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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今天天氣,陰雨,但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看見彩虹;玫瑰花剛從小王子的星球運來,善良之人可以看見紅色,作惡之人只會見著花開一朵狐狸的嘴臉。約會取消,難得在家悠閒看八點檔的惡作劇之吻,卻插播一則李雙全的自殺案件;那麼戴上耳機,暫時逃離新聞報導的殘酷世界好了,正享受著耳機那端傳來的羅大佑的〈舞女〉,才憶起今早那親愛的誰,淚眼汪汪的說著:「羅曼菲走了!」

 我們常常會有個疑問,為什麼許多善良的人總是過得艱苦且早逝?壞人卻能逍遙自在,還活得長久?上帝到底在開什麼玩笑?我無法直指這種「惡作劇」的背後有什麼象徵意義?但我們也不難體會到,人生的多變、世事的無常,總也令我們看清更多的現實,且能體會這些慣常的「惡作劇」是要使我們反過來會心一笑,而非常常無奈苦笑。

 以上,是我每個禮拜都要製作一份電子報裡,必須寫的編前文案,而這次的主題剛好就是「惡作劇」。其實,我對此感覺很深,所以才將主題拉到部落格擴寫。我們的身邊,常常會出現許多巧合,是好的,是壞的,包括上帝的惡作劇在內,其實都是一種慣常,也是安排好的人生試煉。惡作劇就像是除了句點之外的任何標點符號,有逗號的停頓,有刪節號的未知與唏噓,有引號的再強調,有破折號的再說明;更甚者,還有最符合現代人生情境的火星文符號,這樣的宣稱時代在革命,也這樣的宣稱時代在頹喪。

 這陣子以來,也是嚐到了許多惡作劇戲碼,選電影選了之前看過的同一部《安琪狂想曲》;在沒有戀情的時候必須每個禮拜寫一篇關於愛情的電子報;自認一輩子不可能當個優秀的演講者,卻天外飛來在眾人前授課的機會;坦蕩蕩的寫篇對方一輩子也看不見或不知道我在寫他的文章,結果被對方找到還成了非常好朋友。以前我會認為,這純粹只是巧合,但是當巧合一再發生,或者你仔細想想這些巧合串聯起來所要給予你的人生試煉是同一個子題時,那巧合當是一種原本就佈局好的安排,只是,端看自己的想望、行為,以及自由意志,會帶領我們自身走到什麼樣的世界。

 有些事情的發生,我們真的無法在一時之間就得到答案,就如同羅曼菲為什麼這麼早就離開人間?李雙全為什麼選擇自殺?我們為什麼會遇在一起?我們為什麼又即將陌生?有時候很刻意的去想,其實根本想不到答案,因為想,只能掌握一個大原則;而發生,才能讓你全然的相信,美麗惡作劇的安排。

 現在我每天花很多時間在處理想的「程序上的問題」,而不期待將每件事情想得透徹。想一想什麼應該先掌握先了解,想一想什麼可以不用那麼費盡心思的想?想一想長期以來慣犯的問題是否已經解開?想一想現在的想法和以前有什麼不同?每天花很多時間在想,在回妳的信,每天花時間溝通世界,也花時間在昇華我們的靈魂。我覺得這樣的想,這樣的對談是良性的,雖然我們還是面臨生活上的許多惡作劇,但我相信我們會越來越能因應。

 「如果我喜歡你這個人,我會邀請你,但我邀請你的時候不會超過三次,這個原則是避免惡作劇的失落感。」、「因為有過經驗,所以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以免造成誤會與曖昧。」、「時時提醒自己往有愛的地方去,先愛自己才能愛別人的原則」、「尚無法作到無條件付出前,保守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的原則」

 很感謝上帝知道我現在處於自療、不太主動與人深入談話、又需要釐清一些問題的時候,惡作劇的派來一位有相同病史,也急須釐清自身問題,但又會主動訴說的朋友來到我的生命中。許多的對話是健康的,有些我們曾經思考過,現在拿出來重新洗牌一次;有些我們頭一次遇到,那一起想辦法解決;每天均衡的輸出,均衡的輸入,均衡的憂傷,均衡的快樂,均衡的惡作劇。所以每天都能安然的入眠,這亦是這陣子以來最大的福氣。

 不知道明天還會有什麼惡作劇的事情發生?但我相信我們皆能安然的度過。因為我們知道如何找答案,知道要怎麼身體力行。雖然我們都太過於敏感,但也因為如此,我們比其他人都更能了解人的本質、生活的意義是什麼。(用心體會與付諸愛)。且讓世界就這樣的繼續,惡作劇下去,我們當會練就泰然的,以笑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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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一邊聽flotation toy warning的〈best boy electric〉,一邊整理今天的照片,在大量鮮明的節奏加上一點古典味道的旋律環繞整個溫暖臥房的同時,我也一併用溫暖的思緒回想著這一天。好像,找不到更適切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天的種種了,天的忽晴忽雨、公園裡的孩童笑語、美麗餐廳前的新郎新娘,以及我們天馬行空的對話,那根本就是充滿孩子氣的一天。

 如同你說的,孩子氣並沒有什麼不好,而我也極度贊同,能夠在一個人面前展現出孩子氣,或者說,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面,那真是上帝給予的難能可貴的福氣。所以認識我的許多人,多半很難將我與「孩子氣」構聯在一起,除了說你們認識我不深之外,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我覺得無法在你們面前展現出真實的那部份。

 所以說,重點並不在於是否真的要有孩子氣這個特質,而是剛好我們都有這個特質,且能夠在對方面前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那一小小段路程會瞬間變成愛麗絲的仙境,一個夜晚理應華麗的燈光,也可以湊合出莫名的剪影遊戲,或者斑馬線的吵嘴,或學對方的慣用語句,或者嚇服務生來個認真的倒數計時,都變成了一種極度寫實的時光倒流。

 嗯!說時光倒流好像又太可悲了一點,因為在我們的血液裡,是真的就一直循環著孩子氣的因子,那覺對不是譁眾取寵或華而不實的過分做作,而是真真切切原本就藏有的,只是我們在「文明高度發展出嚴謹而具世俗道德高標準化」的現今社會,實在必須捨棄,或者藏好這種「一不小心就邊緣化」的形象,否則好像就無法活命,否則就好像無法受到認同。

 所以我說你怪,你也說我怪,可老實說我們心知肚明,這是一種最舒服且適切的狀態,像雲在空中飄,像你愛在後面看人的背影走路,像我可以恣意的拍照還說朱銘的雕刻像樂高玩具。那別人怎麼看也無關緊要,因為我們鐵定會異口同聲的說:「啊,你不懂啦!」

 當然,這也是極度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以這麼無厘頭,可以這麼天南地北,可以非常有默契的培養出「孩子氣的革命情感」。但是,為什麼後來我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或者在我身上也找不到這種感覺與默契?我正在思考,也重新學習當中。畢竟這過程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維繫上的誤差,而慶幸的是,現在有一個很好的環境與導師可供我學習。

