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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對街的落地窗才剛和少女手中的毛巾做過最深情的親吻,還殘留一點點餘溫,有太陽的熱度,手的溫度,還有這個城市的體溫。妳的美麗身影才剛從落地窗的邊緣掠過,風跟著來,然後天空又下起了一陣陣的雨。沒有前幾天的狂驟,綿綿密密的卻也惹人憐。就好像,妳才剛笑開懷不久,卻又開始深鎖起眉頭。

 安靜的夜裡,嘶竭的呼吸聲在耳邊打暗號,好像暗示著「你該多注意我,我知道你能幫我帶來陽光」的那種意思....

[1]

 採訪完女作家之後,我又產生了「剛從電影院走出來」那種靈魂暫時脫離的感覺。那已經不像是採訪,而是聽了一場值回票價的演講?或者從她身上獲得一些足以與現在或過去的自己相互觀照的經驗。她不信上帝,但卻也能從自己的經驗中走得宛如聖經真理的人生。走出大門時,我還在想她是怎麼辦到的?我的表情是呆滯的,然而內心卻如暗湧翻騰。很少再有人能像她那樣吧!我想,她現在應該是完全的獲得自由才是。

[2]

 採訪女作家前的三小時,電梯的女孩說,「你是不是從出生到現在都沒睡飽過?」然後我突然想起了,這可是某人曾經極度喜愛的獨一無二的臉孔呢!

[3]

 採訪女作家前一天,我幻想自己剛從冥王星上吃完早餐,乘坐著太空船,帶著小王子的玫瑰回到地球來。《300壯士》的震撼、血淚、與榮耀,應該和馬可牧師的行走禱告,有著同樣的無比大能吧?很高興能帶著地球的白兔一起崇拜,也很高興聽到蠶寶寶大哭的見證。一切都在安靜緩慢的變化中,一切都慢慢的復原中。然後有天,一覺醒來,窗外又會是滿滿鮮紅色的玫瑰花朵。

[4]

 至於女畫家的未來怎麼辦?「那不是你的責任,或者該知道自己的底限到哪裡。」然後我遞給了女畫家畫筆,要他自己找調色盤,並且說了句:「你不需要什麼?」接著轉過頭幫她禱告....

[5]

 男孩呢?男孩到底都跑哪去了?我不知道...我找不太到他們了。雖然我對《斷背山》的情節有些感冒與不以為然。但是不用你們說,我也驚慌失措的意識到,男孩們好像都從我身邊離開了呢!

[6]

 採訪女作家後的一個小時,我從病房門口走出來,什麼都沒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一位醫生從樓梯一階階的走下,然後我的眼淚也差點就滑了下來。我不知道那是怎樣疼痛的感覺?然後忽然感覺誰在跟我開玩笑?或者突然被架空的感覺。女作家剛剛才說過:「要設身處地的去感受對方的感受。」我就馬上面臨到宛如被針扎的滋味....

[7]

 今天就都不說話好不好?然後如果你有默契,你會知道這樣是一種最真實,也是最舒服的陪伴!採訪完女作家兩小時後,我決定讓自己消失在台北市的街頭。

[8]

 雨又開始下了起來,這回可能又要過好幾天,才能看到女孩拿著毛巾輕撫落地窗,吻出一片淨白。在別人以為我很好,而今晚只想要上帝對我好的夜晚,我安靜,我禱告,然後確信這樣的人生經驗,總會在往後的某個日子,結出果實,開出玫瑰花來。那雨也是一樣,綿綿密密的,帶有一絲憐憫,也像是祈禱晴天快來的仰望姿態。

[9]

 然後一切的美好就會是我的,也會是你的了。從必須限制的自由,到達一種無底的自由。像是說「慾望永遠填不滿,而慾望的盡頭就是尋見上帝」那種悸動,總會過去的,也總會來臨,我們要相信我們真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10]

 「當然,有天你會莫名的開始喜歡各種挑戰與磨難,因為上帝喜悅你受到試煉,然後用自己獲得的快樂讓下一個人快樂。」那是採訪完女作家八個小時後,入睡前,一個比較像樣的想法....或者說,更確信的想法,像外頭下的那場祈晴雨一樣,清清楚楚的畫了一道彩虹,在這個黑夜,在我靈魂的深處,讓我可以有愛的信仰,支撐我繼續勇敢的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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