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川芥
「我們的故事在時光之流中,結束又重新開始...就算一秒鐘也好,請讓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吧!」
如果每個人都有兩個人生,可以不用在兩個方向中做選擇,可以這一個人生走得不順遂就換另一條人生去走,甚至像電影一樣死了可以復活重新來過,那當是人人都稱羨且希望的事。但是我們知道,除了耶穌真的死後復活之外;電影,始終只是電影。
年輕導演鄭有傑的《一年之初》評價兩極,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剪接手法及主客體瞬間錯置在國內較不常見,另一方面是意識流及內容鋪陳上的小小實驗。大部分的觀影者及影評的確都給予其高度肯定,但當然也有一部分的觀者無法接受這樣的呈現方式。不過至少對於看了兩次《一年之初》的我而言,是真的要給導演拍拍手鼓勵的說,國片的春天真的來臨了。
這部電影利用五段故事的拼接,以類似《衝擊效應》的相關串聯,藉由段落與段落,還有時間空間上的對應,衝撞出友情、愛情、親情之間的疏離與無奈。電影從第一個建立鏡頭開始其實就是劇中導演立翔所拍的第一個電影構思,既是電影也是真實。但是因為立翔本身隱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譬如他後來聲稱自己是偽善者,他是人渣等等)加上對父親的恨意,肇始他的個性憂鬱,連帶著拍攝出的電影也顯得灰暗,結局捉摸不定,最後甚至走上死亡的路途。
但是因為是拍電影的關係,所以立翔覺得這樣的結局不好,他可以選擇重拍。藉由與蝴蝶的相遇,以及全劇中有點無厘頭但卻是最重要的「過去、現在、未來」的此路不通的四人對話,讓立翔能夠在一個意念轉換間,就讓他想拍攝溫暖、正面,且充滿彩色的結局。
其實整部片所要傳達的意念很簡單,那就是懷抱著希望,我們就能等到希冀的美好未來。就算未來看起來充滿黑暗,但因為「未」「來」本來就是「還沒有來」的意思,所以等黑暗通過,前方就是一片光明燦爛。
像是一本勵志小說的電影翻拍,我不知道看懂的人多不多,或者能夠將這個意念長存於內心的人又佔了看的懂的幾分之幾?但是對於我而言,這樣的電影內容廣度夠,但不夠深刻;然而它卻也像是一種儆醒,連帶的讓我想到了很多聖經的教導還有來自神的信息。而這種關於懷抱希望、衝破困境的根本思維,也瞬間構連了我的生活,我的工作,還有未來的人生計畫。
這樣提醒人們要懷抱希望、充滿遠景的電影其實很多。但多數的電影只告訴你為什麼我們要正向思考、積極樂觀,那無非是因為意念轉換後,我們就可以活得美好,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握。但是電影並不負責教導人們「應該如何正向思考」,因為除了方式千偏一律,另外就是無法用短短一百二十分鐘的電影來告知。
我們的故事在時光之流中,的確常常結束又重新開始;我們也常常希望美好的事物能夠瞬間停止,哪怕是一秒鐘也好。但城市的人們在這種時而快樂,時而沮喪,時而興奮,然大部分時間其實如置身荒野般知覺麻痺的迴圈裡,難道受得折磨還不夠嗎?那還要靠多少書籍?多少電影?多少娛樂來像嗑藥一樣,讓自己暫時又恢復知覺的懷抱希望,然後過了兩三天又回歸到憂鬱陰暗裡?
這部電影本身並沒有錯,只是衍生出觀影者到底是為了純粹看電影磨時間?或者想從中獲得電影的技術與知識?亦或是更高層次的人生哲理?如果是最後一項,那我真的是要說,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方式讓你的生命找到出口,讓你的喜樂與未來充滿永恆,因為你自己一定有這種感覺,為什麼我接觸了很多新穎的人事物,但是心裡面還是不快樂?或快樂不能持續永恆?
電影或者書籍的重要性,在我生命中其實已經不那麼重要。或者說,現在看電影或看書,其實都是從中找尋符合真理的細微橋段,來增添我心思的敏感度,來增添心靈的活化,來儆醒著我這樣的美好其實都是從神而來。
《一年之初》拍出了都市人的現實悲哀,也告知人們要懷抱希望。它是一部好的作品,但除了觀影之外,除了燃起短暫的激情之外,我真是希望這島上的人們,能夠在一年之初又將來到的同時,好好找尋生命的出口,好好找到一個等待未來最適切的姿勢。除了懷抱希望,我們要不斷模擬,不斷練習,不斷的尋求愛與真理,相信通過這個荒漠曠野後,前方盡是片片應許之地在迎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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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初》官方網站:http://www.doover-themovie.com/
(The Arrogants - costa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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