 孩子氣過後,我們還是會很有禮貌的談些深入的話題,會說請、謝謝、對不起,會關心對方,會替彼此加油打氣。嗯!這種唇槍舌戰之後的彬彬有禮果真會有那麼點轉不太回來,不過這也才是成熟中夾帶著稚氣的最佳表現不是嗎?我知道你會說是的,而我也相信我們都會同意讓這種寶貴的因子繼續長存於我們體內,因為我們是懂事的,因為我們是神永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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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的,只單純侷限於這一天的某段時間的某個時刻裡,單就那份感覺而言。

所以說,我篤定自己有喜歡傾聽的性格,而且是非常挑剔的傾聽性格。畢竟要強迫一個喜歡安靜的人聽一些叨叨絮絮的不對耳的話題,甚至是在這些叨叨絮絮的不對耳話題中硬要給個強顏的回應,那整個過程根本就是一種浪費生命。

所以更別說先主動開口講話了,除了一些受迫性的非常場合,除了對已經建構起信賴感者外,否則我寧可花那些時間在想自己的事情,經營自己的生命之上。而對於她今天的神采奕奕,或多話,或精神亢奮好了,有人解釋說那是嚴重憂鬱者常有的慣性表徵,有人說那麼多話是一種破壞女性美感的缺陷,或者有人就直說,話多很吵。

當然沒錯,要一個喜歡安靜的人面對話多,或者說精神亢奮的女子,那是一種極為慎重的冒險。不過,當你抓對了對方那千萬分之一愛挑剔的神經之後,冒險會轉化為一種亢奮中的和平,所以我會開始回嘴,表情會多了些,腦筋變得靈活,每一字每一句都多了些真實與舒適感。

不過,話題為什麼總是會枯竭呢?在我回想著那引起似曾相識的感覺的記憶時,我又再度陷入了安靜之中。那是一種必然嗎?或者只是習慣之後的澹然?而其實,我們還是有很多話題可以談,還有許多情感可以建立得更深厚,只是在我突然驚覺該談而未談,該傾聽而未傾聽,該了解而未了解之時,你已經失聰,或者說,你也已經抓不到我那千萬分之一,挑剔的神經。

今夜的晚風徐徐,有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話語和熟悉的台北城。那個冒死要多話,並且被冠上可能有嚴重憂鬱症的女子,依然展現得神采奕奕的東聊西扯。不過關於這份感覺,容我以眨眼表示,另外一個想平反的就是,安靜者雖討厭話多者,但是她的話不吵,而我也喜歡聽。當然,這只侷限於這一天的某段時間的某個時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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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這裡是海的,台灣的,甚至是世界或宇宙的中心;我坐在臨海的大樓裡,聽著檸檬氣泡水的音樂,吸引著波特萊爾的巴黎的憂鬱,然後看著夕陽,用仰式,持續的漂在海與天的邊界上滑著水;我就這麼順從的成為他的俘虜,讓它用永遠的橘黃色票,溫柔的貼在我的下眼瞼。」

 嗯!什麼鬼?其實,這只是全然的錯覺。標題摘自一位高中生的一篇文章的一段話,蠻發人深省的。我忽然想到我高中時代不曉得在幹嘛?他們的筆調還有思維頗為成熟,而我可能連什麼是赫爾蒙都搞不清楚。那時候唯一比較有印象的是高三要聯考時因為跟自認為瀟灑的男孩在搶一位自認為健康迷人的女孩,結果搶贏之後又被甩,導致必須蹲在補習班的命運。

 回來看看那句蠻發人深省的話,適用於任何年紀,任何世代,赫爾蒙也許只有多少之分,但錯覺卻永遠巨大的存在。

 所以這裡有好幾棟大樓沒錯,但它不臨海,也不是什麼台灣或世界或宇宙的中心。檸檬氣泡水的音樂裝在冰冷的電腦裡,巴黎的憂鬱,必須走段路,沿著與捷運線平行的巷弄,來到「人文氣息」的代表地標─敦南誠品,才能窺知,喔~原來這就是波特萊爾,而事實上好像沒憂鬱到哪裡去。

 文藝青年的名號會是錯覺,去誠品或星巴克會變得有氣質是錯覺(金玉堂和養樂多真的也不錯啊!),在辦公室認真辦公是錯覺,平靜的微微抽蓄的皺紋的笑臉是錯覺,訂書機訂在三十頁的白紙黑字的預算的文案的活動企劃也是錯覺,禪定是錯覺,MSN是錯覺,詩解壓縮後也是錯覺,錯錯錯錯錯到唯一僅知道赫爾蒙作怪而產生的錯覺不是錯覺。你如果被繞口令般的文字搞到產生幻影,那也是錯覺,因為你不懂得抓取文章中精華中的精華。

 算了,我只是無病呻吟,呻吟說辦公室這位置真的很怪,或者呻吟說,辦公室的位置我真的坐不住,會有忐忑不安的情緒產生,會重複無所謂的動作,並因為反覆動作的浪費時間而造成更大的莫名煩躁!總之,我還是要朝我的SOHO邁進,不然我必須建構更大的錯覺來說服自己待得住辦公室,那真的比高中生的思維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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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這是一個關於剛起床的臨時發想,正確一點的說,應該歸類於半夢半醒間的發想才對。

聖經故事中,羅德之妻因為回頭看了索多瑪城傳來的鶴唳之聲,於是從人類變成了鹽柱那一類。

祖先的祖先當中,也許有一位是曹丕時代九品官人法中的上上人等。

國父將人分為先知先覺、後知後覺、不知不覺三種,但明明知道是錯的還去作這類,國父應該是撤徹底底放棄了他們。

人類屬於動物界的哺乳綱的靈長目的智人種。
菠菜屬於植物界的被子植物門的石竹目的菠菜屬。
雨果說他屬於悲慘的世界,瓦格納跟進,尼采說「瓦先生純粹是我的疾病」。
異鄉人愛上了卡謬的《異鄉人》,但他說他其實比較屬於日本歌姬米希亞所唱的〈冬季的異鄉人〉。
小孩只把世界分為睡眠與遊戲區,
大人們則將睡眠分為性愛睡眠區、哭泣睡眠區、失眠睡眠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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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在我清點著今天到底開口講了幾句話,以及開始有點憂愁鬱悶,為著今天就這樣草草結束而有點不甘的時候,你適時的撥了通電話給我。雖然很久沒你的消息了,但這次接到你電話,還是像往常一樣,備感窩心,也讓人感念;而我也開始懷疑,你是不是上帝派來的天使?不是亂耍魔法棒的那種,而是很踏實,會先放下自己的煩憂,傾聽我的心聲,給我良善的意見,然後帶著開朗的笑聲為我鼓勵的那種。

