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川芥
聽著麥斯米蘭的〈Fool〉,用右手食拇指拎著一根玫瑰,靠近食指指甲的左邊,因被刺傷而流著血,不過不是那麼的痛,也就無所謂的繼續拿著。吃剩下的草莓麵包留下了最後一口後,連同包裝一起丟棄在地平線後的五十公尺遠,而這是另一隻手同時間的動作。應該是五十公尺沒錯,畢竟我不可能測得這麼精準,用目測而言,就是大概五十公尺這麼遠。
從線的縫隙射出的光,在我臉上身上繞射出美麗的明暗對比,像幅畢卡索的畫,迷醉到想就此死去。我是指看著畫的兔子、蚱蜢,還有鱷魚,從包包溜出來的筆記本、CD、刮鬍刀,還有另一朵吃剩下的玫瑰花瓣。他們這樣看著我身上的那幅畫,都說美麗到讓人想死在最絢爛的這一刻。真的有這麼美嗎?我想脫下衣服,自己來欣賞看看。
好像真的有那麼美沒錯!從那個角度射過去的光線,宛若某個安靜無聲的清晨所映射在妳白皙皮膚上的光那般迷人。而比較暗的地方,就像閉上眼的夢境,有華麗有風暴,更是充滿了神秘且富有張力的美感。只是,光是不會重複出現的,所以只能用「....宛若....那般....」來形容。噢!在欣賞的同時,貓兒和綿羊合力將我身上的最後一隻鞋也褪去了。
並沒有想像中的冷,裸身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身上的各種器官,和記憶。想要找回衣物遮蔽一下重點部位,而什麼都被他們丟入地平線裡,連同他們,以及我鞋子的鞋帶等等,玫瑰花伴還是用飄的優雅姿態進入的。心是不能讓其他人輕易看見,我必須遮蔽一下才行,但總不能用凋零了玫瑰花瓣的枝梗吧!那有刺,稍早右手食指才被刺傷而已。
我還是有分辨能力的,在地球上只剩下我以及帶著刺的梗時,心也不會選擇再次暴露在傷了我的曾經的美麗之前,沒有資格也不同調,於是我只能縱身一躍,躍入那上天給予的美好光芒的地平線裡,然後尋找稱讚我美麗的他們,和死後的種種絢麗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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