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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回到法國後,我被判兩年徒刑,還好因為總統特赦,緩刑五年,這個罪對我而言似有若無,我在等待;後來我決定一個人住,自殺過幾次,可是沒有成功,我在等待;受不了一個人,決定般去和妹妹一起住,去過我和他曾經住過的小屋,還有他父親的理髮店,我在等待,我一直在等待....」

 「一九七五年,我十九歲,那是我第一次遇見他,也是最後一次。」《再會十九歲》(A Tout de Suite)中熱愛藝術的莉莉對神秘俊美的男孩一見鍾情,卻發現這個讓她神魂顛倒的白馬王子原是個受到警方通緝的搶匪,年輕的莉莉卻不顧一切追隨心愛的男孩亡命天涯,後來男子捲款而突然消失。愛情突然消失,人生的意義突然消失,靈魂也突然消失。當她失魂落魄站在機場大門外,眼睜睜地看著愛人遠走時,那茫然無助的眼神,著時讓人感到一陣鼻酸。

 如同日劇《琉璃之島》,或者《尋找新樂園》的結局,「小小的海島」總帶給人們重新來過,或者充滿希望的意義表徵。「我會再回去那個島上;我會帶妳到幸福的神秘島上」,莉莉和男子也曾約定將來要到無人的海島上過著幸福的生活。雖然男子突然的消失,但是法國名導班諾賈克仍然將結局處理得委宛且充滿詩意。莉莉一直在等待,等待男子的回來,等待男子信守約定,所以最後她撘上了飛機,飛行在海島的上空,縱使藍海和綠色灌木林將景緻呈現得美麗,但那都無法掩飾莉莉眼裡中黑白、空洞、失落的眼神。她可能知道男子不會出現在海島上,但是她還是繼續等待,因為在海島上等待,也許是當時能讓她心裡好過點的唯一辦法了。

 法國資深名導班諾賈克以黑白對比的凜冽視覺風格與流動的手持攝影機拍攝,重現法國新浪潮的隨性風采。以黑白的畫面處理,加上粒質感的呈現,宛若我們時常追憶的夢或回憶,讓人看似清晰,卻又有著似乎失去了些什麼的感慨。十九歲的時候,你做些什麼事呢?十九歲的時候,你是歡笑,悲傷,充滿希望,或也遇到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而致使你眼神空洞,成為人生一大轉戾點?

 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情感果真是如此的,會委身、會妥協,會充滿高漲的愛慾,會不顧一切的去追尋,會在宛若親人的愛人消失後,悲傷萬分。縱使在他人眼裡看來是沒有未來的一對,然而他們在當時認為那是愛,是彼此共同體認的,那就是愛了。我從莉莉的眼裡,看到自己眼神的空洞,像她失去愛情的情緒難以平復,我也是如此的不好過。沒有過分矯情,也不是要博得什麼同情,我只是寫下很真實的心情,用黑白的文字,接續黑白的畫面,沒有等待與否,沒有到自殺的地步,莉莉有到海島生活的方式,我也會有告別傷心的做法。

 善良的懂愛的人,是會得到他想要的幸福的,妳曾經這麼說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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