你知道的,我對人的好感已經漸漸減少,甚至失去了想要好好去感覺一個人的本能。但我總還是敏感纖細的,能感受到你這朋友的純真,你的真實與善良,所以我好像從冰冷的極地甦醒過來般,身體有了溫度,臉上多了點笑容,聲音也開懷了些。而這些都是今晚的你給予我的美好。

我們談論著過去,談論著感情,談論你上台北後的願景,還有我未來工作室的方向。感情真的會影響身旁的一切事物嗎?」我這麼懷疑的同時,其實是佩服你能了解我是容易被感情的事所影響的,並非每個人都會被感情影響,但我是,你也是。所以最近的文章寫來憂愁,Banner也因著心情作出了沒有上一張陽光的作品,去了太多慶賀式的儀式會場而有點懷疑起上帝,許多工作真的是因此而停擺許多。

另外,當我們都對「我們不想看到那個人,是為了不想讓情況變得越來越壞,壞到連過去美好的回憶都忘了怎麼去想起」這句話感到心有戚戚焉時,其實我是非常高興的,因為很少能夠清楚的將心裡所想的講出來,尤其是這種瞬間的發想,所以能夠適時的與你分享這種「頓悟」的想法,實在是很寶貴的一件事,所以你有了你的打算,而我也將有我下一步的打算。

親愛的K,其實到目前為止,我還是覺得人活在世上真的很辛苦,昨天的儀式還是訴諸著「人生的價值是什麼?人存在的目的是什麼?」這種想不太通的問題,雖然我相信上帝的存在,大部分的時間很心安,有方向;但下次還是會像這次一樣,遇到困頓,疑惑,前方又築起了另一道高牆,著實還是非常的惱人。所以我們下一次面對難題時,又當尋求什麼方式來解決呢?有時我都換了個方式想,有了個方向,還是會覺得莫名的空虛。我想我真的是比較奇怪的人類吧!

其實我最深怕的便是太過細膩的心思,還是會看到世界中「極度完美中的小小缺陷」而導致類似中心思想,信仰種種東西破滅的一天。那我應當能了解尼采的超人主義為什麼無解,並且三島由紀夫為何尋死的感受,其實我並不想獲得「最好」,而只想這個人生活得「剛好」。可以嚐盡喜怒哀樂,經歷各種的人生,死後不上天堂也沒關係,不要下地獄就好,有個良善的準則引領我的人生,那便好。

所以我現在應該沒有走偏方向吧?至少你的電話適時的拉回了我,用一顆良善的心,喚醒我走回良善的道路。所以我只是在走正確的道路的「哀」的歷程而已。過幾天,總會又雨過天晴的。

謝謝你囉!親愛的陌生人K,三百六十五天也許有三百四十天都陌生,但其他聯絡的時間,總能儲備好那些我們孤單奮鬥的能量,而這就是親愛的好友的魔力,不是嗎?

希望你好,也等待你上台北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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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聽著麥斯米蘭的〈Fool〉,用右手食拇指拎著一根玫瑰,靠近食指指甲的左邊,因被刺傷而流著血,不過不是那麼的痛,也就無所謂的繼續拿著。吃剩下的草莓麵包留下了最後一口後,連同包裝一起丟棄在地平線後的五十公尺遠,而這是另一隻手同時間的動作。應該是五十公尺沒錯,畢竟我不可能測得這麼精準,用目測而言,就是大概五十公尺這麼遠。

從線的縫隙射出的光,在我臉上身上繞射出美麗的明暗對比,像幅畢卡索的畫,迷醉到想就此死去。我是指看著畫的兔子、蚱蜢,還有鱷魚,從包包溜出來的筆記本、CD、刮鬍刀,還有另一朵吃剩下的玫瑰花瓣。他們這樣看著我身上的那幅畫,都說美麗到讓人想死在最絢爛的這一刻。真的有這麼美嗎?我想脫下衣服,自己來欣賞看看。

好像真的有那麼美沒錯!從那個角度射過去的光線,宛若某個安靜無聲的清晨所映射在妳白皙皮膚上的光那般迷人。而比較暗的地方,就像閉上眼的夢境,有華麗有風暴,更是充滿了神秘且富有張力的美感。只是,光是不會重複出現的,所以只能用「....宛若....那般....」來形容。噢!在欣賞的同時,貓兒和綿羊合力將我身上的最後一隻鞋也褪去了。

並沒有想像中的冷,裸身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身上的各種器官,和記憶。想要找回衣物遮蔽一下重點部位,而什麼都被他們丟入地平線裡,連同他們,以及我鞋子的鞋帶等等,玫瑰花伴還是用飄的優雅姿態進入的。心是不能讓其他人輕易看見,我必須遮蔽一下才行,但總不能用凋零了玫瑰花瓣的枝梗吧!那有刺,稍早右手食指才被刺傷而已。

我還是有分辨能力的,在地球上只剩下我以及帶著刺的梗時,心也不會選擇再次暴露在傷了我的曾經的美麗之前,沒有資格也不同調,於是我只能縱身一躍,躍入那上天給予的美好光芒的地平線裡,然後尋找稱讚我美麗的他們,和死後的種種絢麗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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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忘了禮拜一的光點永遠休館,才驚覺城市在禮拜一更顯得憂鬱。那種感覺,就像在誠品翻閱的《巴黎的憂鬱》般,頓時可以感受到,「人生不過是一行波特萊爾」這句話的奧秘。

情人節前晚的百貨公司,人潮並不多,也許一堆情侶們真的憂鬱死了吧!所以懶得出來挑選禮物。我在書店的角落翻閱設計書刊,而空間中正響起Maximilian Hecker的〈white〉這首歌,當然,歌手與歌名是詢問過店員才知道的,我立刻將它記在筆記本上,也許回家就可以馬上下載來聽。

回到聆聽音樂的那幾分鐘,那也是注意力從五顏六色的書刊中轉移到蒼鬱的氛圍裡的關鍵時刻。我永遠相信,看不見的永遠比看得見的真實,且更感人真摯。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向店員詢問了歌手與專輯名稱,然後在感動之餘,順便挑了三個禮物─玫瑰花萬用卡,幾米圖樣的空白CD,以及磁鐵小木夾卡片。

是存在著「想送禮物給妳」的驚喜計畫,所以下載了Maximilian Hecker的歌,將它們燒錄在買來的CD裡,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在睡前聽聽充滿磁性,富有安撫人心的歌曲,而或許這樣也會比較好眠。當然,CD的封套也是非常可愛,我想你一定會很喜歡,這也是絕無僅有最後一個了。

從大袋子裡翻出平日蒐集的海報、票根、DM,因為印表機無法列印,所以只好自己剪剪貼貼,在玫瑰花萬用卡的背後,貼出還像樣的形式,那時忽然覺得自己像小學生作勞作,不怎麼優美但勉強及格。

還用銀色的色卡剪了個心型貼在磁鐵小木夾卡片的正中央,附上平日搜括來的好吃的甜食,還有三片西洋的MP3音樂,還有當年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的票根,日期有點皺,但仍是非常清楚。

