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川芥

整個城市正在慶祝一個節慶
房裡卻像一幅畫那般寧靜
偶爾電扇吹起了山嵐
像你的手撥弄窗簾 也
輕滑過我的髮梢與臉龐
就這樣被哄了二十四小時
仍感覺陌生
陌生到咖啡都別過了頭
還不小心著涼而 感冒

穿著咖啡色衣服的我
以及咖啡都一樣
張大了眼望著高高掛在
藍色天花板的日光燈
它渴望一顆方糖
我渴望被曬昏在床
搖搖晃晃。這情況
不適合喝咖啡或對話
只能數羊吧
那張嘴巴

於是羊都從我的嘴邊
放逐到了一望無際的空氣當中
目眩之下那些軟軟的棉絮
彷彿白色的音符在飄
悠悠緩緩 緩緩慢慢
眼神也開始往下沉。直到
壓住了我的嘴唇....

(最後一隻跑出去的羊回過頭
 跟我說再見)

整個城市正在慶祝一個節慶
第七百二十隻羊在我睡去之後
癱在雙唇上。像消音板
於是有一些字例如
「披著羊皮的鋼琴手是誰?」以及
「我○○○○?」
都只能變成夢鄉裡的豆芽
靜靜的荒蕪於腦中的一片田
而來不及趕赴。遙遠
那場璀璨煙火的療程

(寫於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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