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川芥

「此地不再,一切都是此時此刻。」(L’ici n’est plus, tout est ma...) ─保羅.維希─

穿過長廊,白光吸附著過熱的、有點腐朽的空氣,透過窗,潑濺在充滿空調的冷氣房。微塵粒子開始緩慢飛行,像雪,溶在那人的肩膀上;又像世紀末的鎮定劑,每個人開始學會緩步前行,或者緩步的倒退。我們終於知道慢慢快活極具魔力,那不是撒旦的詭計,而是上帝設定在我們靈魂裡,最珍貴的隱性基因。

參加完一個筵席,和同學前往台北當代藝術館欣賞了本期的展覽,主題是「慢SlowTech」。此次展覽由策展人袁廣鳴策劃,集結多位國際級藝術大師及來自日、美、德、韓、台等地共16位藝術家,以攝影、雕塑、錄像、互動及光學動力裝置等各式作品類型共同呈現「慢SlowTech」展覽。雖以「慢」為名,卻不以「頌揚慢」為主題,「慢SlowTech」展對當代速度的進程提出反問,也自更多元的角度,探索當代生活中另一種速度美學的可能。

於是我們穿過白色的長廊,進入一個個黑色的帷幕背後。每一個作品,就像是視覺由亮處進入暗處那樣,一種短暫的無法適應,又立刻讓人蔚為奇觀的驚覺展現。所以我們在李庸白的「天使─士兵」中,看到了世界精湛的偽裝術,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學習了偽裝,學會緩慢偽裝的人尤其高明,細膩得讓人無法分辨,在和平與邪惡之間自由穿梭,社會化的人性是如此,去社會化的人性也多多少少是如此。偽裝成為必須,或不得不,自由心證,但緩步與快速之間的差異,上帝知道。

我們也在陶亞倫的作品「零度意識」中,看到他如何的操弄機械而讓人的身體復歸原始的簡單與直覺。所以那光上下游移,對每個身高不同的人來說,卻都相同的經歷宛如從地平線射出的第一道曙光。刺眼,卻又讓人甘心的浸淫在那如雲如霧的氛圍中。因為我們知道形式簡單,但意義卻繁複;因為我們知道,靈魂必在安靜處端坐,然後與自己輕輕對話。這是我們都曾有過的經驗,陶亞倫幫我們找了回來。

另外一個我很喜歡的作品,就是木村有紀的「姊妹」。她以傳統畫像為內容,將平面畫布媒介轉換為投影螢幕,看似靜止的靜態人像,卻又不經意地向觀者眨眼。我們分辨不清那是照片,還是動態影像?是過往的記憶,或現在正在進行的當下。我坐在空間的角落,靠著抱枕(真的很貼心,炎炎夏日午後躺著看畫是一種奢侈,真的會舒服的睡著)這樣的凝視,然後和同學討論他們到底是不是姊妹?哪個和哪個比較像?還有如果活在那時候,你會想追哪個女孩的有趣對話。結論是,被四個女孩子眨眼頭都暈死了,過去的瞬間將永永遠遠的牽動著當下人們的心緒,有點調詭,但就是這樣才有趣啊!

同學說她是快速主義者,做任何事情講求效率,可以在同一個時間做很多事情,但是卻缺乏緩步下來、靜下心來享受生活,聆聽自己心中聲音的靈魂因子;而我說我正好相反,我真是一個懶到不行的人,同一個時間只能作幾件較重要的事情,而且時間要很久才能完成,因為當中「想」的過程就佔掉了大半。

她羨幕我這樣的享受生活;但是我說我真的需要積極快速一點。上帝造人就是這麼的神奇,賦予每個人不同的心思意念,賦予每個人不同的任務,每個人其實不用羨幕來羨幕去,在自己的崗位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偶爾適切的緩慢的安靜一下,整理自己的思緒,撿選過往較為重要的喜怒哀樂,將他們埋藏在記憶深處,內化成靈魂的一部分。這樣人生才是有趣,智慧才會愈顯開化。