大公告成之後,自己非常的滿意,但....要寫些什麼呢?就這樣,「要寫些什麼?」的疑問,一直持續到隔天起床、上班、然後淋著雨下班、回家、躺臥在床上,直至十四日都過去了,我仍然不知道要寫些什麼....而房裡依然是播放著Maximilian Hecker的那首〈white〉。

空白一日在情人節這樣的度過,那個男孩選擇了在今天作為分手紀念日,而我在他身邊喊著「好酷!」的同時看著未送出的禮物,也跟著有些嘲諷的感傷起來。鎮日空白的感覺宛如卡片上久久未填入字句的留白一樣渾沌不明,而這些臨時起義的陽春手工禮物,似乎已難讓妳察覺到「背後看不見」的真摯心意。所以,我才不知道要寫些什麼的將他們統統帶回。

人在絕望的時候常常會給自己一線希望,所以暗地裡想著,若在零點之前接到電話,就將禮物送出。當然,年紀越大離作夢及夢想成真也越來越遠,可想而知禮物將永遠的放在我的房裡、心底。妳永遠看不到我為妳準備的卡背的鮮紅玫瑰,還有可能填上的美麗詩句,錯過機會就像我無法親臨「巴黎的憂鬱」般遺憾,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明天的光點將正常營業,而那勢必將不再是,空白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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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嘿!天燈應該先緊靠地面,讓裡面的氧氣燃盡,壓力變輕之後,才足以升空。」以上,是我唯一對天燈活動奉獻出的一句話,因為我以為他們都懂,就像我以為世上的很多道理,每個人應該都懂一樣;而事實並非如此,就我多年的觀察得知,許多人還是一樣半調子,而且很勇於開口。不像我只敢在紙上發言,然後理所當然的標下句逗。

「善寫日記之人,對白天的人事都是有所保留,有所戒心的。」我猜,寫得越多越頻繁越深入者,對於社會會更加格格不入,像忘了怎麼張嘴,或忘了怎麼將字句搬到腦部發音區域,然後順利發聲的自閉兒。所以,我漸漸失去了社交的能力,除了原先已熟識幾人之外,我幾乎懶得再多說檯面上資訊性、寒喧交際的話語,也懶得再認識人。或許,我現在最想談的是,心理層面的問題。

所以我放了天燈,但一個願望都沒寫;突然覺得寫在天燈上的願望,和在白天對人說的話一樣,都多了點冠冕堂皇的味道。還不如靜靜地看著天燈在黑暗中發光、冉冉上升,然後讓火炬扎實地溫暖冷卻的肌膚,冷卻的心房。

心房和天堂有些遙遠,心房和心房的路途柔腸寸斷,外在的世界是假面的天使,多年前的觀察得知,而我勢必還要繼續的奔波尋找....

石碇的山邊的朋友家,是當晚最接近天堂的地方,那些年輕人真是活力十足,猶如光線與黑暗形成強烈對比般閃耀,而我是自動地站至黑暗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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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斑駁的磚牆,靛藍色的門牌,六號的天堂國度,在四散安靜而祥和的氛圍。群山環繞的小村莊,是我記憶中孩提的故鄉,遠離塵囂復歸原始,那是人性的本能,在找尋失落以久,簡單而純淨的心靈。

 爺爺奶奶依舊硬朗,身子瘦了些,國語也因為我們的離開而變得聽不太懂,也不太會講了些。但是這些並不打緊,終究我只是因為想念他們,想念安靜,所以就算不發一語,我們也能相處得融洽;因為爺爺說過,上帝創造了宇宙,那是一種恩典,祂給了我們細膩的心如同韌毅的白色羽毛,那便是希望我們多用心去感受生活的一切光輝。

 無論煩憂,無論喜樂,那都勢必在完成安靜的來,安靜的走的這個人生歷程。人生的歷程應該要像首詩一樣,開始得波瀾壯闊,結束得悠遠飄邈,在屬世之城衝鋒陷陣後,仍能保有孑然的赤裸之身,在安靜的村莊安置自己的靈魂,那是再詩意不過,也是再美麗不過。

 漫步在村莊的小路間,在安靜街的安靜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安靜。我忽然想哼一首Corrinne May的〈Will You Remember Me〉,也想到了周杰倫的〈安靜〉。安靜是可以分享的,只是你不在身旁,而那個「你」是誰?是你,是你,也是你。是誰都無關緊要,請記得,安靜是可以分享的,因為安靜能醞釀出微甜的愛,所以我愛爺爺奶奶,愛你們,也愛你。

 下次,就來安靜街吧!也許,當我們靜靜地聽到對方的心跳聲時,會發現,原來我們愛得這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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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什麼都不做的上午,三天;什麼都不說的散步,兩天五個小時;什麼都不想的躺臥,四個夜晚;什麼都不含糊的聆聽,五張專輯。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年過得特別冷清,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於我心底默默地),但屋外卻聽不到任何的煙火與鞭炮聲,只有窗外的雨一直下。

雨勢持續到隔天的中午,而後終於恢復南部應該有的好天氣,隨著天氣的放晴,家家戶戶來訪的客人的也多了起來,總算感覺到有點年節意味。不過我的行為與思想,並沒有因為放晴而活絡起來,也不是複雜或者煩惱,應該說很簡單,像被太陽晒得舒服,卻又因曬過頭而帶點想說愁的倦。

村莊的生活本來就很「簡單」,加上沒有電腦沒有網路,這幾天的生活除了打球、看電視、聽音樂之外,還是打球、看電視、聽音樂。也沒有發表新年新希望,也沒有參與同學會,也沒有主動的拜年,倒是想學《芙蓉花旅館》的傻女孩,來趟冒險出遊。

「為什麼一定要跟誰去?一個人難道不行嗎?」看似簡單的小村莊,那些人們還管得真多,更別說小村莊外的朋友了,他們實在很關心「這趟旅行和誰去?」我忽然想起《一瞬之光》裡面的一句話:「世界上的真理不會只有一個。」當然,我深信除了上帝之外(姑且將他歸為世界之外),世界的真理不會只有一個,所以只要我認為那樣做是對的,可以達到宛如真理那般珍貴的經驗,簡簡單單的一個人,難道不行嗎?

帶著輕便的行李,搭上南下的列車,一邊聴著CLUB8的〈we're simple minds〉,一邊翻閱母親送我的書籍。夕陽正緩緩西下,落日餘暉從大片的車窗映入。我將窗簾拉至一半,金黃的陽光也被我篩過了一半,從我的膝蓋、書的左半面,左胸,直直映射到左邊的臉龐。光影交疊的感覺很詩意,彷彿置身《燦爛時光》的西西里島,風都揚起我的秀髮了,下一站應該充滿了海的味道。

我是這般傾想,在家鄉的水稻田的籬笆外的草地上。海的顏色是藍的吧?再往南一點,世界應該會更詳和些?沒有音樂我真的會死喔?所謂真理不只一個,那怎麼斷定那是真理?會不會越來越和世人格格不入?我忽然想到《聖稜的星光》和《赴宴》裡在山上追尋「真理」的那群人。複雜的想,簡單而安然的生活,所以我開始要變成少數人當中的少數人,那就決定往南方前行吧!

