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川芥

這只是一個,充滿或者,或,或者的世界,什麼都失去了準,或者,失了準就是最終的準則。當然,那是絕大多數人的通病,或者,我其實找到了一個準,也會一不小心又失了準。的慌忙。

或者

熱天代表昏沉,雨天代表清醒,或者,那是多數個人主義的量化測得的偏差值。只是為了無力感找一個藉口,只是為了徹夜狂歡找一個極具代表的戀詞。於是陰天繼續代表著沉澱;而暴風雨則代表徹底崩潰。

或者

花香代表風來過,髮絲游移代表妳走了。或者,來來去去只是短暫的美好,以及,短暫的消失。就像由愛生恨,再由恨生愛的不滅定律般,一陣風包著一陣風,那個誰包覆了那個誰。只有知道什麼是愛,好像,你才會再次,從夢中找到夢,從記憶中找到記憶,而我指的是,真正的夢,以及該記憶的記憶。

或者

凝視代表錯覺,轉身代表愛戀。或者。笑容有時候是一種輕蔑,無語有時代表著,我想輕輕的親吻你。

或者

文字是一種箴言,文字是一種毀滅,文字是一種表面,文字是一種深不可測的深邃。或者,這是一種自虐性傾向的前兆;或者,這是一種被外星人歸納為高度愉悅的黑色粉末。而真相到底是什麼?亞里斯多德斷章取義自蘇格拉底;阿莫多瓦斷章取義自莎士比亞;村上春樹斷章取義自芥川龍之介;地球人斷章取義自上帝。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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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原本是在「七彩放送台」發表,但是因為自己很喜歡,所以也將它放在自己的部落格,與更多朋友分享!

文/藍川芥

捷運列車經過圓山之後竄入地底,白晝頓時幻化成黑夜。男孩女孩擁抱的姿態,透過玻璃的反射被窺知一二。看得都害臊了,可他們依然堅強的與世俗的眼,對抗著!縱使那可能成為失戀症候者的眼中釘,縱使那可能還稱不上愛,他們依然堅強的,彼此擁抱著!

台北車站

像逃難般,那群人海若以快動作播放,恐以為台北城即將被恐怖組織衝垮而淪陷。男孩女孩在地下街裡奔跑,手緊繫著手,只為趕搭轉運列車,逃往所謂幸福的國度。

善導寺

「到佛寺裡唸一段經文,或許可以超渡我們身上的罪」篤信佛教的女孩在口中喃喃的說。「可以進教育司避難吧?或許在那兒還能拿到聖經呢?」開始相信主的男孩手握十字架說。「我們要選擇過站不停,還是讓這話題變成爭執?」女孩不耐煩的說。「我們去妳常去的麵店好了,滿足後的笑容,是躲避恐怖組織的最好方式呢!」男孩用懷想的姿態偏著頭說。

忠孝新生站

混入光華商場,除了可以躲避「拆散惡靈」的追趕外,還可以買台數位相機,將這一切的一切通通拍照,紀錄下來。可以投稿參賽,可以作為被迫害的見證,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拍下我們真真實實的,一起共赴苦難的相知相惜,以及一起共赴幸福的甜蜜表情。

忠孝復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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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他們的寡言,他們的內斂反應,他們的不擅於表達…是不是反倒成為一種人際關係的保護色?」

 從偏遠的小鎮回來之後,身上還留有秘密花園的青草香,從信箱取出這封信,沒有上樓,然後讓自己又再度埋入人群裡。

 埋入人群當中,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適應力極強,並且有著,想用最真的隻字片語,挑戰都市人的爾虞我詐的意味。屬於台北的高度都市化成就,那就是讓人在地表上迂迴消失,讓人在捷運地下街裡面迷路,那個迷路,除了在各個通道設下可愛的陷阱之外,還包括了偷走靈魂的詭計。

 「欸....你覺不覺得愛說話的人,很容易被人看作浮躁、不成熟?」我摸摸鼻子對著忍者龜常會出沒的人形孔自言自語起來。

 「會啊!不過那些常『評斷』別人的人,有百分之九十是瘋子。」綽號兀鷹的流浪漢背著龜殼撞了我一下說。

 「是喔?所以因為世界存在著太多瘋子,我們才必須閉上嘴巴,以免說了『世俗所論定』愚昧的話?」我伸出右手食指,邊掏著耳朵說。

 「是啊!就像你掏耳朵這種『被那群人認為是粗魯的』動作,我就覺得十分帥氣,因為這除了是上帝給予你的本能外,也是為了讓我們相遇的暗號啊!」流浪漢終於脫下了龜殼,也跟我一起掏起耳朵,並且他光著的上半身竟然有一個美麗的圖騰。

