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川芥

 「你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亡的嗎?」(十三個黑字從對方的嘴角溜出,自動蹲到白色記事簿上)

 「兩個月前的某個夜晚吧!不知不覺的就死了。死的前幾分鐘他還哭呢!而且哭得很慘,是我認識他以來哭得最慘的一次吧!」(四十九個紅字從我的嘴邊溜出,也蹲在白色記事簿上)

 「後來他的魂魄有回來找你嗎?」(十二個灰字溜出嘴邊,蹲在記事簿上)

 「有吧?我無法確切知道了,因為分不清是魂魄或者幻覺;不過應該是他,因為我的身體感到一陣冰冷,還有好似被捏得疼痛的感覺。」(五十二個綠字溜出,蹲在白色記事簿上)

 「所以因為冰冷以及被捏得疼痛的感覺,以致於你確認是他?」(二十四個藍字跑出)

 「是啊!雖然我不知道是他捏痛了我?還是我發自內心的痛?他死的時候還被愛情包裹著呢!所以他的死對我來說,就像是親人死去那麼樣的疼痛。」(五十八個紅字蹲著)

 「總之,就是那種感覺,他帶著愛情華麗的死去,就像最親最親的人死去般,心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平復?」(四十一個青字緩緩走出)

 「所以你很想念他?那個還沒死前的他?」(十五個白字蜷縮著)

 「嗯!因為是親人死去的感覺,沒辦法馬上就淡忘的。而且是到他死前以至死亡的那一刻,我都想念。所以,給我一些時間吧!」(四十八個黑字溜出)

 「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從你的感覺來感覺我的感覺,原來真的會有親人死去般的感覺。」(三十七個藍字蹲著)

 「是啊!原來你也這麼覺得。我以為我又在胡思亂想,自己發明一些不搭軋的感覺名詞。」(三十四個橙字跳出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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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那是一個綠葉與影子抓迷藏的下午,有風在輕吹,有白雲搖曳,我們從六樓的教室出來後,笑聲就此沒再停止過。你的臉蛋紅潤,像夏天可人的太陽,而那輕盈奔跑的姿態,更像陽台盆栽裡最鮮綠的嫩葉在空中漫舞。你是如此的在城市中渺小,但卻是如此的在我心中華麗。

 那是一個不屬於孤獨的下午,有那麼多人聚在一起,有笑聲、有哭泣、有想要一躍而下的慾望,但總有一雙扶助的拉起的手.....


(放送期間,全文請至共筆區
青春個性體之七彩放送台閱讀:http://www.oui-news.com/color/2005/11/green.html#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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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將喇叭的位置移到高位,讓心緒拉回到電影開場時的瞬間,每一次光影與音響開啟,就是不同體會的開始,如同這個下午,我讓自己用不同的姿態,沉溺於搖滾、抒情,與外面的雨聲之間,將自己置放在不是自己的位置上。

 看《風花》( Kaza-hana )的時候,從淺野忠信身上看到了以前那個傻傻的,說話白吃但會讓人會心一笑的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說話的方式變了;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愛說話了;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知道說什麼話了。就像櫻花的掉落或雪的溶化,也都在悄然之中瞬間成形,我也不那麼清楚是什麼時候,只知道人間很苦,最好是吃上一罐安眠藥,然後讓自己在銀白的雪地裡凍死,小泉今日子是同淺野忠信這麼說的。北野武的《Dolls》是如此,幸好相米慎二的遺作《風花》並沒有讓兩位主角淒美的死去。溫馨的結局,總算讓那個下著雨的夜晚,充滿了絲絲的暖意。只是我,始終不清楚,我怎麼變了,之後又會變成怎樣呢?

 看《生命最後之旅》( Japon )的時候,我有四分之一的時間是睡著的。因為每個鏡頭停留非常久,步調比夢的推移還緩慢,而且剛好酒足飯飽,跟人廝殺完投籃機,身體的狀態非常適合睡眠。不過,我還是有認真的看了一些橋段,其中關於「習慣」與「捨棄」的話題,也讓我思索許久。「旅行是為了捨棄習慣,因為在城市裡必須有太多習慣,縱使那些習慣不見得是我們喜歡的。」、「那為什麼不解決呢?因為無法解決。」所以傷心的無名畫家,來到了山谷中的小村莊想要尋死。但是當他遇見了慈悲善良的老婦後,對於人生似乎有了一線生機。這是一部牽涉到人的慾望以及愛的問題,可用哲學、宗教,或者精神分析來頗析。所以看完後,我覺得戒除習慣很難,但是我卻有不得不戒除的習慣,而且那也不屬於我。