一個人拿著相機用自己的眼光看世界,習慣了旁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你,也算是習慣開始挑戰大世界,並簡單安處於自己小世界的開始。旅行也不是需要什麼理由和戰利品的,況且這個簡單的念頭,早在我心中萌生幾百幾千,甚至幾萬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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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十幾歲時,非常的熱情,不過,也非常的冷靜。 ──川上弘美

 我認識的作家很多,但是喜歡的卻不多;更正確一點的說,因為沒有時間大量閱讀,所以無法找出很多喜歡的作家。川上弘美是我喜歡的作家之一,初讀《溺》時,被她輕簡生動,又極具神秘慾望色彩的文字給吸引。字句構築出的畫面生動而流暢,然字裡行間又微微透露出一些人性的窘迫與殘酷現實。

 「因為,我是複製人。」一實開始說。
 不知該說是令人驚訝,還是荒謬可笑,總之這件事相當古怪,但一實卻 用極為普通的表情,說完了以上這些內容。我只能目瞪口呆的聽著。
 「可是,像這種事,告訴我這種剛認識的人,沒關係嗎?」一實再次點頭。
 「沒關係,因為,我對活著這種事已經無所謂了。」這大概就叫做青春 的蹉跎吧!一實說。

 昨天在附近的誠品閱讀了《Teen Age青春》,上面的字句就節錄自其中由川上弘美所寫的〈一實其人其事〉一篇當中。一實自稱「複製人」,由科學家爸爸採自母株加實(姐姐)屁股附近的優良基因複製完成,其後還有二實、三實等複製人妹妹的出現。

 看到這些文句時,真的讓我噗吃一笑,想說那真的是她們十幾歲時候的故事嗎?真的拿著爸爸的南方手槍去鄰近的牛圈搶救牛隻,哪怕是讓牠們短暫的呼吸到屬於自由的空氣都好?她們的青春交雜著懵懂、狂想、片斷、時而幹勁十足,時而抑鬱寡歡。那我們呢?我們十幾歲時是什麼模樣與想法?青春是本錢的說法,在那時候一定是比空氣還不如的屁話。

 我也這麼回溯著自己的青春時光,作過了哪些瘋狂的事?出過了哪些逗趣的紕漏?對人生充滿懷疑或者希望?對性也是充滿好奇的吧?雖然身邊沒有自稱複製人的朋友出現,但是自稱自己是天才以及常常在西門町與火星人碰面的倒有幾個。席慕蓉說:「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它的確是一本太倉促的書,卻也是一本最精采生動的書。

 川上弘美說:「十幾歲時,非常的熱情,不過,也非常的冷靜。」想像《藍色大門》的孟克柔以及張士豪是如此,《青春電幻物語》以及《花與愛麗絲》的主角們亦是;而到了二十幾歲快年邁三十時,我們心中的熱情消退,更顯得冷靜異常。踩著青春的尾巴紀錄青春的故事,玩故事接龍,筆劃雞同鴨講輸的來道血腥「真心話」伺候,對愛情不再存有太多浪漫,宗教信仰取代了夢幻加持的自信心。看世界像首詩的情懷少了許多,而現在的天空怎麼看都是灰色的,哪怕明明是艷陽高照的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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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當一個人開始對每件事認真的時候,會發現時間真的不夠用。不夠時間去好好體會每個細節中醞釀出的快樂,而不是不夠時間睡眠、批評,以及悲傷。當然前提是選對了該認真的項目與否。

─忽然發現有跟不上電影話題的當下,才驚覺一堆想看的電影沒時間看。我還是習慣花點錢去電影院看,畢竟注重空間與氣氛的全然性,是對一部影片的尊敬;而燒好的影片存在光碟裡,總因為抱著「它永遠都在,不會消失」的念頭,就忽略了它。這就有點像,某種愛情的模樣。

─關於評斷善惡,關於靈魂的這些東西,近來也發現,無法順利的用簡單口語的方式表達出來。這就好像沒有相同「基模」(Schema)的兩個人,就無法單單用我們慣用的中文字句拼湊出想表達的意念。況且我也還在重新認識當中,然後會發現說出來絕對會被當作瘋子,因為屬世經驗、依賴感覺,以及眼見為憑的人心這麼教化著多數人。

─泰雅族樂手不浪.尤幹在前些日子過逝了,而今天我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找到了「夢幻部落」樂團,在第四屆貢寮海洋音樂季上所演唱的〈風中的小米甜〉的影片。當時我在電視前,用相機錄影下來的片段,雖然沒有聲音,但是看著歌詞,我還依稀憶起那首歌的旋律,還有屬於那個夏天,像小米在風中柔軟飄搖的浪漫愛情。我如果哭泣,不是因為愛情的消逝而哭泣,而是因為感動當時的感動而哭泣。

─關於「你真的要當文字工作者嗎?」以及「編輯感覺上好像會常去夜店?」這兩個問題,前者肯定,後者噗吃一笑。寫寫塗塗的確很快樂,但本編輯常看電影聽音樂去教會;也許是髮色、外表,或衣著的直接聯想,大過於編輯的間接聯想吧!「小子,見世面不一定要到夜店好嗎?留心週遭的一切事物,就夠你HIGH得不知所以然後精神耗弱了。」

─作禮拜和看完一場電影的感覺很相同。走出大門後會精神混沌一陣子,發現眼前的世界和自己隔著一層膜似,我不想恢復所謂的「清醒」,但單單慾望就會這麼驅使著我快速融入這世界。最近感覺被那層膜包圍的時間變久了,且有那麼點收放自如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很好,因為嚐了精神的糧食,甚至靈魂的糧食的關係,我猜!

─關於寫作的問題。我還是覺得文字技巧並不是那麼重要,要表達什麼意念才往往能感動人心。也許文字技巧是塑造個人風格的絕佳工具,藉由各種形式的拼貼、鋪陳、渲染、濃縮,而將所要表達的事情更強烈的印在對方腦海裡。但這當中「所要表達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而這些所要表達的事情,又以內隱的、平凡被疏忽,又默默影響著人們的共同經驗為最珍貴首要。

─想像多年後我們再見面,不知道是什麼的互動與對話,熟悉的部分是什麼?而不熟悉的部分又是什麼?應該剩初識的記憶?你的笑容?或像雨後的潮濕味蓋過了花香,你的言語已吐露不出一絲芬芳?景況每每到此為止。這是我常閃過的念頭,卻也是最不想深入去想的念頭。

─最近的生活沒什麼驚天動地撼動人心的大事,所以就沒什麼想特別紀錄的。索性花點時間,將片段的,想解而未解,或突然閃過的記憶紀錄下來。這些片段如窗外一個個霓虹招牌各自獨立,但拼貼起來,還是有那麼點整體的美感在。反正就觀察人生,實踐人生,想想人生道理,也順便調整一下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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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一切都該從下午的MSN對話說起,暱稱「二姐玩遊戲中」的二姐,和藍川芥有了一些天馬行空、雞同鴨講的對話,在一連串的摸索試探、交鋒鬥智之後,到底是誰耍了誰?誰又耍了心機?請看以下對話:

二姐玩遊戲中 說:

二姐玩遊戲中 說:
我 二姐

藍川芥 說:
誰?

