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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自列車來臨前的洞口竄動,氛圍保持固態的凝重,快樂的表情一張張趁隙飄走,我像《Lost in Translation》的男女主角尋找這城市最後一張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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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列車來臨前的月台是尷尬不已的。巨幅廣告前的那個女孩,應該適合笑,如此一來,她與金城武的笑容,可謂今晚最和諧的風景。

 那些學生不是正值青春年少嗎?為什麼看起來滿臉愁容?再過去的那對父女,像是剛認識的陌生人,找不到最佳的姿勢對話;還有泰半的上班族,頸部以上的表情與頸部以下的亮麗外衣呈現一種突兀,如同高跟鞋不適合待在籃球場。還是笑容應該與地域明顯搭配,而非內在心情?

 我在想,生活真的有那麼不快樂嗎?是下班非約定的集體儀式?或其實你們是沉默的大多數,沉默地在心底歡笑?看著詭異的人類生態,表情也漸漸沉重起來,或更具體的說,我正尷尬的從口袋裡尋找一張最撲克又最保險的面具,緊張地掏出,喃喃唸上「戲劇理論」後,再不情願地戴上。

 一秒過去,兩秒過去,三秒過去,沉重的畫面沒有絲毫改變,風自列車來臨前的洞口竄動,氛圍保持固態的凝重,快樂的表情一張張趁隙飄走,我像《Lost in Translation》的男女主角尋找這城市最後一張美的表情。一批撲克的表情被列車載走,另一批撲克的表情接踵而來,城市的人們確實是遺失了什麼,此刻八點五十三分,列車的紅色尾燈像沉到水裡消失,只剩巨幅看板上的金城武和孩子們,天真燦爛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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