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難中編織的愛情彌足珍貴﹔短暫的失線只為等待下一次的穿線

(再三強調,五年前寫的)

 第二部曲「戰後篇」,描寫戰後的故事,戶倉彩的女兒橫山純子仍然由松?菜菜子飾演。在戰後東經一片混亂中,小學老師純子在偶然的機緣下,被日君軍官廣瀨和雄(大澤龍夫)所救,進而相戀,然而廣瀨在向純子求婚後,就離開日本為了韓戰到韓國去了…

短暫的男女平等社會

 大正、昭和時代初期,日本原就是個階級社會,戰後才逐漸演變成全體都是中產階級的平等社會,但是這個平等社會的歷史,只維持了約三十年。檢視這時代較具代表的愛情,女生就像純子一樣的溫柔婉約,而男生就像和雄一樣風度翩翩,男女可以自由選擇自已的愛情,可以為真愛而結合。

 這種短暫平等的社會,可能來自於戰後日本人口結構的重組(父母親很多戰死)或是歐美平等觀念的對內灌輸等因素,因此在傳統觀念流失以及新教育政策的實施下,男女可以彼此拉進工作、教育、愛情等等的距離,使的一種唯美、優質愛情可以在此蔓延,共譜短暫的「平等戀曲」。

患難中的愛情彌足珍貴

 很多人都聽過一句話:「患難見真情。」尤其,在戰後紛擾的年代裡,要能真正遇一個可以倚靠、可以信賴的另一半,其實很難。因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戰後時期的人,心理抗壓也許很強,但是相對的煩惱也較多、背負的時代包袱也比較重,要完全了解一個人很難。所以一但遇到談得來、可以倚靠一輩子的人,大多數情侶都會很珍惜彼此的愛情,從一而終的廝守在一起。

 愈不容易得到的愛情愈彌足珍貴,愈是苦盡甘來的結合愈讓人深深記憶。純子與和雄象徵著劃時代的兒女,在戰後的滿城飛灰中惺惺相惜,就算遇到再多困難,還是想盡辦法要在一起!反觀現代的愛情,充斥著一夜情、性伴侶人數、交過男/女朋友的總數、不適合就離婚、再婚或不婚等觀念。雖然專家有言男/女朋友可以「多交、多換、多比較」,但這是因為現在是一個「多選擇、低命中」的時代,才會提倡這種觀念﹔戰後日本比起現在,仍是屬於「低選擇、低命中」的時代,所以對真愛才會特別細心選擇,才會特別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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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需要堅強意志,更需要坦然面對

(再三強調,五年前寫的,自己看了都覺得好怪好硬)

 由日本TBS電視台策劃的2000年年度大戲「百年物語」,日前以高收視率落幕。此劇之所以掀起高收視狂潮,女主角松?菜菜子的演技魅力自然是主因之一,但是由百年歷史所鋪陳出來的各種時代愛情,更讓人好奇的想檢視、想學習,縱使時代在變,愛人的心總是千古不變的。

媒妁姻緣,講求門當戶對

 千金戶倉彩(松島菜菜子),因為意外落水,被佃農子弟八代公太(原田龍二)所救,倆人因而相知相戀。但戶倉家為了還債,逕自決定將彩許配給富豪橫山平吉(山口祐一郎),婚後的彩飽受暴力和凌虐,雖然一度想要離婚,但為了戶倉家的面子和遵從婦道,依然忍氣吞聲的堅強活下去。她相信沒有愛,還是可以苦撐下去,但再次遇到公太之後,才發現真愛是甜美的。

 以前的媒妁之言,就好比君無戲言,父母親有權決定子女的嫁娶,而且還要講究門當戶對。雖然彩受的是高等教育,知道追求真愛比門當戶對來的重要,但是在大時代的道德與保守風氣之下,還是不能兩全,所以她選擇了家人,放棄了真愛。

 現在的社會,講究的多是自由戀愛,門不當、戶不對也沒關係,只要有愛就好。但是最近流行的相親結婚,在現代思維加上傳統方式的運作下,婚姻也可以很美滿,因為相親等於是一種篩選,而不是硬逼。所以媒妁姻緣或門當戶對並不是不好,最重要是個人要有自由選擇權,雖然方法老,但是觀念不老就好!