二姐玩遊戲中 說:
二姐

藍川芥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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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貓總愛在男孩每次進門的時候,繞到他腳邊摩蹭。旋轉、輪舞、輕輕躍起,用那小巧而靈活的貓掌,像要祈求個溫暖擁抱般輕輕在他手臂上抓啊抓!貓毛都沾黏一身了,卻也透明得好看。撫摸貓的身子,彼此都獲得了些溫暖後,男孩習慣性的進房,聽音樂、看書、寫寫東西,偶爾作有益健康的哭泣;立燈的黃色光線會落在白色的牆上一整晚,音符會在男孩睡去的心靈漂浮洗滌,另一個早晨的白色光線再度穿透塵埃照射到男孩將醒的臉龐;翻過身,眼球下意識的汩動,而沾黏貓毛的外套,也習慣在地毯上默默地見證這一切。

  *     *     *     *

 那個在大學時代曾經是風靡全校的男孩,現在正研究室旁的樓梯間,用流利的英語和遠在新加坡的親戚對話。清澈的眼眸中帶著點細細的紅色血絲,不嚇人,反而給人一種堅定又神秘的感覺。他的談吐還有見解,比同年紀的男孩女孩都來得成熟,也可以這麼說,他的經歷比其他男孩女孩都來得特殊與坎坷。三個鐘頭後,他在師大夜市陪友人吃飯,自己沒吃,偶爾說說話,而大半的時間都是靜靜地陪伴;七個鐘頭後,男孩買了蛋糕,在耶誕晚會結束當晚,約了三五好友到咖啡店聊天。這是很早就計畫好的,用談心的方式度過耶誕夜;只是,當晚他卻什麼心事也沒說,還喝了杯燒焦而苦澀的摩卡咖啡,眼中紅色的血絲在夜裡顯得有些驚慄,似乎什麼將開始在無奈中四溢橫流。

  *     *     *     *

 因為分數過低的關係,男孩被分發到台東去實習教書。當他知道這個消息時,心底非常的難過,因為那裡的生活和台北實在相差太多,不僅遠離了原本熟識的人群,也遠離了他心所寄託的教會,這著實讓他苦惱著未來的一年將如何度過。每個晚上,當男孩站在漆黑的海邊時,風與海的聲音,巨大得像從宇宙中心傳來。他說,那樣的景況像世界只剩下一個人,整個海岸線頓時即將被那些聲音震垮的感覺。直到某個假日返家時,男孩翻閱起國、高中的日記,才驚覺發現,他曾經在那裡面寫到:「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要到東部去生活,想在安靜純淨的地方,讓心重生肆放。」因為灰暗的心想獲得解放,所以上帝就這麼的安排,這不是最好,但卻必須;如何走到美好的未來,如何讓心靈完整,除了靠自己,更需要靠祂。

  *     *     *    *

 凌晨三點,男孩寫下了祈禱日記,用他最傷心、憤慨,又無助的神情與上帝對話。《王者天下》裡的貝里昂是用這樣的方式,在幾近絕望的時候,重建起捍衛耶路撒冷的堅毅信心;而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被愛情遺棄、被世界遺棄、被生命遺棄還來得可悲?重建信心著實好難好難!那個晚上,友人傳給男孩World's End Girlfriend的〈We Are the Massacre〉這首歌,「我們都是慘敗者」,他們有著相同的遭遇,有著難以平復的心緒,他們對愛情失望,對人性感到卑微,對於那些來往行人的眼神感到睥睨且噁心。「但,親愛的男孩們,就讓心靈好好的難過一天吧!明天過後,重新振作,貝里昂行,你們也行。」

  *     *     *     *

 男孩們聽懂了好似來自祂的這句話,他們決定惺惺相惜,相互扶持,用青春的血液重新燃起對愛、對生命的信心。這是男孩們寶貴的友情,在真正的愛情尚未到來前,他們用肉身與傷痕累累的心靈,堅強的反覆的練習著愛與珍惜。從睡夢中醒來的男孩再度穿起了外套,踏出從宇宙中心捎來涼風的新的早晨,透明的貓毛在衣服上微微飄動,像蝴蝶自蛹輕展彩翼而後飛起,飛得又高又遠,旋轉、輪舞、翻飛,直至宇宙的中心,最後終於變成了藍天中,最透明無暇的一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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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米白色羽毛外套,藍色牛仔褲,adidas布鞋,卡其色的背包右肩左斜;女孩綁著俐落的馬尾,額前稀疏的瀏海隨風揚起,隨即又落在她白淨的臉龐上。那是個充滿夕日陽光,優雅的下午;然而女孩的雙唇緊閉,右手緊握著前方背帶,些微快步的前進時,表情不時慌張的回頭瞻望,她在看什麼不得而知,我將眼神移至她來的方向,什麼也沒有,除了路旁的樹葉飄動外,唯一稱得上不像線索的線索,就是她黑白分明的汩動的眼珠,以及髮絲經過時,暫留的美麗弧線。

    *     *     *     *

 從那個高度的教室窗戶望出去,是這個季節難得見到的溫暖風景,就像我難得來這裡,難得的還包括了我潛藏許久不安的情緒。不安的情緒是出發至半路才突然升起的,卻也不是那麼想逃避,如同紅色的樹葉飄落衣領內,該遇見的便會遇見。少了一些極端的意志上的動作,保持著含蓄並散發微微熱量的前行,來時的痕跡會有些光亮,而遠望夕陽的眼神也會透徹的說明一切。

    *     *     *     *

 戴上隱形眼鏡,用最大的表面積觀看世界/你的漫長等待比起節慶展演的男女都來得真切/我想起那喜歡操弄文字在動物與色彩間流轉的女孩,真的像白色的綁著金色鈴鐺的麋鹿那樣酷/喜歡缺陷美的人正大量成長當中,那是血液中鼓譟不安的因子,時代就著因子宣稱進步/想向許多人說聲聖誕快樂,無奈喝著鮮奶亂撞的唇舌正甜得崩解中,連喉嚨都要甜啞了/看不懂的文字是武裝著真正意識的挑鬥,無法進入我的真實,卻又碰觸了最真實的美感,這是人生的功課,沒有為什麼/就如同巧合只是個巧合,沒有為什麼/光線灑落地面纏繞寒冷的雙足,沒有為什麼,就讓祂纏繞著走,只要尚有一丁點溫度/即可

