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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2003.3)

 當我決定以順時針的方向畫下牠,然後將牠置放在某個藍色海邊的公路上時,感覺外頭的陰雨都放晴了。而思緒就是在正常順序的黑色筆劃中慢慢的跟隨,慢慢的期待,然後整理、修正,最後很成功的要到了一個微笑。

 第一次看到Arita,是在《鬥陣七人組Jam Films》(由七支十五分鐘的影片組成)這部電影裡。最後一個短片就叫做《Arita》,由日本的岩井俊二(Shunji Iwai)執導,廣末涼子擔綱演出。這是一部非常「詩意」的電影,很寫實,但是也帶點魔幻的感覺。而那魔幻的感覺,是一種精神上的解構與想像,任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例如廣末燒毀Arita後,Arita焦成兩個頹喪的人形),都可以藉由電影類似夢境般的安排,讓潛意識再現,滿足導演自己,也撫慰觀影者的心靈。

 在心緒不定的時候,我試著從意識層面去挖掘一些可以填塞缺口的東西,然後很有邏輯的合理化一切事情。那不是一句話便能支撐也許是信念的東西﹔也沒有一篇文章可以全然的代表我發表心情。尤其今天上課還體會到一個重要的概念:「人無法藉由語言來完全的表達思想。」於是便從詩意當中,從電影裡頭去尋找可以代表心情,並補救「缺口我」的影像。

 Arita從主角小時後便常出現在主角的筆記本、作業簿、圖畫紙裡頭,那是獨一無二的,伴隨著現實中的她,以及心靈中的她一起成長。那是很令人羨慕的,尤其在這想要微笑的當下,一切作為人類的慾念開始用盡各種辦法想搶奪牠,想要擁有牠,哪怕只借五分鐘都好,都好讓我借放一下今晚的心靈。

 Arita的身體夠承載另一顆心嗎?那牠還飛不飛得起來?如果將牠燒毀,會不會出現三具焦黑的頹喪人影?另外牠會不會復原?復原後會不會用詩的姿態微笑?我想,牠永遠不會變成我的,借了,也必須要還的。因為那是導演的,那是女主角的,就算我可以對電影擅加詮釋,也無法將意念變成可口的點心籠絡牠。

 所以我可以擁有自己的Arita嗎?要是怎樣的形體?要到哪裡去尋找?它必須是一個生物嗎?還是任何能縫合慾望或潛意識的缺口的東西都行?包括毀滅?其實,紛亂的思緒繞著順時針的黑線條行走至此,雖然還得不到確切的答案,但也總算「筆直」多了。於是我又為黑色ARITA描上了藍邊,整個意識在穩定中微微放晴。

 時候到了,也夠微笑了。我無法直指今晚的心情在莫名個什麼勁?總之下雨天,心情不適合外出,不適合吃麻辣鍋﹔它適合擁抱,適合書寫,適合畫一個屬於自己的Arita微笑,然後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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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川芥Aikawa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