 在捷運裡走正常的通道,是走不到靈魂的出口的,所以我才從人行孔出來。帶著這封信,想去一個透明的地方。透明的光,透明的音樂,透明的心,還有透明的笑容。所以當我看到流浪漢身上美麗的圖騰的時候,眼睛頓時也都透明了起來。這真是一種緣分!

 「請禁止說緣分這個字眼。」流浪漢轉過身去,用左手食指向天上比了比。

 「偉大的腦袋比正常人大的愛因斯坦曾說過,上帝不玩擲骰子遊戲!」流浪漢丟了一顆骰子到我口中說「就算那是上帝擲的骰子,也是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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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會選擇坐在巴檯前的人,不知道是存有什麼心理感知的一群?他們讓我想到日劇裡互吐心事的主角們,還有村上春樹的〈避雨〉(迴轉木馬的終端)。高腳椅儼然就是一個美麗姿態的展演場,就算看不清他們的臉孔,至少,巴檯底下的透光,都讓平凡的他們,有著故事主角般的美麗剪影。

人的生,有很大部分是因著其他人的死而有所限制,有所越界;而人的死,也有很大部分是因著其他人的生而有所莫名,有所榮耀。姿態為他人而擺,我們也看著他們擺出來的姿態,在公開的場所,互相,營造「誰來陪我一起死亡!」、「誰來陪我一起生存」的氛圍。

他們不是約好的,而是他們早就預備了,在公共場所,不管是被觀視或不被觀視,都應該擺有幾個最不像自己的,理型姿態。他們觀看眾人,也期待被觀看。選擇一些特定位置的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是和他內心的某個秘密區域有關聯的。但表現出來的可能和內心衝突,衝突尚未解決,但卻也常常成了另一種滿足自我的習癖。

反倒是,最自然的酒保,在這張照片裡成了最不協調的突兀者。因為他堅守在自己的小小園地裡,倔強的不肯接受任何有關「高腳椅」和「剪影課」的社會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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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陪我一起活下去

劇情介紹:

15歲的少年修二在哥哥犯下縱火案後,經歷了校園的暴力,欺凌,被社會的孤立。家庭的崩解,性的起萌與殘酷的謀殺,迫使他短時間內壓縮成長,如同疾走般衝撞到生命的終點。少年一路上忍受著不被外人了解的孤獨,只求能跟唯一心靈相通的少女一起活下去…

本片改編自日本直木賞作家重松清的同名小說,而導演則是獲得包括柏林影展等世界各大影展特別獎項肯定的日本新銳導演SABU。而飾演主角修二的則是日本傑尼斯偶像團體「NEWS」中年紀最輕的手越祐也,其他還包括豐川悅司(跟我說愛我),中谷美紀(電車男)等日本一線實力派演員。慕前幕後的豪華陣容使本片在日本話題不斷。

某地存在著[濱]和[沖]這兩個緊鄰的區域。修二(手越祐也)是住在「濱」,心地善良的少年。而圍繞在這個少年身邊的還包括從外地來的凶惡流氓「鬼健」,而鬼健的情婦,同時也是修二的性的啟蒙者,則是成熟妖嬈的「茜」(中谷美紀)。另外,自小父母自殺身亡,總是以偏執的角度看世界的孤獨少女「惠理」(韓英惠)則和修二之間有著淡淡的戀愛情愫。在「沖」建立教堂傳教的神父(豐川悅司)則扮演引導修二和惠理的角色。然而神父其實背負著不可告人的過往…

修二的哥哥修一在不堪挫折下犯下了放火的案件,這也致使修二的家族因社會的壓力而崩解離散,修二的命運齒輪從此狂亂疾走,震撼的結束。在無法想像的孤獨中,只為了「與人有所連繫」,少年拼了命地希望掙脫絕望的深淵,其中盡是少年的哭喊與努力刻畫出的生存軌跡。這個故事捕捉了少年期的真實面貌,刻畫大人早已遺忘的青澀與孤獨。在如同反射出少年心境,帶著鄉愁的背景與絕美的影像中,本片以「注視著少年的神的眼睛」來描繪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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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愛遠超過同情與憐憫,比瞭解更深刻,比捨己更積極。」這是今天,我一直帶在身邊的小小書籤的一段話。那不僅是因為他極具道理,尚且包括那段話背後所牽連出的記憶、情感,以及在小小心底所泛起的,一絲溫暖。