    *     *     *     *

 我在眾人閉目的時候舉起了手。是的,在那個當下,我只是想到了我的母親,一定是她帶我來這裡的,以她生命的宣告還有慈愛的靈魂。睜開眼時,手邊多了張黃色的決志卡,要決志什麼?該如何決志?我有半刻的困惑,又立即聽從了美聲的吩咐,擁抱了他,也微笑向她。將它收進包包,藏在最內層的角落,用內心最幽暗的書房親讀,等待亮窗開啟,投遞向【】。除了黃色的決志卡,今晚內心的書房,又多了張藍色的手工卡片,我感覺到你手心的溫暖,還有你專注的祝福神情,我知道我們都在谷底,但這個谷底卻是唯一能攀爬到天堂的谷底。我們都會疑惑怎麼突然就來到了這裡,但怎麼來通常是沒有線索的,抓牢美麗的線繩往上攀爬,這是泯除線索的唯一方式,畢竟惱人的,常來自於自我的過度傾想。

    *     *     *     *

 泯除線索,不像線索的線索。忽然間我又想起那個夕日陽光映照的午後,白淨的女孩從我眼前走過。她長得不漂亮,但臉部的每個線條,以及慌張卻顯得閃爍動人的眼神,竟透露著那個下午,我唯一見到的真實。

 她住在附近嗎?走上紅磚道後,她要去哪裡呢?她幸福嗎?或者即將面臨人生重大的抉擇?如同電影緩動框景,車輛及來往的行人都慢了下來,鏡頭聚焦在她舉足的adidas布鞋上;鏡頭由下往上直搖至她白淨的臉龐,背景音樂響起Amanda Rogers的〈No Surprises〉,而馬尾仍隨著音樂的旋律,持續不規律的擺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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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雨水緊貼著玻璃窗,霧氣擁抱透眼的晨景;瓦斯燈守護著街,溫黃安靜地擁抱黑夜;歌聲輕喚在耳邊,小男孩擁抱著小女孩。你們一定都感受到了輕輕的撫慰,像湖面剛剛泛起的那絲漣漪。

 自己算一算,心情平靜維持了兩個禮拜,會這麼盤算,也是因為擔心下一個週期性的憂鬱好像快到來。因為一堆事情卡在一起,理不出個正確的方向,然後往最適合自己的地方前進。所以本來題目要寫〈冬雪〉、〈酸梅〉或〈紅眼睛〉的,但是想想那鐵定又是憂愁加三級,然後寫個怪裡亂氣的死雜記,所以我突然想到,你們今天玩的擁抱和讚美遊戲,缺席的我好生羨慕,因為我正好需要溫暖,像一帖隨身的暖暖包,無顧忌的,想要就要。

 一堆事情卡在一起,關乎到自己的未來和人生方向,前後順序還有輕重緩急搞得我已經快失序,所以在等待什麼可以為我解開人生的關卡之前,還是找了很多事情作。不過,昨天的法國片《孩子》真是一部食之無味,想都想不透它為什麼會得獎的電影(恕我對達頓兄弟不禮,不過劇照很優,決定採用),還有前幾天看的《哭泣的沙皇》也是,活像個費解的舞台劇。錯過了王信智的第二本《Dream Case》創開Party還被主人親自打電話唸了一下,我真的要誠心的說聲抱歉:「因為我鐵定Party不起來。」

 休息夠的時候想往前跨出一步了,才發現不知道應該跨哪一步,每一條路都有可行性,但每一條路也可能遭致慘痛的毀滅。「在自己很煩擾的時候,千萬不要現在自己的城堡裡照自己的方法作了,這樣只會更煩惱,於是走向人群,找到對的人,聽一些不同的意見,這樣才是正確的解決之道。」是啊!本來想說今天去找S談談的,但是因為幾天的失眠,加上作息顛倒,使得今天白天根本無法出門。

 晚上出門的時候,腦子裡一直盤旋著今晨的怪夢,還有關於憂鬱症的那些故事和人們。而且,當煩擾來襲時,腦子的記憶力不知道是變強還是變弱,總之,會憶起很多「片段」的字句或畫面,但是每個字句或畫面都不會很長。譬如「距離真的是感情的一大考驗」、「我如果能待在那家咖啡館應該很不錯」、「高捷又破了個大洞+嚴淑明搞丟百萬戒指的新聞標題」、「《一瞬之光》第八十頁有一個不錯的對話」、「離全家便利商店不遠的OK便利商店有徵人的海報」、「你怎樣都餓不死....往那方向去就對了」等等。當然,侵擾我的句子在躺上床的時候更多,真的就像「雪片般飛來」,所以我才需要一輛溫暖的鏟雪車,為我鏟出一條明路。

 聽著廣播中女孩點給男孩的〈離不開你〉(陳小春),女孩說沒有男孩她會死;Macy Gray唱著〈I try〉、Dido唱著〈Thank you〉我忽然想到我應該try些什麼?感謝些什麼?劉德華的〈相思成災〉怎麼讓我聯想到「成熟得過氣」這個字眼?上網查詢了「擁抱」,才發現,原來我們以前都愛死了五月天的〈擁抱〉這首歌。就著房裡的立燈,我在這些音樂的迴盪中想著一堆事情, 底襯著廣播的聲音:「我遇見了舊情人,在超級市場裡,我們輕輕擁抱一下,沒有交換電話.....」還有偶爾穿插進來的「每次見面時,一定先來個深情擁抱」這個句子。

 你說你們今天練習閉眼讚美的遊戲很溫馨,同性之間的擁抱多了份惺惺相惜的溫度,擁抱的時候輕輕在他耳邊訴說著鼓勵的話,我可以想像那種為擁抱加溫,眼眶泛紅的畫面。就像昨天那部《孩子》,唯一讓我感動的地方,也許就是那對孩子般的男女,在片末相知相惜、抱頭痛哭的畫面。謝謝你剛剛又打電話來提醒我早點睡,明天好趕得上和S的約談。當然,我相信沒有事情比「愛情」更難摸透的,所以這個人生方向的事情應該不會很難解決。

 謝謝你,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要深深地,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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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蹲下是為了下一次的躍起;冬天是為了等待春天的美麗;電影院的黑暗在醞釀靈光一閃般情緒的燃起;沉澱是為了凝聚撼動生命的驚蟄。從早晨的曙光乍現,到黑夜的狂風暴雨,一天當中就有無數的氣象萬千,何況是長久的人生。

 沒有錯,這是我寫的,比起昨天寫的,是不是多了些深度和羅曼蒂克?但是我現在要的不是羅曼蒂克,而是真實的感覺。剛好今天H問我為什麼說她寫起文章來總是很真實?又怎麼真實?我說她的文字不假太多修飾,點出很多我們平常疏忽的人性的細節,也勇於把生命中隱密的那部份放到檯面上來。