本次台北當代藝術館的展覽從2006年6月24日至9月3日止,有興趣的朋友,真的可以忙裡偷閒一下,潛入城市最中心的中心,和自己的心靈約會一下。那可以使你想起些重要的什麼,也可以讓你有動力去進行下一個重要的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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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像黃色土地上的藍色河流,像盛夏陽光下的甜甜柳橙,那聲音極具甜蜜的爆發力,可以讓星月奔流,使黑夜溶化。於是當晚,我們一起潛入了地底,尋找到了磨擦耳膜、產生快感的聲音。甜而不膩,快樂自走,那晚我們一起停靠在河岸留言,聽,趙之璧。Kiss Me in The Rain。

很久以前就很喜歡趙之璧的歌聲,咬字清晰(不用看歌詞就聽得懂她在唱什麼喔!),聲音時而甜蜜又帶有無限的爆發力,有療傷的功能,更有帶領我們一起HIGH、一起飛越雲端的魔力。最喜歡的就是〈Kiss Me in The Rain〉這首歌,而何等有幸的,我在那晚就聽到了她唱這首歌。當然,〈她有你要的〉以及新歌〈Beautiful Day〉、〈Run Baby Run〉等也都非常的好聽。目前趙之璧(BiBi)固定每個月會在「河岸留言」演出,下個月訂在8/24(四)晚上九點半,喜歡她的朋友,可以一同在那晚,潛入地底,聆聽那來自小宇宙爆發的聲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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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璧部落格─bibichao*rock onhttp://blog.yam.com/bibi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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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在一個類似夕陽西下冷卻零度的白色清晨,光像你白皙的手指,輕輕將我敲醒,在夢境中,在真實的場域裡,分辨不清,但心眼已被揪起。

我作了一個有關基督的夢境,有那麼點閒適,又有那麼點的詭譎緊張。夢中頻頻睡著,夢中頻頻被喚醒,後來我醒了,空氣中凝聚著一股Kazumasa Hashimoto的〈Drama〉的勢力,它說「投降吧!你已被包圍。」;我端坐著摸摸連身的影子不發一語,心想「噢!那就好好包圍我吧!」

像《無名指》那服貼如無縫的鞋的雙手,包圍著身體的行走,但又莫名或者心甘情願的掉入那慾望的氛圍裡。曖昧。不明。未知。卻又戒不掉。

就開始,走入充滿類似〈Drama〉的氣氛中,走入前方那繼續襲來的白光,微亮,但足以刺眼。足以刺進毛孔直至靈魂的中心,倒泊在慾望的流裡。

    *    *    *    *

「我發現仙人掌死了。」是在入睡前的幾分鐘,那的確是不好的消息。「原來我們都具有養死不可能被養死的生物的本領,所以我們才會在一起。」入睡後的靈魂這麼的告訴我,「你內心仍有一絲遺毒,既然發現了,就真的要打從心底,將刺拔起,札一札自己後,分開。封存。結束」。

    *    *    *    *

時序挪移,時序拉回當下。那已經是分不清哪種慾望在牽扯著哪整慾望的清晨,我被包圍,而後不得不的醒來。「不得不」是存有著某種內心底層的意義紛呈,這樣也行,那樣也是,但總還是要加上個「好像」來表明他的曖昧性,一種甜中帶點苦澀,愉悅中又帶點憂愁的敏銳靈性。早已存在?或重新挑起?