1

閃過了兩個畫面,一個是繁華東區的雨天的行乞者,一個是在店裡向我兜售面紙、原子筆的殘障人士。我不是不想幫助他們,而是我寧可選擇依正常管道的奉獻出自己的微薄心力。那可能牽扯著我不那麼相信人性,或者可以說我不想因為同情與憐憫就給予金錢上的幫助等等有關。那也可以說我還沒擁有博愛的美德,但也不能代表我沒有愛心。我只是想讓我的愛,不再有懷疑,不再石沉大海,不再受傷害。

2

聽Laurel Music的〈Alone In The Dark〉(試聽),想起採訪時問受訪者的一個問題:「從小到大,能夠讓你全然的吐露心事,不作假的展現自我的朋友有幾個?」他回答到「五個!」另一位採訪者發出了惋惜的聲音說「噢!那糟糕!」

我忽然也反過來想想自己,同樣的問題放在我身上,我會回答幾個?很少吧!有些時段甚至是0,那我不就糟糕透頂?不過慶幸的是,現在有了幾個這種朋友,讓人感覺窩心,好比人生上的珍貴寶石。他們的愛心真摯而溫暖,那不僅僅是在遭遇痛苦時,給我心情上的安慰,還包括了生活態度上的討論與糾正。雖然生活多半如暗夜一人,但心靈上卻是安定且漸漸茁壯的。我的好朋友沒有幾個,但有幾個,對於愛與心而言,也就足夠。

3

前兩天的生活是極為不順遂的,感覺就像因為叛逃而被人下蠱詛咒般,縱使我認為那樣的逃離是正確且合乎自由意志的。我應該說聲對不起嗎?這又好像不是問題的重點,也不是非必要不可。我只是回到比較適切並且開心的家園,回到羊群應該馴服的青青草原而已。至於那個被我叛逃的人們哪!並不是我不愛你們,就拿戀人的關係來說好了,你們的愛我受不起,也出現了磨合失敗的狀況,我們會是朋友,但不會在一起。所以,不要再詛咒我了,因為那於律法上、於道德上,於精神上,都不是一個可圈可點的愛的表現!

4

那對戀人在聚會上依偎了起來,就像親子丼裡那顆半生不熟的蛋般黏膩。關於你們那肉體上,愛的表現,怎樣都和你問我的問題─「我覺得你這樣沉靜,應該是有壓抑自己的表現」格格不入。因為我已經解釋了,我並不覺得沉靜等同於壓抑自己,那為什麼還要這麼主觀的斷定我就是在壓抑自己?就這種心靈層面上「設身處地」、「體察他人」的面向看來,我才會覺得你們肉體上愛的表現,和你們心靈上愛的表現,會有某程度上的格格不入,因為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但那個依偎在你身旁的,可是你口口聲聲宣稱的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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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名/音樂下載(2006/4/15更新)

The Workhouse
1.Peacon / The End of the Pier
專輯下載

2.Ricketts / The End of the Pier專輯

3.Coathanger / OneMusic session


相關資訊:連結點

Tizzy Bac / 我想你會變成這樣子都是我害的
4.我又再度依戀上昨天

5.You'll See下載


Tizzy Bac官方網站:連結點

相關資訊:連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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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不是角頭大哥,也會有一個屬於他的位置,在未來,讓他再次弓起腿,別個臉,擺個酷樣好好地享受一段,能完全保有自己的乾淨時間。

那裡的民風淳樸、風光明媚。小站完全開放讓觀光客自由的進出。拍照、嬉戲、醞釀下一場友情或愛情的革命。空氣的流動在那裡可以全然的感受得到。山洞還留有柴車經過的煙硝味,而大片綠葉則在我們的眼上、心上,輕輕地撫慰。