 「不怕那些隱私會得罪人嘛?」
 「不怕!但是也因此造成人際上的某些破局?」
 「那麼為什麼還這麼寫?」
 「因為這是我自己人生的功課!」

 其實,從她身上學到了很多,雖然沒有繼續追問為什麼那是她人生的功課?但也許就如她曾說到的觀念,人生真的有太多無奈和艱難,這個人在前一秒還是你的摯愛,也許下一秒轉身就離開;這當下的風景維繫著幾個人的默契和知覺脈絡,但過幾年再回來時,還有相同感覺的會有幾個?H寫下那些故事,藉由文字自我沉澱,自我治療,然後將自己的思緒往淡淡的憂傷轉為正面積極的能量,於是,她每天都能重新出發。

 那是愛自己的表現吧!縱使我知道H不信基督,但她卻相同的能作到「善待自己」的表現。雖然我也不信基督,但是相同的,我喜歡朝有愛的方向去。

 「人生已經很苦了啊!必須這麼作才能活得下去。」
 「是不是成功的人都這麼的樂觀呢?」
 「並不是!成功的人當然還是有分樂觀與不樂觀的,只是他們的共通點在於"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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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那張可以舒緩緊張情緒的CD已經送人了,不然就可以在當下播放出來,他的心情會好一些;或者,送他也無妨,這樣回家之後,就不用藉由安眠藥或線上遊戲來麻醉自己。才知道,那男人的微笑,或者每個人微笑時所擰擠出的笑紋,也許是哭泣時,不小心遺留下來的。

 他和小花去接我時的開朗,以及在漆彈場衝鋒陷陣的神采奕奕,就像冬日的朝陽,給人很溫暖,且容易親近的感覺(至少比起我一定是這樣)完全看不出他是個憂鬱症患者。回程時他跟我說,「這是我好幾個月以來,正常起床,也是精神最好的一天。」然後還留了電話給我,因為住得近,也許可以跟他聊聊天,或一起去讀書會什麼的,因為他說他很害怕獨處。

 一路上他跟我說了很多,關於他車禍、住院、憂鬱加躁鬱、服藥,以及女友突然離去的事。老實說,那時候我真的有想逃避的感覺,不想聽那麼多,只是將注意力轉移到車外那妝點起繁光點點的城市。如果有隨身聽,我會將耳機塞在耳上緊緊的,也許播放Colleen或者Her Space Holiday的音樂,因為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幫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是不想說些很敷衍的話,也許怕觸碰到自己敏感的心緒,但又不知所挫的想讓他好點,畢竟哭泣,可真是會壞了一整天的好心情。我當時心裡面這麼驚慌的想著。

 一直有記住「發人深省」的句子的癖好,這時候我想到了兩句話,第一句來自教會的朋友送我的書籤上─「如同水往低處流,往愛多的地方前去吧!」;第二句是Mori借我的《一瞬之光》裡─「無法愛自己,就無法愛別人」這句。還記得上篇《愛轉身才開始》裡那段話:「知道怎麼寫還不夠....擁有回憶還不夠....當回憶成為我們的血,凝視與姿態終於內化完成。那一刻,彌足珍貴....」所以,那兩句看起來簡單又易見的句子,對沒有那類回憶或者沒有關於愛的經歷的人,他是無法認知愛是什麼,也無法深深體會那種「流程」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

 因為我經歷過,所以我知道他的感受,受傷時會以自己的行為換取別人的關心,會有得失,會有付出與回報的計較,他那麼渴求愛,不論是愛情、親情,或者友情,就在那個夜晚的城市的密閉的小車的漆黑空間的當下;但因為我也認識到,「無法愛自己,就無法愛別人」因為我自己正將心力全部放在「愛自己」之上,所以不是不幫他,而是怕自己的愛給了出去,自己復原的心,就會立刻又缺了一角。要填補那個缺口,真的是很艱鉅的任務的,何況是關於「愛」的工程。當然,因為愛自己是不計較得失的,不計較得失的愛,才是真正的愛,這是一種練習,也是一種正確的能付出愛給別人的方法。

 那天晚上要上樓前,又先到巷口買了鹽酥雞,配個左岸的香草巧克力咖啡,準備拉肚子也無妨的犒賞自己的五臟廟。當時又遇見了那位看來二十出頭的女孩,等著對面賣廣東粥的年輕人打烊下班。這應該是第三次我見她這麼耐心等候了吧!不論是下雨天、艷陽天,或者這麼深的夜裡,我都可以想像他們待會在另一個小攤前吃著熱食,然後開心的聊天的笑靨。一個燦爛,一個靦腆,寒風都抵不過雙手緊握的溫暖,那應該就是愛吧!

 愛自己就是接觸許多正面的,陽光的,愛的故事。在不麻煩他人,也不虐待自己變成獨居老人的狀態下,這樣是最好的。然而,當自己真的無法幫自己時,就要朝愛多的地方去。我知道哪裡有,可以告訴你往哪個方向去;只是很抱歉,目前我這裡沒有,沒有夠熱情的暖度,那麼,還請耐心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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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你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亡的嗎?」(十三個黑字從對方的嘴角溜出,自動蹲到白色記事簿上)

 「兩個月前的某個夜晚吧!不知不覺的就死了。死的前幾分鐘他還哭呢!而且哭得很慘,是我認識他以來哭得最慘的一次吧!」(四十九個紅字從我的嘴邊溜出,也蹲在白色記事簿上)

 「後來他的魂魄有回來找你嗎?」(十二個灰字溜出嘴邊,蹲在記事簿上)

 「有吧?我無法確切知道了,因為分不清是魂魄或者幻覺;不過應該是他,因為我的身體感到一陣冰冷,還有好似被捏得疼痛的感覺。」(五十二個綠字溜出,蹲在白色記事簿上)

 「所以因為冰冷以及被捏得疼痛的感覺,以致於你確認是他?」(二十四個藍字跑出)

 「是啊!雖然我不知道是他捏痛了我?還是我發自內心的痛?他死的時候還被愛情包裹著呢!所以他的死對我來說,就像是親人死去那麼樣的疼痛。」(五十八個紅字蹲著)

 「總之,就是那種感覺,他帶著愛情華麗的死去,就像最親最親的人死去般,心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平復?」(四十一個青字緩緩走出)

 「所以你很想念他?那個還沒死前的他?」(十五個白字蜷縮著)

 「嗯!因為是親人死去的感覺,沒辦法馬上就淡忘的。而且是到他死前以至死亡的那一刻,我都想念。所以,給我一些時間吧!」(四十八個黑字溜出)

 「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從你的感覺來感覺我的感覺,原來真的會有親人死去般的感覺。」(三十七個藍字蹲著)

 「是啊!原來你也這麼覺得。我以為我又在胡思亂想,自己發明一些不搭軋的感覺名詞。」(三十四個橙字跳出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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