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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搖搖晃晃的公車上,看著窗外的世界,也跟著搖搖晃晃起來。在這個每天不到十分鐘的車程中,好像是我碰觸到這個世界時,能夠最清醒,又最安靜的接近夏天的時刻。不管在白天,不管在夜晚,我看著那群人上上下下,摸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正常運轉。偶爾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偶爾想想妳像初夏陽光的笑臉。然後我想起《夏天的尾巴》裡的一首歌:「很想跟你說/你孩子般的笑臉浮現讓人好快樂...」十分鐘到了之後,我再度走近佈滿塵埃的世界,帶著一點溫暖的力量,繼續跟自己,跟白天,跟夜晚,跟世界奮戰。

-夏天的尾巴-

 那歌聲說是藍色的尾巴,然事實上偶爾又記不清某個夏天的結束到底該是屬於哪種顏色的記號。循著淨白如詩的畫面在做一場青春記憶的腦內祭典,好像這種渴望有什麼事情發生的夏天併發症,跟年齡的大小無關。世界永遠有奇怪的大人在設定一些詭異的價值觀;而世界也永遠有一群大人在尋找那個幾乎消逝的夏天的尾巴。好像來一趟墾丁、去一趟校園、騎上腳踏車、穿上當年青春的衣服就能夠再度療癒般。這場電影在陳述一些事實,也在進行一場療癒。說時間不再的事實,做短暫的青春再現的療癒。

-The Moment-

 天又快亮的時候,是入夏以來最涼爽的時刻。可以想像成東台灣外婆的家;可以想像我在度假;可以想像我已經從這個世界遠離。可以想像,自由也能很廉價,但那也僅僅限於這個夏天的這個清晨的這個時刻。而已。

-麻吉-

 這類的朋友,或者說得更精確一點,這個朋友,從大學時代就消失了。偶爾會在社會上再度接觸到許多人,偶爾又會在電話中、MSN上收到老朋友的求救信號-好像我的角色就是一個安慰者,就是在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才偶爾會想到我-也許是我錯了,沒有在每個能製造歡笑與革命情感的盛夏時刻,留住屬於青春友誼的光年。所以這個朋友,在大學時代就消失了。
 
-風鈴聲-

 這是你房裡,我記憶深刻的一個聲音。除卻風扇聲、笑語聲、還有偶然被風吹起的紙張的聲音之外,這個聲音,像一滴水在觸動心海。有時漾起簡單的漣漪,有時深深沈到海底。這又好比我們的感情,時而濃烈,時而恬淡。但我們總是有默契的知道,只要有風在的時候,風鈴聲就永遠不停歇,我們會靠在彼此的身上聽著這聲音,並且一直一直地溺愛下去。

-乖孩子與大人的世界-

 乖與叛逆是被比較出來的。沒有所謂真正的乖孩子,也沒有所謂打從心底要與世界為敵的人類。「什麼嘛?你們大人都是這樣處理事情的嗎?」這應該是每個歷經青春歲月,或者到了現在仍然會說出的一句話。原來,越長大之後,才越發現大人們的軟弱與恐懼,才越發現世界就是在他們無力挽回的狀況下,繼續無力挽回的扭曲拉拔著下一代。而要成為所謂乖孩子和叛逆的孩子永遠只是自己的選擇,唯一需要堅持的就是「不要逃避長大」去做能夠挽救這個世界的事。

-靜謐-

 可以是在一場演唱會後,可以是在夜晚,可以在面對責罵時,也可以是閉上眼暗自捧在心底的那個時刻。上帝要給人的「是安靜而不是混亂」。因為一不安靜,忐忑的世界就會教人們混亂到底。
 
 於是...

 夏季午後的蹺課不一定是去做壞勾當,有時後是逼不得已,有時後是一個人解決事情的方法。他不是逃避,只是選擇用另一種方法。所以陳懷鈞遇到了阿月,所以雯莉遇到了不破郎,所以紙船遇見溫暖的手,所以風車遇見青春的吶喊。他們就這樣靜靜就著吉他聲,緩緩唱出屬於每個人的歌曲。在夏天的尾巴。在青春的印記的深處。

 
-●- 

 所以我習慣用不規則的方式去看世界。用不規則的速度去體會上帝所要給我的人生。不用急著拉拔我,我會自己成長。不用再為我下什麼真理的定義,因為我知道真理是什麼。我會問自己作對做錯?會問自己快不快樂,值不值得?會要自己不像以前一樣,會要自己留住青春的尾巴,為自己和妳和你們的人生負責。

 這個夏天剛開始,期待有什麼美好的事情發生;不再希望整個夏天都過去了,感覺好像什麼都沒做似的。因為那是過去的感覺,感覺很美,但感覺也會蒙蔽人。所以我選擇,不要像那般大人或同學一樣,我要過我自己有意義的夏天,未來美麗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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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宜儂 - 給親愛的你(夏天的尾巴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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