 看《我心遺忘的節奏》( The Beat that My Heart Skipped )時,精神總算被比較主流的拍攝手法的電影給喚醒。節奏明快、主題清晰,就像那流水般動人的琴聲,讓觀影者的感情能夠全然的融入,並隨著劇情的起伏釋放。男主角Romain Duris的確迷人,一方面展現陽剛的暴力面(外顯性格),一方面又展現出陰柔的敏感的內心(潛沉於內心對母親、對愛情的慾望),不過能夠在這兩者之間拿捏得這麼恰到好處,其實極為困難。你能作到嗎?我能作到嗎?其實站在華納威秀的二樓往下望,那麼多穿著光鮮亮麗的男女,他們真的幸福嗎?是在進行一場自我愉悅的展演?或者我太過於感傷?以致於怎麼看這世界都變成有些悲觀?他們應該也有煩惱,也會哭泣吧?只不過不是在那個櫥窗裡櫥窗外的眾聲喧嘩的場域而已。如此而已。

 看《東尼瀧谷》 ( Tony Takitani )的時候,就如同村上春樹的小說,將我們的情緒揉合成感覺,並放置在欲明未明,看似清晰卻又不那麼明白的場域裡。故事開始得非常村上春樹,「東尼瀧谷真正的名字是....他真的就叫作東尼瀧谷。」過程中以由左至右的敘鏡平移,大量的非敘事涵敘事體的聲音(旁白)巧妙穿插著主角們的簡短對話,簡單清晰的構圖,加上阪本龍一的輕緩音樂,看這部電影就像村上春樹唸小說給我們聽一般,市川準非常真切的將村上的作品用電影的方式呈現,也致使未來會有更多村上的作品搬上大螢幕的可能性。

 這部電影改編自村上春樹《萊辛頓的幽靈》其中一節〈東尼瀧谷〉,以描述人性中的孤獨,以及莫名的感情慾望為主。東尼喪妻後,恢復到孤獨一人,他試著將妻子(宮澤理惠飾)留下來的大量衣物讓後來的女子(宮澤理惠分飾)穿上,希望讓喪妻之痛減退,希望能更清楚明白妻子已經離去的事實。但事實上卻無法減少對妻子的思念,所以他將妻子留下來的衣物都轉賣給二手服飾店,最後他終於能漸漸淡忘了,而最後他憶起的卻是那個曾在妻子的換衣間哭泣的那個女子。

 你清楚你自己要的是什麼嗎?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嗎?你的慾望本能是什麼?而我的慾望本能又是什麼?你為什麼要離去?而我為什麼要如此思念?所以在這種孤獨與慾望相互拉扯的狀態下,我們應該如何自處呢?東尼最後播了那通電話給女子,是思念妻子還是思念女子?還是只是思念想表達而無處表達的思念?我們相同的遭遇,我們最後選擇了不同的方式自療,那都是順乎慾望的過程,也許會更疼痛,也許會更迷惘,但慾望總會有出口,開放式的,每個人自己去追尋。

 四部電影的相同之處就是「都有人死亡」。電影紀錄人生,死亡、悲苦與無奈成了最佳的題材。所以看了那麼多部電影,情緒都快崩潰了。許多的記憶這樣活生生的被掀翻開來,其實非常難過。但沒關係,因為傷痛又釋放了一次,記憶也被丟棄了一次,對人生的想法又調整了一次,這也是自己順應著慾望而去自療的結果。希望同我觀看電影的朋友,也能真正體認到自己想要什麼,未來也都能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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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美好的禮拜六,繼續勇戰金馬影展,不過因為看了《國王與皇后》以及《航向幸福的旅程》這種結構完整,鏡頭切換流暢,故事又精采的電影,《愛的俘虜》比起上兩部讓我感覺是落差許多,我只能說它是非常劇情的劇情片,運鏡緩慢且沉重,我的耐心差點就被俘虜了;至於《田園春光》則是一部「沒有對白」的電影,運用了鏡頭的奇觀,以及各種聲音的巧妙結合,串接的方式常讓人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真的就像春光乍現般讓人靈光一閃。

我以為妳以為我以為妳這麼想,正好相反

 《愛的俘虜》是香坦艾克曼根據普魯斯特「追憶似水年華」的第五冊書「女囚」改編拍攝的。劇中西蒙對艾莉安的情慾、猜疑、忌妒、恐懼,就像是每對戀人會產生的症狀般,只是程度的輕重緩急不同。