分辨不清的時候,Kazumasa Hashimoto正演奏下一曲〈The happy days passed like a dream〉。意義解構後,我將睡意交托給他,將快樂交托給它,亦將未來慾望的重構交托給祂。寫下,是一種告解。因為回溯是一種企圖找答案的精神分析;因為我釐不清的,祂必釐得清。

所以,我決定再去作一個,關於基督的夢境。在清晨。恍惚。曖昧的慾望底層。反覆排練。然後再,重新的,真實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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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對於這個世界,我一無所知;而關於這一點,我也並不確切知道。」─蘇格拉底(西元前469~399)。

 兩千四百年過去了,對於這個世界,許多人仍然一無所知,關於這一點,仍然也不那麼確切知道。所以KUSO、奇幻、奢華、不按牌理出牌、破格、魔幻、繽紛多元等等,成為了混亂世代中「秀自己」,甚至「找自己」、「作自己」的必備元素。《下妻物語》正是挾帶著這些元素而來,直擊常人的視覺神經,並為流行文化與個人主義注入了另一種思考層面。

 《下》片在2004年於日本甫推出之時,即造成了一股轟動,隨後在香港電影節以及第七屆台北電影節也同樣佳評如潮。跳脫寫實、奇幻、卡漫的單一類型,並企圖將之結合起來,成為了許多日本廣告人跨行當電影導演的一種「本能」或者「創新嘗試」。從關口現的《變態五星級》到中島哲也的《下妻物語》、短片《Rolling Bomber Special》,以及石井克人的《鯊皮男與蜜桃女》,其實都是一個好題材碰撞到好腦筋而激盪出微妙火花的實例。他們共同的特質皆是在一種非寫實、誇張、歡慶的氣氛下,加諸深刻的腦海印象予觀影者,好讓場景在他們的夢中呈現,讓論述的層次在精神中被解構並再建構。
 
 《下》片的敘事結構如同托鐸洛夫(Tzvetan Todorov)所說,「所有的故事皆始於『平衡』,一切對抗的力量皆處於均衡的狀態,平衡會被一系列的事件打破,導致不平衡,最後再回到與原況不同之平衡做為結束。」這是基本的說故事典型,更可適切的套用普洛普(Vladimir Propp)的七種故事角色分析。所以《下》片基本上,是從桃子(深田恭子飾)被「賦予人生」的平衡開始,直至找到「延續人生」的平衡結束。這就像是其他影中人(草莓、父親、奶奶、超商老闆等)的人生一樣,他們多是安祥的來到世上,但必定會遭遇各種不同的考驗,傾斜著他們的平衡;然而健康的心態是企圖再次平衡自我的內心與人生方向,這是一種應然,也像極了每位觀影者的人生縮影加強版。

 「人在面臨幸福時會突然變得膽怯,抓住幸福其實比忍耐痛苦更需要勇氣。」這句話是貫穿整部電影的論述中心。一共在電影中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對媽媽說,一次是桃子對自己說。而這句話從小學時代的桃子口中說出,無非是從「成年人的弱智」與「童真的聰慧」中作出了「人生失衡」與「失衡狀態」的強烈對比。

 這種從「平衡」到「失衡」,再從「失衡」到「平衡」的操作方式,其實是不斷的出現在《下》片,它基本上是由無數個類似的情節來串接起著個故事。從一開始的生世交代;草莓(土屋安娜飾)到桃子(深田恭子飾)家買仿製的VERSACH的初遇;在小鋼珠店被「一角獸龍二」搭救,再到桃子變身暴走女,於牛久大佛前解救草莓免被家法伺候等等。導演中島哲也不斷利用快速切換的鏡頭,搭配上無厘頭的對話、再巧妙加入令人莞爾一笑的特效與卡漫動畫,讓整部電影宛如就是真人版的KUSO漫畫般,充滿著華麗慶賀,沒有一絲冷處,且讓非寫實的故事也能在近乎寫實的人生哲理下結束,這是《下》片能成功讓觀眾們「失衡」的眼球回歸到「平衡」的現實反思中的成功操弄方式。