傳統家庭與愛情

 在傳統觀念裡,家庭顯的比愛情重要,婚姻是為了擁有一個完整的家,這也是當時人生的最終目標。英國十六、七世紀的愛情觀念是:「婚姻的目的不是讓男人和他妻子彼此親密,而是合聯起來履行公民社會的義務,謹慎地管理他們的家庭,審慎的教育他們的子女。」(Restatement of the traditional position in The Lady's Magazine,V ,1774, p.240)其實是許多傳統社會民風純樸、觀念保守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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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兩個顫抖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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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兩個顫抖的男孩

文/藍川芥

 看《月光下我記得》的時候,我聯想到《愛神》(EROS)裡,王家衛執導的《手》。不是因為他們同樣探討「情慾」問題,不是背景年代,也不是從楊貴媚聯想到鞏俐,而是從施易男聯想到張震,這兩個在劇中顫抖的男孩。

 先談談女性情慾方面。

 雖然時代背景不同,兩部片都同樣探討女性情慾問題,在《月光下我記得》裡的楊貴媚,飾演離婚後的中年婦女寶猜,她的情慾壓抑,時代賦予她的真情至愛呈現兩種面貌,在陽光下是個潛沉內斂的貞節婦女;在月光下則是情感豐富,情慾欲放的女人。她對丈夫的愛,其實可以同女兒談、同朋友談,但是她不行,因為時代或性格使然,她無從全然的表達像山一樣深峻,探不到底的愛意。於是,朱成(施易男飾)寫給西蓮(張家宇飾)的信,成為寶猜情慾轉嫁的客體,而施易男的身體,則像《關於愛》裡范曉萱寫給日本友人的那段字一樣,「我只是用你的身體想念他。」

 相對於楊貴媚到最後將情慾放得這麼直接,《愛神》中的鞏俐,飾演一個高級娼妓,雖然每晚流連於眾男人身邊,但是她很清楚她所要的愛情是什麼。性愛反而不是慾望愛情的最高級,透過指尖流轉的體溫,才是深刻地傳達了來自心中最隱私的情感。身體在劇中雖然也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象徵意義,但是王家衛卻讓娼妓(鞏俐)與裁縫師傅(張震)巧妙的避開了身體的交合,而將重點放在手與身體與意志的對話,我想這也是王家衛電影美學可貴之處。所以相較起林正盛或原著李昂,我還是比較喜歡王家衛在處理情慾上的模式。

 言歸正題,我們看看同樣在兩部描述女性情慾的電影裡頭,兩個男孩是如何的顫抖?為什麼顫抖?又代表著怎樣的氛圍與意義呢?

 「我就是你的山,可以讓你依靠....你是我的浪潮,讓我保護你,我將牽著你的手一路走下去....」不懂國語的寶猜指著信上的隻字片語,像羞澀的少女要朱成同他一起看;「你可以抱我一下嗎?抱一下就好了。」拿著白紙黑字的寶猜像失了魂的雲,往山的那頭衝。前後的寶猜性情大變,像是失了控的鷹,一把擒住了朱成。朱成開始顫抖,由不知所措、害怕,到道德與性慾間拉扯所產生的顫抖(id & super-ego),最後白面書生也露出了獸的本性,因享受而顫抖,因罪惡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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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劇《前男友》引領出一個平實的男女相處的課題。雖然劇情總是安排得妥當,總是利用Happy Ending來蓋過鏡頭前的觀眾曾有的罪惡感,但我們還是不免被它細微卻深刻的衝突掀起了過往疼痛的回憶。這種疼痛不只存在前女友/男友之間;舉凡現任女友/男友、多角戀情、同性戀、不倫之戀等,只要雙方的主客體成立,並牽涉到感情的成分,疼痛都有可能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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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度,生命中最美麗的夏天

文/藍川芥

 清晨,街上陽光燦爛,偶爾傳來鄰居剛發動引擎,準備出門的聲音;轉個彎走向公園的紅磚道,熙來攘往的藍領族、白領族、粉領族像魚兒穿梭,好似在參加什麼盛會。迎面而來的女孩臉色紅潤健康,在人群中特別醒目,我猜她昨晚一定睡得香甜;香甜五秒之後一名男子從我左肩擦撞而過,我的疼痛持續殘留在身後四十公尺遠。我猜,他不是回頭拿東西,就是在趕往公司的路上。