 「我以為妳以為我以為妳這麼想,正好相反」就是這部電影的脈絡主軸。當西蒙在浴室中透過玻璃對了艾莉安說著私密情慾的話語,但是又看不透、摸不著時,其實也揭露了西蒙對艾莉安這個慾望主體既模糊又渴望的糾結關係。

 西蒙的過分為對方設想,過份為自己辯解,或者過份的「自以為」,常使得原本應當簡單而美好的關係,產生「非外來因素」的破碎。因為過份的「以為來以為去」,而導致後來女主角艾莉安也必須「自以為」的去為西蒙著想,所以他們常常說的一句話就是on the contrary,「正好相反」。「妳會不會覺得那味道太濃了點;正好相反,我喜歡那味道。」、「我覺得你應該去比較好;正好相反,我想待在你身邊。」、「我認為妳睡著的時候應該在想些什麼,思緒都飄出去了;正好相反,我什麼都沒想。」

 無可厚非的,看著電影的同時,我也在想著「我以為妳什麼了?」、「而妳又以為我什麼了?」所以導致我們必須因為比起劇中人小了好幾倍的「自以為」,最後導致分離的命運。我想了很久,持續的在散場後,在路途中,在房間裡,細細的回想。似乎就是那麼一回事,不是嗎?然後一切回歸到當初的曖昧摸索,最後終結。心裡面的震盪,還是留在心裡面的角落藏好,不便多說。

田園駛來噴射機,春光引燃咆哮聲音

 老人拄著柺杖緩慢走向道路旁長凳,打嗝不止。伴隨他的嗝聲,一樁連續殺人案就此展開,觀影者只能從各種畫面與聲音中去察覺誰才是兇手,但我應該是遺漏了某個鏡頭或聲音,所以還是「撒攏抹」。

 《田園春光》是一部沒有對白的電影,也因為這樣,注意力必須非常集中,在這看似平靜的莊園裡,卻暗藏著各種不安的驚蟄,如開場的蛇一般。老人的牛奶震動得厲害、架上的東西翻落、湖水高頻率震盪、萬物開始竄逃、空中響起劇烈聲響、脆弱的房屋開始龜裂,平靜的田園彷彿要面臨無法避免的地震般,一切都是束手無策的等待結果。忽然一架噴射機從空中俯衝,貼著河面飛行,接著鏡頭定格,以慢動作特寫這龐然大物由橋下穿越,在直奔天際的畫面。我當時閃過《駭客任務》中基努李維往後軀身九十度閃子彈的經典動作,而拍《田園春光》的導演喬治帕爾菲未免也太酷了一點。

 什麼都不可能,但其實什麼都有可能,生命中充滿了無數謎樣的變數,這裡產生了死亡,那裡又有了重生,機會夾雜著勇氣,命運也帶領恐懼。誰是殺人兇手似乎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萬物歷時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改變些什麼,像《蝴蝶效應》,東方的一隻蝴蝶振翅,也會引發西方的大海嘯。我們身處於比田園更複雜的城市,表面上看來已經雜序無章,在表面下又有多少讓人難以預料的事情緩緩進行著?那麼,該如何自處呢?也許學學那始終如一坐在長凳上打嗝的老人,笑看世界,與萬物唱和,一個人似乎處於世界的邊緣,但秉著自己的步調,隨遇而安,其實他是處於世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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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人多的時候,會不習慣的不知所措起來;人少的時候,跼促不安的心又另外加入了疲弱的毒劑。很累的時候,眼前的景物會突然以慢動作的姿態呈現,而腦子裡卻像疾駛的列車,一道道光從潔淨的窗掠過。曾經輪廓清晰的影子,如今都被悄悄偷走得剩下百分之三十的黑,那是用白淨的指尖,以及黑色的髮絲行刑的;雖然不明顯,卻還是殘留了些心被拖行的痕跡。

─與父親的晚餐─

 月明星稀的夜晚,攝氏27度的台北市,有點漆黑而看不清對方的臉頰的餐廳頂樓,一根煙在吐露心事。已經習慣父親抽煙了,但說是心事倒也不像,只是在異鄉相遇的父子,那些比平常多十倍的家常話,怎麼聽都多了點酸楚,令人想憐惜的感覺。

 第一次想好好陪他吃頓晚餐,第一次想從他的話語和眼神中窺知親愛的訊息,不過我們的話語在當下並沒有搔動對方任何感性的神經。月光繼續皎潔,隔壁桌的客人繼續的聊天,我們只是讓風輕輕吹拂臉頰,然後回復到習慣的沉默,在頂樓,在鼻習流轉間,在記憶裡。