 再回到兩位主人翁身上來看,如同先前說過的,他們基本上都是從被「賦予人生」的平衡開始,直至找到「延續人生」的平衡結束,他們的穿著(桃子是一身洛可可時代的Lolita娃娃裝;草莓是一身閃亮暴走裝)基本上已經呈現出他們腦海中對自己的認識的圖像。愛上Lolita娃娃裝的桃子基本上是一位逃避現實,但卻又勇於作自己的角色;而草莓也是一位逃避現實的典型,她雖然一味的模仿,但卻完全是照著被模仿者的路子走,看似特立獨行,其實自我定為薄弱。上述的「失衡狀態」是隱性的,就像現代的年輕人一樣,追求著時尚、唱R&B、跳Hithop、整身閃亮拼貼裝、外加KUSO搞笑對話,他們認為那樣就是酷,就是作自己。這是「個人主義」的大張旗鼓,是電影帶給許多人的迷思(myth),但其實這趟「個人主義的華麗暴走」卻有其更深值得伸張的部分。

 「看著草莓的臉,我突然很想哭,那種原本連看著野生動物死去都沒感覺的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桃子幫草莓在特攻服上刺繡);「為什麼你要告訴我妃魅姑身上的特攻服有刺繡?因為妳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存在感…」(草莓向桃子解釋妃魅姑虛構一事)。他們對於這個世界仍是一無所知,但卻在彼此的友情當中從兩個單獨的個人主義找到了「團體生活」的需要與益處。穿插卡漫的《NINA黑眼圈》是;卡漫改編的《NANA》是;而《下妻物語》亦是。人要突顯自己的個人存在價值,仍是需要適時的依靠,在對的人身上相互學習與琢磨,那縱使未來仍是一無所知,但至少通往幸福的道路不會迷失方向,且相信會,一直來,一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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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要不要試著回想神曾經是如何的拯救你的生命?捍衛著你度過各種的難關?請閉上眼,練習一下時空轉移的本領,那曾經悸動的感受會回來,而你也將發現那專屬於你的晴光,就在不遠的前方!」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雨夜的漆黑就好像宇宙詭譎的黑洞,據說那引力,連光都會被撤走。

但是,那一夜,光並未被撤走,而是緊緊的凝聚在無數吶喊的場域裡,彷彿那裡就是宇宙的中心,萬物環繞我們運行,而神是幻化成馨香的空氣,進入到每個人的鼻習間、眉眼前,還有一顆顆枯竭、新生,或期盼再度渴慕的靈魂裡。

這個禮拜,我挪出了工作、休憩、睡眠、寫作的時間,趕赴了一場生命中寶貴的盛宴。我不知道是不是遇到愈多險阻,那得來的果實才會更加的甜美?但親愛的上帝告訴我們,的確是這樣。所以這次才藝品格營的舉辦,真的是遇到了重重的難關,人數的未定;宿舍被燒毀一棟;營會進行中,也遇到了入夏以來威脅最大的颱風。還有許許多多細節的安排上、人心上,都出現了很大很大的爭戰。

但是聖經上說,神必給人們足以負荷的磨難,祂給予我們的考驗,是不會超過我們所能承擔,反而是要預備我們的道路,將更大的恩膏澆灌在每個人心中。於是我們仰賴著祂一步步走來,在萬頭鑽動中,找到了腹中活水,也在歷經各種挑戰後,找到了一塊靈魂安靜的屬地,於是我們在宇宙的中心,不畏風雨,只是單單的歌唱,單單的愛祂,我們的主。

「耶穌/我活著為你/單單愛你/我神/全心驚嘆/你奇妙恩典/我獻上讚美/我站立敬畏你/我站立敬畏你」

從第一天只有約書亞敬拜團在台上獻唱〈奇妙主〉這首歌,到營會最後一晚三千五百多人竟都能開口同聲合唱;從原本每個學員的木訥害羞,到最後的開口讚美、擺動身姿。我除了感到無限悸動外,也真的很替那些那麼小就決志要認識主的小弟小妹們高興。

歷經各種艱辛再遇到主,與還沒開始人生極大的挑戰前就認識主,必然會有不同信仰程度的差距。我無法直指哪種的信仰程度會比較深厚或比較好?其實因狀況、因人而異。但如果能夠讓我選擇,我定會選擇後者,因為那讓我們少走很多冤枉路,也讓我們在作任何事時,有標準可對照,有真理可依憑。