 眼神從背後的懷疑移至正前方時,女孩已經不見,或者說,女孩的臉忽然變成了男孩的臉,柏葉東次正慵懶的坐在公園的翹翹板中間。翹翹板右側有一只手機,上面是心愛的早川菜央留的簡訊;翹翹板的左側是一張照片,笑得很甜的,佐伯真琴的照片。東次臉色紅潤的定坐在中央,翹翹板保持著像紙一樣平的線條,他坐在那很久很久,一動也不動,只有隨著太陽拉長的影子稍微提醒了我,所謂「時間」的移動。

 他在想什麼?心裡面存有怎樣的情緒?他的靈魂應該飛到了另一個地方,否則這種景況不可能出現,也就是說「平衡」只是一種暫時的假象,因為兩端的比重不同,理應朝重的那端傾斜才是。影子變長了,影子變短了,風稍稍吹動他的髮,樹葉藏進他的領子底。影子不見了,影子出現了,蝴蝶飛近他的紅潤,他睜開眼。藍領族、白領族、粉領族持續走動;東次的眼球像被按了開關般黜動一下,接著將頭緩緩地擺了過去。

 這是個和諧的畫面,像紙一樣平的線朝左方微微傾斜,東次的臉紅潤依舊,眼神凝望著照片上的真琴,好似海潮就此湧出。我想,先前的他一動也不動,其實心裡正在社會道德與自我意志中兩方拉扯,而他最終選擇了真琴,不能說是最圓滿的結局(畢竟另一人總是受傷),但總是誠實地揭示了愛的意志,好讓良心不繼續說謊,不繼續傷害菜央。

 日劇《前男友》引領出一個平實的男女相處的課題。雖然劇情總是安排得妥當,總是利用Happy Ending來蓋過鏡頭前的觀眾曾有的罪惡感,但我們還是不免被它細微卻深刻的衝突掀起了過往疼痛的回憶。這種疼痛不只存在前女友/男友之間;舉凡現任女友/男友、多角戀情、同性戀、不倫之戀等,只要雙方的主客體成立,並牽涉到感情的成分,疼痛都有可能產生。當然,如同剛剛所說的,要在社會道德禮俗的邊緣遊走,甚或本著「真愛不死」的意念突破重圍,那除了需要很大的勇氣之外,也要有受難的心理準備。畢竟,比起其他的過錯,愛情是不允許犯錯,也不太能承受得起犯錯的。

 是啊!愛情禁不起犯錯,否則終將遺忘愛情。看著劇中的情節,也讓我想到前幾年的感傷回憶。每天便是處於幻想、空靈、魂不守舍,或是短暫的快樂之中。一下子決定了什麼,立刻又反悔了什麼;前一秒鐘是笑顏,下一秒鐘也許淚水就流了出來。我很誠實的坦承自己的過錯,坦承我的愛的意志比起道德的約束力還要強烈。而微型戰爭,總是有人受傷,我萬分抱歉;相對地,我卻更珍惜現在得來不易的愛情,不只因為它是刻骨銘心的,也因為它是用日以繼夜的靈魂與血液,所熬出來的成熟美麗。

 「那年夏天,是我一生中最美麗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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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停頓以及整理氛圍的時間,像是潮水棲退在白色海岸線上,我沿著它走,然後體會他的曲線,很柔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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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上演的共同戲碼

文/藍川芥(2003.4)

[不斷]

 你知道那種感覺是綿延不絕的,像累積了好幾個世紀一般,想剪也剪不斷。有一連串的話語,像菜市場的各種小販在向我兜售商品,而其中摻雜了不斷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有一些畫家總是擋在我的面前要我看畫,有美麗的、絢爛的、悲傷的、恐怖的,但就是沒有空白的﹔還有一連串的接觸,像是眼神上的,心靈上的,肉體上的....不斷的在你的我的他的個體上接受來傳送去,而我們幾乎都忘了自己是誰了,但是我們仍能產生感覺,許多都冠上了莫名,無邊無際。

[上演]

 你不覺得,這個陽光的挑逗,很適合上演一齣追逐記嗎?你不覺得,這個地點很適合搭配一雙球鞋嗎?這一個世紀與莎士比亞的年代距離多遠?我們的裝扮恰當嗎?我的口白似乎是屬於比較多的,動作比較誇張,走位的頻率繁複,表情也很豐富。可是我總是頻頻出錯,不論是換角前,換角後,導演有沒有一個演出空白畫像的缺?然後我可以用一種很極簡的方式,表達我精湛的演技,例如Listen to the picture,或者Less is More的精神,然後就在表演的同時,台下的你也可以感同身受,並且一同上台來參與「追逐太陽」的戲碼。