 機車的後座,父親緊緊的將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們的距離大概只有十公分吧!這樣的沉默好像和以往不一樣了,似乎多了些溫暖的默契的感覺。於是我眼眶都有點泛紅了,在我的認知中,在我們的沉默裡,這好像是頭一次,我與他如此靠近。 

─挑顏色遊戲─

 全部都是暗色系,只有一張亮色系,而且是粉紅色的。我問他為什麼給我這個顏色?他說因為心思細膩又感性。那樣是會跌倒受傷的不是嗎?你看我都準備好了紅藥水與紫藥水,就是忘了帶塗起來比較不痛的碘酒。巷口的白色的貓都說這已經退流行了,一邊說著還一邊刺青,最後還穿上了龐克裝騎上小偉士,揚長而去。

 那些給我暗色系的人們,都是初次見面。我覺得他們都是好人,暗色系在他們話中,都成了讚美的話語。他們才是粉紅色啊!像天使;我還是來準備深藍色的油漆,盡情塗抹陽光刺眼的強化玻璃才是。

─病態─

 電影光點衝擊眼球的數量過多,是種病態;因樹葉的掉落而聯想到某種事物的失去導致感傷,是種病態;文章中充滿囈語與動物或流浪漢,是種病態;將音樂當作愛人的吳儂軟語,是種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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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沒有激烈打鬥,沒有血淋淋的拆穿,沒有腥煽色的鏡頭,沒有冷調的色系,但是導演Arnaud Desplechin卻能運用巧妙的敘鏡,在男女主角的二元對比中,娓娓闡述出人心底層最不為人知,或者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到的黑暗與光明面,這也讓我想到了《都是佛洛依德惹的禍》這部電影,隨著分秒過去的細細推敲,一直要到最後,才能發現電影所要傳達的智慧之語。

 一百五十分鐘的《國王與皇后》(Kings and Queen),像是一首長篇的,密度極高的詩篇,每一個影段、底襯動人音樂的語句,都是發人深省的詩語震撼。女主角諾拉(Nora)是一個三十五歲的單親媽媽,也是一位優秀的藝術家,她的人際關係良好,舉止優雅,個性活潑親切,集智慧與美麗於一身,育有一子(與第一任丈夫所生,孩子未出生即過世),歷經三任丈夫,正值人生的高峰期; 伊斯麥(ISMAEL )則剛好相反,他是個小提琴家,個性古怪內向,容易神經質,不修邊幅又負債,他是諾拉的第二任丈夫,與諾拉的兒子艾里尤斯(ELIAS)關係密切。

 電影的前半段,強調諾拉的美麗、感性;也強調著伊斯麥的拉遢、神經質。但是經過一連串的際遇,包括諾拉的父親得了癌症,伊斯麥被栽贓進入精神病院,諾拉對死去丈夫的愛與自責,艾理尤斯的領養還有人格養成問題,諾拉的再婚,伊斯麥與女病患的感情,諾拉發現父親在文章中對她的不滿與詛咒,伊斯麥與艾里尤斯的再見面等,再再顛覆了原本好女壞男的印象,原來真正的國王與皇后,來自於真實的內心世界的掌控─內向的安靜走出憂傷,美麗卻在吞吐罪惡。導演藉由劇中人事的巧妙轉變,讓原本對劇中人的印象全然的翻轉,由美麗的變成醜陋,由表面轉向內心,失意的得志了,神采奕奕的卻悵然所失。

 「妳是美麗的,加上妳妹妹比較孤僻,所以也成就了妳吸引我,而我非常愛妳的原因。但其實我是厭惡妳的,妳因為驕傲而受傷,但卻也因為過分痛苦而愈加振作,妳在膚淺的美麗外表之下,其實有著孤傲、冷漠,又背叛的心。我愛妳,我也恨妳,恨妳這樣拋下我,恨妳集所有的美好於一身,我巴不得妳可以代替我死,但是不可能,所以我詛咒妳也得癌症,並帶著這份恨意,直到妳死去。」

 諾拉的父親在遺作上寫下的這些文字,讓諾拉對她自己內心自私又帶有罪惡的一面深感恐懼,彷彿我們聽到她心裡面正吶喊著「原來我是這樣的人,我現在該怎麼辦呢?」的聲音;直到伊斯麥與艾里尤斯再見面時的一番話,才真正讓諾拉釋懷的正視自己罪惡的內心,才走出陰暗的世界而邁向平靜。