那個夜晚,我在會堂後面最頂層的位置往下看,我看見許多人舉起手,我聽見許多哭泣的聲音,我在眾人的禱告聲中找到了一份安靜,也在牧師的宣告中,重新回顧了神是如何的幫助我,幫助你;眷顧我,也眷顧你。

我們都需要更多更多的認識神,與祂維繫一份良好的關係。祂的話語值得我們去遵行,因為祂給予我們的定是美好的,只要我們單單的信靠祂,「無能為力」的放下身段、驕傲、自私、權勢,讓我們真正能成為宇宙中每一顆發亮的光點,一同凝聚出光芒,驅逐黑暗與邪惡,並榮耀祂。我們會遇見那視線無法親臨,但卻會長存於靈魂深處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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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一日之初,盛夏清晨,室內有光幽微輕輕。樂聲如黑白分明的照片,自暗房傳散,惱人耳目,動人心弦。(卡....我從櫃子裡取出筆與筆記本,這個氛圍還有日出相伴的早晨,值得寫下,紀念!)

其實,和我原本想寫的全部都不同了,但是圖已經弄好,我還是企圖回到幾小時的情緒中,找回了一些什麼。

最近我開始聽老歌,說是老歌,其實也沒有多老,頂多是七、八年前的,大學以來的歌!而且行進在這個城市之中,也時常聽到那些令人懷念,帶有記憶痕跡的歌曲。蓋瑞巴洛的〈Forever Love〉、徐若瑄的〈愛笑的眼睛〉、周杰倫的〈軌跡〉,還有暗房樂團的〈Pen and Notebook〉等。

那是因為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而有點不習慣,所以才又企圖去尋找一些不平靜嗎?還是我的腦袋運作,以及靈魂的深處,原來就潛藏著需要一點「不平靜」的因子?那這樣會不會太自找麻煩了一點?

我也不太曉得。就是捨不得讓腦袋放空太久,好像我既喜歡黑夜也喜歡白晝一樣,一點點的感傷的調和,仍是必要的。

半夜聽Camera Obscura的〈Pen and Notebook〉是一種心靈上的享受。就像我們渴慕上帝,會去聽詩歌一樣。我們心靈的某塊角落,也是需要這種潛沉的歌聲,宛若月夜照射的藍色河流般,被流淌潔淨。

音符就如同歌名一樣,有一枝多年攜帶在身邊的筆和極簡的記事本,憑著他們就紀錄了過往歲月的各種往事。有堪回味的,當然也有不堪回首的。但上帝就是不會讓你全然的忘掉過去,而是會讓你學會接納過去,也喜歡過去。

所以這種既釋懷,但又會夾雜著一些小小感傷的情緒,仍會伴著我一些時日,或者永遠吧!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就像戲班子的卓越演員,可以將情緒溶入過去,也穿越未來。但總還是能夠適切的回到當下,開開心心的過生活。

現在的我很好,只是從過去找一點感傷來調和太過快樂的氣氛而已。這樣,比較像我,也比較能夠不偏離方向的過我想要過的,恬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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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很明顯的,以上的標題充滿著濃厚的行銷意味。當然,買書要不要在博客來買?或者要出國旅遊是不是一定要找時報?那就是你們個人的決定了。重點是在最後那句:「我支持天使蛋捲去奧地利和捷克圓夢。」

 天使蛋捲是誰呢?想深入了解的可以上她的部落格看(點→這裡←)想快速了解的聽我講來。天使蛋捲,是個愛唸書、愛旅遊、愛電影、愛咖啡、愛寫作,以及愛自由的女孩;漂亮又有智慧,是某某歷史研究所的高材生,目前參與幾個寫作工作與計畫,也放下身段在咖啡館端盤子。

