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川芥
「嘿!你們是哪一族的?」
「哥利馬歇....噗嚕啦啦....」一個達娜伊谷的小男孩用也許是他們的語言這麼俏皮的跟我說。
我對他們微微笑,然後各自往各自的方向前去。就在那群孩子走離我身後五十公尺遠時,一個原住民小女孩突然轉過頭來對著我說:「我們是鄒族的。」
我記得小女孩的聲音宏亮,山嵐間洋溢著宛如從另一個山頭傳來的美麗迴音。她的笑容燦爛,比起其他兩個小男孩大方許多。他們就這樣拿著芒草當武器,在也許是回家的路上就這麼玩耍起來。我直覺的想到《風中的小米田》以及《奇蹟的夏天》的原住民小孩。當然,《夢幻部落》當中的疑慮與悲哀,也是這麼直擊的在我腦海中出現。
其實,聽說原住民的小孩都是很皮的,皮到一個令人想翻桌、想教訓他們的地步。也許就是因為太過天真、太過自由,才會這麼的真情流露;但是,也許也因為太過放縱、少了更適切的教育,所以也衍生出原住民孩子常有的問題-特質與專長無法被發掘、自我認同的模糊、還有對未來的茫然。
我沒有更深入的去想很多,只是站在山美橋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的當下,突然有一個感動,如果有可能,我很想能更親近他們,也許教導他們一些什麼?或帶他們更親近神也好?至少,他們是上帝創造來敬拜的使者,他們有著比平常人更接近上帝的山嶺,有著強而有力的身體,和天籟般的歌聲。他們應該被感召,應該有著比一般人更容易接受愛、付出愛的特質。我是這麼深深的感覺著。
深吸一口氣,那個時空置移的當下,我有那麼點不想回家的衝動。因為那裡的一切單純,至少表面單純,而內在的其他也可以很容易就讓他變得單純。如果有機會,我是會選擇毫無保留去親近他們、去愛他們的,因為我們都同樣是相信神、也來自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