 「大人與小孩是不能當朋友的,因為朋友會互相比較,誰付出多一點,誰得到多一些。但是我們不能,因為我也曾經是小孩子,我會在乎大人們的關愛,會希望大人們多愛我一點;但是我現在是大人了,就算你離開了,失意了,或過了1921年以後,我還是會毫無保留的關心你,愛你。所以我們不能當朋友。」

 「你我都是對的,只是我們偶爾還是會犯一點小小的錯誤;不過這沒關係,因為我們都不完整,而犯點小錯的人生才會璀璨耀眼。」

 「內向並沒有什麼不好,內向的人能感受寂寞,能夠在受傷時有個秘密角落,徜徉在自己的幻想國度裡。這樣的內向難免會因壓抑而更憂傷,但是我也是個內向的人,所以我也願意和你分享秘密,我也願意帶領你走出憂傷。」

 伊斯麥和艾里尤斯的情誼,也讓我想到《尋找新樂園》中〈小飛俠彼得潘〉的作者詹姆斯貝瑞與小男孩彼德的深厚感情。大而化之的伊斯麥,其實內心是細膩的,他的處世看似隨性,但卻有一定的道理可循,我努力背了幾句,也喜歡最後結語的那些話,尤其是「內向的人帶領著內向的人走出憂傷」這句話(這裡的內向應該是指秘密深鎖,不大表露內心真正想法的意思),因為要懂得一個人的心很難,尤其是安靜又深鎖秘密的人們,更需要很好的親近的夥伴相互扶持,才能讓自己做自己的國王與皇后,也才能讓人生過得更真實而豐富。

 我們都在醜陋的世界中帶著醜陋的面具醜陋的行走著,今天你戴著的是皇后的面具,明天也可以變裝成小王子的玫瑰花。但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假的?什麼是愛?什麼又是恨?跟過去比較有用嗎?跟未來比較是否較能活出美好?其實很多的人根本不了解自己,包括我自己也是。但是我知道自己也是,所以我敢拿下自己的面具,承認自己的錯誤,承認自己的不夠好,包括背棄、憎恨、眼光短淺、不夠積極等等。所以我學著讓自己完整,行有餘力再去帶領他人,完整對方的自己。於是乎,請不要用過去的我來評斷現在的我,也不要用現在的我來斷言未來的我,我正真實的潛行,在內心的國度裡。如此安靜或華麗,腳踏實地或編織夢想,用歡愉的語句來拯救悲傷的自己,並沒有什麼矯情。不傷害不了解者,總之那都是我,在作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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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突然的被邀請共筆書寫,然後莫名其妙的接下了oui-blog申請計畫,還莫名其妙的被拱為台長,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生出了《青春個性體之七彩放送台》。

 其實最大的功臣還是紅色妮可,要是沒有他鬼斧神工的版面設計,光是有文章和照片都是不夠的。這個部落格邀集了五位部落格的寫手共筆。每一篇文章搭配一張照片,以顏色出發(目前分為紅橙黃綠藍靛紫灰彩等九類),然後描寫生命中過去、現在,甚至未來的青春記事。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連結過去看看,版面很美,文章很優,音樂也很棒(音樂狂熱份子Mori親自挑選),希望你們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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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個性體之七彩放送台簡介:http://www.oui-news.com/color/2005/11/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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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回到部隊已經三個禮拜,青草翠綠,春雨霏霏,整個營區正播放著Beatls的Rain and Tears,而那就像我現在的心情一樣。」1966年在當兵的少年(張震飾),在一封給秀美(舒琪飾)的信上,這麼寫到。短短幾句話,秀美看著信,露出久久不能自己羞澀微笑,而背景音樂正播放著Rain and Tears。(根據Mori指證,其實應該是Aphrodite's Child唱的,可在右欄flash mp3 player找到或直接上《最好的時光》官網聆聽)

 1966年的台灣,處於戰後剛復甦的時代,美軍駐台,所以社會上也流行著西洋音樂,西洋穿著。當時的自由開始萌芽,愛情也在含蓄之中帶入了內心激動不已的奔放情懷。又是〈Smoke Gets in Your Eyes〉,又是撞球間,又是寬領襯衫加上喇叭褲,我想我父母親的愛情的最好的時光,應該就是處於那種文化交雜,醞釀出既含蓄又浪漫的情懷。那祖父母的最好的時光在哪?屬於我們這個世代的最好的時光又在哪裡?抑或者,還沒來到呢?

