後也許心也會隱隱作痛,不過沒關係,我說過了,我會陪你的。用眼神,用擁抱,以及母親所賦予我豐富的愛陪伴著你,直至眼神靠岸,直至愛溫暖大海開滿彩色的花,直至風流轉花香親吻你,乾淨的,愛笑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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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他們的寡言,他們的內斂反應,他們的不擅於表達…是不是反倒成為一種人際關係的保護色?」

 從偏遠的小鎮回來之後,身上還留有秘密花園的青草香,從信箱取出這封信,沒有上樓,然後讓自己又再度埋入人群裡。

 埋入人群當中,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適應力極強,並且有著,想用最真的隻字片語,挑戰都市人的爾虞我詐的意味。屬於台北的高度都市化成就,那就是讓人在地表上迂迴消失,讓人在捷運地下街裡面迷路,那個迷路,除了在各個通道設下可愛的陷阱之外,還包括了偷走靈魂的詭計。

 「欸....你覺不覺得愛說話的人,很容易被人看作浮躁、不成熟?」我摸摸鼻子對著忍者龜常會出沒的人形孔自言自語起來。

 「會啊!不過那些常『評斷』別人的人,有百分之九十是瘋子。」綽號兀鷹的流浪漢背著龜殼撞了我一下說。

 「是喔?所以因為世界存在著太多瘋子,我們才必須閉上嘴巴,以免說了『世俗所論定』愚昧的話?」我伸出右手食指,邊掏著耳朵說。

 「是啊!就像你掏耳朵這種『被那群人認為是粗魯的』動作,我就覺得十分帥氣,因為這除了是上帝給予你的本能外,也是為了讓我們相遇的暗號啊!」流浪漢終於脫下了龜殼,也跟我一起掏起耳朵,並且他光著的上半身竟然有一個美麗的圖騰。

 在捷運裡走正常的通道,是走不到靈魂的出口的,所以我才從人行孔出來。帶著這封信,想去一個透明的地方。透明的光,透明的音樂,透明的心,還有透明的笑容。所以當我看到流浪漢身上美麗的圖騰的時候,眼睛頓時也都透明了起來。這真是一種緣分!

 「請禁止說緣分這個字眼。」流浪漢轉過身去,用左手食指向天上比了比。

 「偉大的腦袋比正常人大的愛因斯坦曾說過,上帝不玩擲骰子遊戲!」流浪漢丟了一顆骰子到我口中說「就算那是上帝擲的骰子,也是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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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一天就要這樣過去了!

 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正在路旁一邊等著朋友,一邊看著公館川流來往的行人與車潮。那些燈光與目光,週而復始的重複曝光,像電影行進間的光點,理所當然的必然存在,也理所當然的舞動著雀躍,甚至包含著白熾過頭的無謂。

 「一天就就要這樣過去了!你閃過這念頭是一種反思的開端,在你能為今天留下什麼的時候,儘管去嘗試看看吧!總是,些微的平反,也算是一件很酷的良知。」綽號兀鷹的流浪漢,蹲踞在河岸留言的門口左邊,刁著煙,沒有點燃,聲音壓低的對我說。

 所以後來我們決定去河岸留言聽女歌手唱歌。儘管可能推敲得知,聽一個沒有在這個檔期參加春吶的樂團,可能要冒點失望的危險,但我們總是為了不想讓這一天就這樣過去而來到這裡,至少,可以讓巨大的鼓聲撼動一下長繭的內心,或看看來聽團的哪些奇形怪狀的人物,或嚐嚐不一樣的調酒,都是對今天有個不錯的交代吧!

   *   *   *   *

 那時候是點什麼飲料或調酒?我忘了,年代已經有些久遠。其實,也不能說是有些久遠,就只是前幾年的事而已,或許是因為我真的記不得當時是點什麼了,所以感覺已經久遠。印象較深刻的是,那時我們剛在一起不久,然後不知道是坐著還是站在,就是距離整間Bar的中間區位,聽著許哲珮在台上賣力演唱。而我記得,當時的歌曲,是還沒有公開發表的〈游泳圈〉。歌詞也因年代久遠,我應該有記下來,但懶得去找了,總之就是形容愛情的美好吧!「我擁抱著你,你是保衛著我的游泳圈」之類的。

 「什麼都忘得差不多了,我看你唯一印象深刻的就只有歌名吧?真是會賣弄文字的故作優雅。不過,游泳圈、皮膚啊,甚至俗世的愛,本來就是可悲的耗損品。你賣力的維持當時表面的美麗,也真是辛苦你了,還是好好享受現在與未來,比較實際。」綽號兀鷹的流浪漢,佯偁要演出猛男秀,而順利的混入Bar裡來,就只為了跟我說這句話。

   *   *   *   *  

 「那來一杯.....那個....真的沒有健怡嗎?」
 「你還是確定不喝酒?像我們先前討論的那樣。」我撐著下巴很認真的再問一次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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