[的]

 這是一個停頓以及整理氛圍的時間,像是潮水棲退在白色海岸線上,我沿著它走,然後體會他的曲線,很柔很柔。

[共同戲碼]

 溫柔的前行,體會出的是不懂體會的冷與宿命,白色潮水的曲線盡頭是一座山,然後越過一座山之後,又是另一條白色的潮水,溫柔與冷靜的戲碼不斷上演,並且共同的拍打世上每一個人的腳。腳印深烙,腳印模糊,我就是你,我就是他,一切的一切沒有個準,只有精采程度的不同。多巧的,在寫下這些體會的同時,聽到了同樣的曲,不同歌詞的兩首歌,不久前還夢了兩場噩夢,我的內心出現了兩種聲音,卻是相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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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漂流教室》裡淺海所說的,「是誰讓時間這條線不斷往前的?」這個答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乎在線性時間上我們擁有了過去、現在與未來,我們擁有了歷史、解夢,以及預言,而這一切的體驗永遠只有在「當下」是最為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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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2003.6)

 晚上十一點多醒來,這已經是今天第三度昏沉了,而天氣仍持續悶熱。你知道嗎?氣象局一定是怕民眾申訴,所以對於氣象預報這種事,已經練就了「保守估計」的報導方式,只要是晴天,一定報個晴時多雲﹔只要是陰天,一定報個晴午後雷陣雨﹔若是雨天,就報個豪大雨,我常常被擺烏龍,譬如今天該來消暑的及時雨一直到了晚上還沒下,世界就是這樣沒一個準。它的「保守估計」練就了我的「最壞打算」,於是我睡眠。睡眠,常常能消弭這種緊張氣氛,但時間仍然持續的前行。

 在時間前行的時候,我昏睡,然後意識停留在半夢半醒之間。我刻意將大燈關掉,讓房子看起來暗暗的、涼涼的,像晚上﹔我抱著柔軟的棉被,將頭埋在最像妳肌膚的底層裡,想像著妳在我身旁相互依偎著,然後安靜的睡著。夢裡面,我們一同約好到東方的某個國度,也許是海邊,也許是去見某個人,我忘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跟妳」,我跟妳一起衝破了重重的阻礙,一起研究離開這裡的路線,算計好那班搭載我們的未來離開的列車,但是我們仍因迷路而未搭上第一班我們想搭的列車....而後來怎麼了?有沒有再搭上列車?在我醒來時,那行字都成了永遠的疑問句。

 於是關於「夢」這種東西,我確定它是神祕的,就像十二星座一般,有著它一定的方向與邏輯,有著可能與不可能,有著過去與未來。剛剛那個人的臉孔,我好像在夢裡見過?現在作的夢,會不會應驗於未來?還有黑白的夢與彩色的夢,又有什麼不同?而這些在我看著《漂流教室》的時候,那種影像殘存於意識中強烈運轉的狀況又再度發生。漂流到「未來」的女學生西步向淺海與結花訴說著她作的夢,她夢到結花在「現代」的父親,將開瓶器埋在飯店牆壁裡,並且讓「未來」的女兒在山壁裡尋獲,藉而拿來防身而保全了性命。就是這種「夢境預言未來」的神秘力量吸引了我的注意,是不是潛意識裡發生的種種跡象,都有一定的發源與象徵?就科學的角度來說是有的,就我的意識層面而言,我也相信它是有的。

 在我醒來後的第二個小時,接到了妳的電話,我不知道是該是該欣喜還是沮喪,我不知道「夢境」、「心裡的最壞打算」,以及「真實」三者在同一天相互應驗的結果算不算一種還不賴的發現﹔或者我應該因為妳無法真的赴約而感到難過?而的確,我在乎過程,更在乎結果,那些重大的發現支撐了結果並且合理化這一切,我的心情舒坦許多﹔但我仍然對於那結果耿耿於懷。可能的話,我寧可不要「夢的應驗」,而只想與妳共同擁有當下的那一刻,誰說結果不重要?對於那不斷前行的線性時間中的某一個微乎極微的小點而言,結果是非‧常‧重‧要‧的。