 看侯孝賢的《咖啡時光》以及《最好的時光》,其實在當下會有莫名的「彆扭感」,因為覺得明明影中人物應該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以長時間的眼神、肢體語言,或者背景音樂帶過。要不是電影中有那些好聽的音樂,那真稱得上百分之九十五的默片(尤其是1911年的自由夢,在考慮到演員不會說古語和日語的情況下,對白是字幕,唯一的聲音就是古樂)。雖然當下看得很不舒服,但就像《咖啡時光》,或者真的就像喝一杯黑咖啡般,雖然當下充滿苦澀,但是之後回想起來,浮現的畫面光影,卻有越陳越香,給人難忘的感覺。

 《最好的時光》以1911年(自由夢)、1966年(戀愛夢)、2005年(青春夢)三段時光,各自表述當時社會的男女情感。其實這也讓我想到日劇《百年物語》,同樣以三個篇章,來彰顯三個時代(大正、戰後、平成篇)的女性意識和愛情。

 最早的愛情,有媒妁、有納妾、有大時代的悲哀、藝旦和男子有比愛情還重要的自由要去爭取,因為沒有自由,就沒有美好的時光;戰後的愛情,夾雜在次文化的衝擊,以及自由正在萌芽之時。進入一個未知領域的情愛總是雋永且羞澀曖昧的,當時的文化多元、知識的開放,一切都處欲欲明而未明之中。所以我們可以發現,那時候要讓另一個人感動,並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或包裝,單薄的信紙、隻身的尋找、對望的眼神,還有傻傻的笑,就足以感動人心;現代的愛情,在知識、通訊、文化爆炸的時代,看似自由開放,卻也削弱了愛情原有的堅定及本質。所以「我們擁抱卻感覺遙遠」的心情,就如天涯若比鄰的手機一樣,熱情的下一秒可以馬上關機,熱吻變成冰冷的留聲機,簡訊變成連書信都不如的喃喃自語。

 所以隨著時代的變遷,「最好的時光」的長度,也愈來愈短、愈來愈單薄,從最早多年的守候,中期舟車往來的追問尋找,然後到身體與身體的暫時緊靠,時光並沒有因為時代的進步而拉長或更美好,相反地,人心變得越來越脆弱,失去堅定的方向,還有在自以為的愛情中溺愛著對方,縱使那也是一種最好的時光。當然,每個時代還是有「不好的或更好的時光」的存在(《百年物語》2000年平成篇的愛情就很感人),但是我相信侯導應是點出了三個時代的台灣比較大氛圍的愛情觀。

 身處在這個時代下的自己,其實也在想著,我的「最好的時光」是什麼?到目前為止,我應是回答愛情,不論是追求中的曖昧、在一起時甜蜜,或者分離後的苦痛,其實都在人生之中刻劃下最真實的情感。但是,我們有沒有辦法成就身形分離,但心還是緊緊維繫,或者能全然委身或坦然順服的去愛對方的美好時光呢?我相信有,那必然能得到,而且第一是親情,而後才是愛情。縱使在這種親情與愛情疏離而片段的時代,我還是會堅強的在逆境中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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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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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孤單永遠不夠,....四周的寧靜永遠不夠,....夜也永遠不夠」午夜零點零三分,我從混亂的情緒的睡眠中醒來,想到了卡夫卡的這句話,也想到了前年冬天買的那本書《一個人》。

 一個人的下午茶,點兩杯咖啡
 一個人的校園,翻找藏匿你影子的泥層
 一個人望出鐵絲網的網眼,欣賞一隻飛鳥孤寂的眼
 一個人看《與憂傷跳舞》,光影是記憶刀片,黑暗是暫寄傷心的抽屜
 一個人的街,走兩倍長的時間
 一個人的The Cardignas和周杰倫,正糾纏孤獨的燈
 一個人的床,還是習慣睡在左邊
 一個人的臉頰,消失了吻痕,進入冬天親吻冷的空間。
 一個人的生活,什麼都難一點,什麼也都簡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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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2002.8)




│灰色建築物吐出灰色的雲 
│ 我們從兵荒馬亂的北宮殿出發
│  吸塵器吸不完的煙塵先裝在背包裡
│   這三樣東西我們必須負責洗乾淨 而人類呢
│   誰幫他們的眼耳脾胃以及心 洗乾淨 
│  並用 東方旭陽熬成的藍海乳液 沐浴

│ 不覺得往東的角度 被天空射下的秒針阻礙了去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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