鐵道上的小甲蟲不是臥軌,也沒有任何謀殺的舉動;男孩女孩悠閒的散步,他們的家不是在小站附近,就是想離家出走,秘密私奔;或看藍綠相間的流蘇好了,村民都成了裝置藝術的創意總監;至於那別過頭看著鏡頭的小男孩,則讓我想到《燦爛時光》裡馬迪奧初見美拉莉時的那段話:「你是在探索秘密嗎?探索秘密是要先發現那個人的靈魂。而探索靈魂,則需要先了解所謂的內在。」

當然,那男孩不會這麼跟我說,因為他還保有乾淨的靈魂。他可能不知道什麼叫靈魂,也不太清楚什麼叫做內在,所以他不假掩飾,可能是有樣學樣的跟著爸爸弓腿擺酷,那也無妨。因為,乾淨就好。沒有任何的矯情與鉤心鬥角,沒有背後的謀略,沒有希冀任何的回饋;就算頑皮,也可以頑皮得很乾淨。

我想他的未來一定大有可為。不是角頭大哥,也會有商場上、情場上的大將之風,這是我從他身上探索到的秘密。眼神是有點太憂鬱了,但憂鬱得很逗趣,讓我每看一次就要笑一次。希望他長大了不要真的這麼憂鬱才好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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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一天就要這樣過去了!

 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正在路旁一邊等著朋友,一邊看著公館川流來往的行人與車潮。那些燈光與目光,週而復始的重複曝光,像電影行進間的光點,理所當然的必然存在,也理所當然的舞動著雀躍,甚至包含著白熾過頭的無謂。

 「一天就就要這樣過去了!你閃過這念頭是一種反思的開端,在你能為今天留下什麼的時候,儘管去嘗試看看吧!總是,些微的平反,也算是一件很酷的良知。」綽號兀鷹的流浪漢,蹲踞在河岸留言的門口左邊,刁著煙,沒有點燃,聲音壓低的對我說。

 所以後來我們決定去河岸留言聽女歌手唱歌。儘管可能推敲得知,聽一個沒有在這個檔期參加春吶的樂團,可能要冒點失望的危險,但我們總是為了不想讓這一天就這樣過去而來到這裡,至少,可以讓巨大的鼓聲撼動一下長繭的內心,或看看來聽團的哪些奇形怪狀的人物,或嚐嚐不一樣的調酒,都是對今天有個不錯的交代吧!

   *   *   *   *

 那時候是點什麼飲料或調酒?我忘了,年代已經有些久遠。其實,也不能說是有些久遠,就只是前幾年的事而已,或許是因為我真的記不得當時是點什麼了,所以感覺已經久遠。印象較深刻的是,那時我們剛在一起不久,然後不知道是坐著還是站在,就是距離整間Bar的中間區位,聽著許哲珮在台上賣力演唱。而我記得,當時的歌曲,是還沒有公開發表的〈游泳圈〉。歌詞也因年代久遠,我應該有記下來,但懶得去找了,總之就是形容愛情的美好吧!「我擁抱著你,你是保衛著我的游泳圈」之類的。

 「什麼都忘得差不多了,我看你唯一印象深刻的就只有歌名吧?真是會賣弄文字的故作優雅。不過,游泳圈、皮膚啊,甚至俗世的愛,本來就是可悲的耗損品。你賣力的維持當時表面的美麗,也真是辛苦你了,還是好好享受現在與未來,比較實際。」綽號兀鷹的流浪漢,佯偁要演出猛男秀,而順利的混入Bar裡來,就只為了跟我說這句話。

   *   *   *   *  

 「那來一杯.....那個....真的沒有健怡嗎?」
 「你還是確定不喝酒?像我們先前討論的那樣。」我撐著下巴很認真的再問一次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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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大風吹,吹什麼?」
 「吹喜歡喝檸檬氣泡水的人!」

 座位上那人不為所動的撐著下巴,眼睛咕溜咕溜的轉,並帶點微笑的看著我。

 「大風吹,吹什麼?」
 「吹曾經夢過穿著紅蘿蔔裝,一邊啃著蘿蔔的白兔的人!

 座位上那人依然不為所動的坐著,眼睛持續咕溜咕溜的轉個不停;忽然小椅上冒出了五根紅蘿蔔,將他刺離座位,下一個人終於可以安靜就座。

 「大風吹,吹什麼?」
 「吹喜歡畫圈圈的人!」

 座位上那人泰然的翻閱《小王子》這本書,一邊轉著手上的蠟筆,安穩的繼續坐著。

 「大風吹,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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