 誠如《漂流教室》裡淺海所說的,「是誰讓時間這條線不斷往前的?」這個答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乎在線性時間上我們擁有了過去、現在與未來,我們擁有了歷史、解夢,以及預言,而這一切的體驗永遠只有在「當下」是最為真實的,就算我們這樣的緬懷過去、展望未來。你知道我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嗎?很多事情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很多時候我們擁有許多的原則,但是有許多時候,我們勢必要稍稍放棄它,然後嘗試一下另外一種風景。夢裡、夢外,存在著虛幻﹔而我意識到了「把握當下」的真實。

 天氣持續悶熱,我將心停放在最安靜的角落。時間在旁,我於今晚紀錄一個淡淡微笑、淡淡感傷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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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ty熱 ◎豪雨成災 ◎誰是孫志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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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1.kitty熱

文化工業/阿多諾+霍克海默/符號消費/炫燿式消費/布希亞/符號的擬仿機制/一窩蜂新聞+要推出多拉A夢或史努比的商人+消費者/強迫症/我收集,故我存在/上週再度推出七千萬套Kitty磁鐵/全台貓聲四起/熱鬧滾滾HIGH翻天

也許收集的狂熱與嗑電影的心理機制某程度等同,但從學理還有成本效益的觀點來看,後者要比前者廣益得多。現象是有點奇怪,不過這是短時間不變的文化聲刺,新聞報得膚淺,該死。我倒是有興趣聽聽狂熱收集者的心聲,但他會告訴我說,感覺像戀愛一樣是不可言諭的。是的,搞到最後,你只是讓我更確信,全台有一票人日思夜夢想抱著大型Kitty機器貓睡一晚。

2.豪雨成災

東石離我家有一段路程,但那終究是同我在嘉義的一個小鎮。雨過三日了,積水未退,新聞記者賣力的報導,提高分貝,跳下水中,挖掘不為人知的苦楚,我讚譽有加。

很多官員,尤其是尋求連任者,常把災後重建當作榮膺寶座的籌碼,只是到頭來淨開些空頭支票,排水系統的建設無疾而終。他們在玩遊戲嗎?像「腳尾飯事件」一樣,將人最純真的肉體與靈魂搓揉成球,放置在謊言的坡堤上翻滾。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或者連他們的思想早也瞞天過海成團迷霧?只是覺得他們很可憐罷了,我指的是那些官員。

3.誰是孫志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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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
你的話都變成了一幅畫
懸掛在意識的遊廊裡
偶爾漂浮 偶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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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2003.4)

輕輕地
春天的尾巴
揪住了我的衣角
而空氣是憐憫的
在進出的鼻息間
殘留了今年最後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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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算應證了我的假設,「世界上總有存在著一些連自己也猜不透的偏執感覺的一群人,而那些偏執狂如果將之與以分類的話,也一定可以劃分出類似感知的更小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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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2003.10)

 「‧‧但總覺得你和我一樣,都是會想很多的人。像我們這種人,就是那種說穿了很會替自己找煩惱的人,很多事情總是缺乏了那麼一點勇氣和決心。」

 她是在很突然的情況下寫了這卡片給我,而我也是在無預警的情況下收到這卡片。她在卡片裡說到,她跟我不是很熟,而的確,我跟她真的不算很熟,只是偶然的幾次聊天過後,總會在心上附上一層「心有戚戚焉」的感覺外衣。現在回想起來,確是如此。

 關於學業、愛情、家庭、自己的煩惱,我不全然清楚她所煩憂的癥結點在哪?只知道她也是會想很多的人。我想她應該能夠深刻體會「有些不該想的事,卻瘋狂偏執的想起」﹔或者「有些簡單能處理的事情,卻將它想得過份複雜」的那種痛楚。而屬於「最高級」的痛楚,我想莫過於「我的想法是對的,對方的想法也是對的,但確無交集」的那種焦著狀態。總之,過分偏執以致於造成的過分焦著,到最後好像只是苦了自己,就算是我們想堅持自己的想法,到最後不會是因對方(已經轉化於自省),反而是為自己所衍生出的其他想法所推翻打敗。

 指導教授以及論文方向,她已經反覆省思多少次,並且預設了多少的門路,但就我們最後談話的印象,她似乎還在各路人馬與思路間遊走當中。很多人會說,「她就是做哪種題目,跟定某種老師,而且會寫得很好的那種人。」但誰知道她這樣猶疑不定的偏執,是真的猶疑不定,還是因為希望想得更仔細,而造成的猶疑不定?而且那大部分人鐵定不會也不可能猜到她到底是怎樣的打算以及想法的,因為某種程度上,我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那麼打算那麼想。