 她喜歡旅遊(應該說全家都喜歡旅遊),像波西米亞女郎,風一吹來,身上就散發出許多獨特的異國風味。這次她想再度回到歐洲的心臟「奧地利」以及「捷克」,重溫18歲及20歲的青春記憶,並帶著25歲的身形與思念,希冀踏上那曾經陪伴過她的身影、烙印在她腦海中美麗景象的國度,再次。

 那是一種復歸平安,重新洗鍊靈魂的再度造訪。「以前在哪裡,我們就都有那股莫名衝動,甚至是義務,去回顧、去親探。」因為過往青春總是美好,我相信天使蛋捲也是藉此去找回些什麼?更孕育出些什麼?

 我支持天使蛋捲去奧地利和捷克圓夢,希望這個小小支持,能夠幫上她的忙,那如果不認識她,也想支持她的人,也可寫一篇支持她的文章,貼上藍色活動的圖示,再到蛋捲的部落格發個引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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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客圓夢計劃,搖旗吶喊!

天使蛋捲的部落格:美麗和寂靜在臥室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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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聽著她們唱〈愛笑的眼睛〉,我跟著擺動身體,微微笑著;然而,就是有那麼一個時刻,我們的心眼,竟會隨著那些音符,重新組裝,並且自然而然的想起另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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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剛獲得2006年花蓮文學獎散文組優選,小獎品終於又多了一篇,跟大家分享這喜悅喔!)

文/藍川芥

 離開安靜街的第十八個小時,我搭上了往北的火車。這天玉里的天空帶點灰濛,雲層多了些,但偶爾露出的天藍,仍會讓人誤以為身處西西里的大海,想躍入,想親吻,或者靜靜地躺著,不走。

 火車還是載著我的身子走了。在一個搖晃的車廂內,選定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安靜的位置,安靜的坐下。安靜的聽著Barry White的〈I'm So Blue And You Are Too〉,然後像電影《疾走》裡的那對男女,肩併著肩,頭倚著頭,安靜的讀同一本聖經。而當然,車廂的座位旁並沒有另一個人,如果時光往回拉一些,也許會有;或者往後推移一點,那個人當會出現。只是,現在的的確確,就只有我一個人,閱讀一本聖經,在完成一趟旅程。

富里鄉東里村安靜街6號

 遇見安靜街的前十八分鐘,我像小時後一樣,沿著東里車站旁的鐵道走,那天的陽光燦爛,風的味道和小時候聞到的一樣,有綠草香,有翻越山領而來的海的鹹味,還有炊煙,還有鐵道上枕木被太陽曬過的氣味。

 遇見小圳之後左轉進入住宅區,幾個穿著新潮的年輕人坐在機車上閒閒發呆,花襯衫以及鮮豔的T恤和古樸的磚牆有著強烈的對比,好像年輕人不應該屬於這裡,或者說,這裡不再是年輕人想待的地方。穿過教堂之後,走入了湧泉路,一個指標上寫著安靜街的街名,十足引起了我的好奇。就像,烏來的櫻花街真的長滿了櫻花?或者住在新莊幸福路的人們都真的幸福?沿著指標轉入這街,我只是想知道,安靜街到底蘊含著怎麼樣的安靜。

 或者說明白一點好了,應當是正好我需要一個安靜,而剛好眼前出現了安靜街的街名,像上帝的默默引領般,祂應該是想讓我藉此失去些什麼,又得到些什麼。

 所以我停了下來,在花蓮縣富里鄉東里村安靜街6號的門牌前,駐足。這裡的景緻優美,路旁的椰子樹隨風搖曳,四周沒有一個人,只有蝴蝶輕輕飛舞;斑駁的磚牆,靛藍色的門牌,六號的天堂國度,在四散安靜而祥和的氛圍。我這樣駐足,五分鐘,或應該有十分鐘之久,然後我閉上眼,想起了電影《經過》的兩句話:「時間只是經過,剛好留在這裡」;「而安靜,足以讓一個人靜靜地看見,他自己。」

