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川芥
什麼都不做的上午,三天;什麼都不說的散步,兩天五個小時;什麼都不想的躺臥,四個夜晚;什麼都不含糊的聆聽,五張專輯。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年過得特別冷清,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於我心底默默地),但屋外卻聽不到任何的煙火與鞭炮聲,只有窗外的雨一直下。
雨勢持續到隔天的中午,而後終於恢復南部應該有的好天氣,隨著天氣的放晴,家家戶戶來訪的客人的也多了起來,總算感覺到有點年節意味。不過我的行為與思想,並沒有因為放晴而活絡起來,也不是複雜或者煩惱,應該說很簡單,像被太陽晒得舒服,卻又因曬過頭而帶點想說愁的倦。
村莊的生活本來就很「簡單」,加上沒有電腦沒有網路,這幾天的生活除了打球、看電視、聽音樂之外,還是打球、看電視、聽音樂。也沒有發表新年新希望,也沒有參與同學會,也沒有主動的拜年,倒是想學《芙蓉花旅館》的傻女孩,來趟冒險出遊。
「為什麼一定要跟誰去?一個人難道不行嗎?」看似簡單的小村莊,那些人們還管得真多,更別說小村莊外的朋友了,他們實在很關心「這趟旅行和誰去?」我忽然想起《一瞬之光》裡面的一句話:「世界上的真理不會只有一個。」當然,我深信除了上帝之外(姑且將他歸為世界之外),世界的真理不會只有一個,所以只要我認為那樣做是對的,可以達到宛如真理那般珍貴的經驗,簡簡單單的一個人,難道不行嗎?
帶著輕便的行李,搭上南下的列車,一邊聴著CLUB8的〈we're simple minds〉,一邊翻閱母親送我的書籍。夕陽正緩緩西下,落日餘暉從大片的車窗映入。我將窗簾拉至一半,金黃的陽光也被我篩過了一半,從我的膝蓋、書的左半面,左胸,直直映射到左邊的臉龐。光影交疊的感覺很詩意,彷彿置身《燦爛時光》的西西里島,風都揚起我的秀髮了,下一站應該充滿了海的味道。
我是這般傾想,在家鄉的水稻田的籬笆外的草地上。海的顏色是藍的吧?再往南一點,世界應該會更詳和些?沒有音樂我真的會死喔?所謂真理不只一個,那怎麼斷定那是真理?會不會越來越和世人格格不入?我忽然想到《聖稜的星光》和《赴宴》裡在山上追尋「真理」的那群人。複雜的想,簡單而安然的生活,所以我開始要變成少數人當中的少數人,那就決定往南方前行吧!
一個人拿著相機用自己的眼光看世界,習慣了旁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你,也算是習慣開始挑戰大世界,並簡單安處於自己小世界的開始。旅行也不是需要什麼理由和戰利品的,況且這個簡單的念頭,早在我心中萌生幾百幾千,甚至幾萬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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