 我終於可以大膽的應證了我的假設,「世界上總有存在著一些連自己也猜不透的偏執感覺的一群人,而那些偏執狂如果將之與以分類的話,也一定可以劃分出類似感知的更小群人。」關於這種發現,我想應該不亞於牛頓被蘋果砸到而發現萬有引力的喜悅,尤有甚者,當中更摻雜了些許安慰。於是乎,她會偏執的選擇那個男人,而不選擇大家看好的另一個男人﹔她會瘋狂的搭上往日本的飛機,然後跟同學謀串一套類似「逃亡大計畫」的說辭來騙家人﹔或者在父親出殯那天,仍毅然決然地參加大型考試。我想那種種大家看來很「反常」的行為,鐵定是她反覆思索許多次,然後慎重作下的決定。我不能全然知悉她是怎麼想的,但我愈來愈能體會她為什麼會那麼作,撇開思路過程,那還不就是小小偏執心態所引發的小小偏執狂在作祟。
 
 你說《少年北野武》裡的北野武,是否也存在著某種程度上「拜師學藝」的偏執,他就是喜歡那個喜劇老師,否則他也不會在紅燈區的歌舞班子當中,穿梭於一個個裸著身體晃動乳房的女人,然後辛苦地學習踢踏舞。然而或許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對某事某物的特別偏執,但是相較於他們,我想我的偏執範圍還有想像範圍真的是大他們許多。因為光是寫著這個主題,想著「我為何是偏執狂?」就足以領先他們而開始自討苦吃起來。

 前陣子我思索著「我應該先服兵役還是將論文趕完?」﹔以前我寫著「我們親吻,但為何不是情人?」﹔更早以前我苦惱著「愛情到底是什麼?」。你知道要成為所謂的偏執,決不是單單一個想法的萌生或快速決定就算數,而是在想法之中存在著某種揮之不去又反覆出現的心緒感知,以致於每一種想法產生後都會想得非常久。有時還會出現厭煩、嚴重到想將自己腦袋剁下來的荒誕心態產生。而現在呢?我思索著「我們什麼都互相了解,但是為什麼體重不能讓我知道?」這種更怪的問題(我說這可以提升至愛情的觀點你信不信?)﹔或者「想念情人的頻率是多久?」(經仔細比對驗算後是三小時)的無聊念頭。沒辦法,我就是會想那麼的多,而且有些想法都摻雜了很多我自己也說不出來的偏執感覺,而這不知是困擾、享受,還是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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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自列車來臨前的洞口竄動,氛圍保持固態的凝重,快樂的表情一張張趁隙飄走,我像《Lost in Translation》的男女主角尋找這城市最後一張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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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藍川芥

 列車來臨前的月台是尷尬不已的。巨幅廣告前的那個女孩,應該適合笑,如此一來,她與金城武的笑容,可謂今晚最和諧的風景。

 那些學生不是正值青春年少嗎?為什麼看起來滿臉愁容?再過去的那對父女,像是剛認識的陌生人,找不到最佳的姿勢對話;還有泰半的上班族,頸部以上的表情與頸部以下的亮麗外衣呈現一種突兀,如同高跟鞋不適合待在籃球場。還是笑容應該與地域明顯搭配,而非內在心情?

 我在想,生活真的有那麼不快樂嗎?是下班非約定的集體儀式?或其實你們是沉默的大多數,沉默地在心底歡笑?看著詭異的人類生態,表情也漸漸沉重起來,或更具體的說,我正尷尬的從口袋裡尋找一張最撲克又最保險的面具,緊張地掏出,喃喃唸上「戲劇理論」後,再不情願地戴上。

 一秒過去,兩秒過去,三秒過去,沉重的畫面沒有絲毫改變,風自列車來臨前的洞口竄動,氛圍保持固態的凝重,快樂的表情一張張趁隙飄走,我像《Lost in Translation》的男女主角尋找這城市最後一張美的表情。一批撲克的表情被列車載走,另一批撲克的表情接踵而來,城市的人們確實是遺失了什麼,此刻八點五十三分,列車的紅色尾燈像沉到水裡消失,只剩巨幅看板上的金城武和孩子們,天真燦爛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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