信二則

 搭上火車前的十個小時,我在夜裡,寫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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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這是一個一如往常的早晨,音樂持續在冷氣聲底下微弱的斯斯作響,棉被一樣蓋住鼻翼以上三公分,企圖擋住冷空氣所可能引發的過敏。日光一樣在四點五十五分的時候,用微藍的線頭穿過窗簾,然後勾住眼,再往心底去。

 這是一個一如往常的早晨,起床、刷牙、沐浴,檢查包包裡面可以用來保護自己、保護別人,以及和世界網絡連結的各種可能物品。接著在褲子左前方口袋放進相機,左後方是手機,穿上襪子,拎著鑰匙,走出房門,順便隨手關一下浴室的燈。「吭噹!」一聲,關上鐵門走下樓,然後往世界某個生命欲與之連結,或欲與生命連結的地方去。

 等待一場電影開演前的幾分鐘,我也許逕自走著,也許在某個店家吃著午餐或晚餐。走路或吃飯的同時,我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群,然後企圖的想在他們身上看見什麼,為他們或為自己解答些什麼。想想那個人也許我以前便見過面,那當時我看到他時,有從他身上發現什麼有關生命的秘密?然後現在,我又是怎麼來端視這個也許同樣發生過的情景?

 那個賣著口香糖,走進店家糊裡糊塗不知道要點什麼飲料,也忘了掏錢,皮膚黝黑皺紋滿面的老人;那位身材弱小,費著極大氣力要將機車拉出的女孩;那些打扮時髦,髮型和穿著幾乎是用滑鼠複製貼上的時下男女;熟悉的街景、座位、還有下過雨後馬路所散發的氣味。我這麼的看著他們,然後想用同理心去感受那一切,那些帶點悲傷又帶點世俗的無奈的一切。可是那種過程好像不那麼深刻了,或者更正確一點的說法是,現在因為過得快樂且心裡充滿平安,卻導致有那麼點無法感同身受的化學作用產生。

 這是一種內心裡的小小衝突。就像最近看的電影,還有寫作這兩件事一樣。能讓我感動的電影變少了,甚至有些電影我會有在開演十分鐘之後就對他抱以失望的感覺產生。而寫作,是不是也因著思想與觀念上的某些改變,而造成了目前我有點寫不出東西、無法正確感受事物,或者正確描述出心裡面所想的一切。也許是因為,這個化學作用,尚在進行中,還在混合中,我還必須等待一下,才能找到我新生之後表現於外的最佳方式。

 未來,一直來,一直來。就像《一年之初》的蝴蝶說的:「未來,正因為『未』、『來』,所以我們一直在等待,像月球背面等待重生之光一樣等待著未來。」但在這個捨棄過去,跨到未來的區間,好像勢必要有一番調適,而這調適也正隱隱的展開當中。因為雖然我的心與靈魂已經跑在未來光明的道路上了,但我還是必須把我的身子、還有腦袋、現實之物,也一併帶到未來才行。那否則就是真的要捨棄些什麼,完全重新再來,不過我還是選擇調適。

 受洗之後的第三天,我開始認真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到底應該如何讓人世間一切所見所聞,都非常流暢的表現在心思與文章裡,不論在體會悲傷或者快樂時,都是深刻且敏銳的,能說給自己聽,也講給他人聽。而不是因為全然向神之後,卻在某方面鈍化了。當然我相信,祂不是要剝奪我的什麼,而是要讓我再更多的獲得些什麼,只是我還在摸索,也希望祂能給我一個更完整的方向。

 這個下午,我選擇聽Helios的〈Coast Off〉,用水滴般的聲音,滴在心底,企圖擴散些同心的漣漪,然後讓那些同心圓圈住內心裡面產生的小小衝突。我知道,這是邁向光明未來的一個過程,我也只是在等待,等待祂的安排。等漣漪散去,衝突也被撫平,光會從天從海裡來,而我相信生命的秩序又會重新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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