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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人生中最大的快樂是什麼?那莫過於和親生骨肉之間的互動,所編織出的歡笑淚水。」

 如果說它是同志片的話,那一定如法國媒體所說的,「它大概是近年來唯一不用靠裸露而大賣的同志電影!」老實說,我自己對同志片是滿排斥的,尤其是男男之間。所以要我自己掏腰包走進電影院裡觀賞一部同志片,那的確是非常的「希奇」。我並不預期它是不是會有裸露的鏡頭出現,但就是衝著影片介紹所強調的,這是植基於同性戀的話題之上,實然是探討親子之間互相包容、互相體諒的愛,所以我在經過了好一陣子之後,終於還是接受了它。

 查克生在魁北克的一個傳統家庭裡,五個兄弟中他排名老四。在聖誕節誕生的他,一直被父母視為上天所恩賜的特別禮物,尤其是表面嚴厲、心中卻對他疼愛有加的父親。然而,在男人世界中長大的查克,很快便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他顯然並不是父親心中所企盼的男子漢。查克深愛著他的父親,因為這份強烈的愛,使他不得不在成長的路上埋藏自我,好使自已看來更符合父親的期望…。只是當街坊間盛傳查克其實喜歡同性時,查克的父親對此非常難以接受,父子倆於是面臨了痛苦的抉擇…。

 出埃及記二十章12節有言:「當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華──你神所賜的地上得以長久。」其實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就一直想到我和父親之間的關係。查克的爸爸親吻查克,或者帶著他到處兜風旅遊的畫面,送他禮物,又會一起歌唱、擁抱的畫面,在我和我父親之間,應該只停留在我五歲之前住在花東的那段時光。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搬回嘉義之後,關於我父親的印象就是充滿了嚴肅、生氣、冷漠,還有斥責的眼神。雖然到了現在關係是好了一些,但那仍好比瘋狂的Electronic和Bossa Nova要兜在一起,還是困難重重。我常常會懷恨,也常常覺得父親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錯誤的。聖經雖然教導說,父母親就是 神在地上的代表,我們當尊崇、侍奉父母的誡命。但我還是不知道如何去化解雙方的界線?或者說,彼此坐下來好好聊聊,不只是我聽得進他的話,而是他也能聽進每個孩子想要向他傾訴的每句話。

 無關乎性向的議題,其實很多孩子在成長的階段,就如同查克一樣,會想要迎合父母親的期望,希望達到他們的要求,討他們歡心。但是,並不是每個孩子都願意這麼做,更何況是,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們,他們連取悅的機會都沒有。這種問題在於中國以傳統儒家精神為出發點的國家,但現今卻走上離婚率超高的時代,應該更感同身受才是。

 「你怎麼忍心把你的孩子丟下?」
 「你怎麼忍心將自己的未完成,原封不動的轉移到孩子身上?」
 「你怎麼忍心拋下你的父母?」
 「你連家人都不愛了,拿什麼去愛這世上其他的人呢?」

 這是電影帶給我們的問題,是一個自省的問題,也是每個人都應該好好思考的問題。我承認自己做得並不好,也常常會像查克一樣對著天父說:「如果能夠躲過或撐過這一次(他→闖紅燈、橫越沙漠的賭注|我→撥個電話),我就會完全變好了(他→從同性戀變回異性戀|我→恢復父子之間良好的關係)。但那基於渴望愛卻得不到愛,基於那根深蒂固「父親就是聽不進我說的話」的窠臼,所以現在仍是裹足不前的待在這裡。

 母親常常向上帝禱告,希望祂軟化父親的心,能讓他回到主的懷抱裡,讓他知道什麼是愛,也希望讓他知道什麼是永恆的真理。雖然我爸媽之間的關係並不好,雖然查克和父親的關係到最後也變得僵滯。但是母親不斷的禱告,先是讓我受了洗;或者查克遠赴耶路撒冷, 神就意外的給他父親苦尋不著的Patsy Cline的黑膠唱片。我相信,總有一天, 神會帶著我們滿滿的祝福,將愛的恩膏也淋到父親身上;就像查克和他父親的破鏡重圓一般。

 這不是一部同志色彩濃厚的同志片,而是強烈反映親子之間無堅不摧的深厚情感。我們能用什麼瘋狂的態度去愛 神、愛流行事物、愛丈夫/妻子、愛偶像、愛書本或電影,那我們就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愛我們的父母。等級上雖然或有差距,但態度卻是能無所保留。有機會大家可以去看看這部片,音樂很好聽,很多畫面也逗趣幽默,能夠讓你在輕鬆的狀況下,想一些你和家人之間的問題,也能讓你對「愛」有更多CRAZY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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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瘋狂》簡介:http://movie.starblvd.net/cgi-bin/movie/euccns?/film/2006/Crazy/Crazy.html
《愛瘋狂》官網:http://concours.canoe.com/concours_crazy


(Patsy Cline - Cra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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